“还有这蟹黄,吮的时候小心些。”
骆谨细心叮嘱。
主位上的骆铮看到,老怀欣慰。
儿子长大了,有做父亲的样子。
想到父亲二两,骆铮的眸光不自觉移向了正剥虾壳的田蜜。
儿子是个好的,儿媳妇也是一好的。
只是他想做祖父了。
也不知......
田蜜剥完虾壳,无意间抬眸,就撞上了骆铮慈父般的目光。
她想也不想地站起身,把手里剥好的虾肉,探出半个身子,艰难放进骆铮面前的碗里。
骆铮没想到田蜜竟是为他剥了虾肉,顿时凤眼微挑,满厅生辉。
“蜜儿你自己吃就好。
为父自己来。”
声音里带着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和高兴。
苏婉玉的脸都气青了。
她是一个大活人,老爷怎么不知道帮她剥虾拿蟹。
倒是那个贱人生的小子,忙得很。
一会儿帮沐阳府的小哥俩剔蟹肉,一会儿帮乡下丫头夹鲍鱼。
眼睁睁看着大盘子里的海鲜越来越少,苏婉玉再也坐不住了。
动作衿持地拿了一只梭子蟹。
程倩在一旁看着,气也气饱了。
当着国公爷骆铮的面,她不敢太放肆。
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田蜜几人吃海鲜,偷偷咽口水。
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骆铮无语地扫她一眼,嘴角直抽抽。
二儿媳妇也太不像样了。
从她身上,哪里能找出一丝世子妃的模样。
还好国公府以后是谨儿和蜜儿这两个孩子当家。
若是.....
骆铮收回目光,都有些不敢往后面想了。
丢脸丢到海鲜桌上。
田蜜就是要故意气程倩的。
叫你今天在花园横。
叫你在花园嚣张。
叫你陷害我。
你就看着我们吃海鲜吧,气不死你!
田蜜暗滋滋地想。
顺便给骆铮夹了一个鲍鱼,又给骆谨夹了一个,剩下三个自己和小哥俩全分了。
苏婉玉:......
她还没有一点尊卑?
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么当家主母在?
简直无法无天了。
苏婉玉默默咽下一口老血。
偏偏田蜜还一脸抱歉地看着她,怯怯的说:
“苏夫人,不好意思。
要不,我把我碗里的一只鲍鱼给你吧。”
苏婉玉刚咽下的血腥味瞬间翻涌上来。
她竭力压抑住发怒的冲动,保持端庄大气的模样,扯了扯已经僵掉的嘴角,皮笑肉不笑。
“我不喜欢吃鲍鱼。”
“这样啊,还真是可惜,我屋里还留了一些鲍鱼,想着跟咱们大家一起吃。”
田蜜气死人不偿命,苏婉玉看到她只觉得头痛。
寥寥吃了几口饭,苏婉玉借口吃饱了,就让大丫环杜环扶着她下去了。
程倩也拉长着马脸,一道走了。
走了两个破坏气氛的人,整个晚饭,吃得笑语宴宴,融洽得不得了。
苏婉玉听到下人禀报,气得扫摔了一桌子的糕点。
“世子爷还没有消息吗?”
杜环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自从世子爷去年失了跟府里的联系,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收到有关他的一丁半点的消息。
府里的人大多数都认为世子爷遇害了。
要不,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苏婉玉想到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的儿子,就胸闷气短,烦燥不安。
杜环压下恐惧,小碎步上前,小声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