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月娘的遗言，她已经在多年前就死了一次了。所以，葬礼也不需要什么大办了。

在她去世之后，只要一把火将她的尸骨烧掉，撒入青山绿水间，让她自由自在的就好了。

对此，成安王没有意见。

几人简单的将月娘送到了京城外面的一个山上，那里鸟语花香，是个安身的好地方。

周子怡和晴雪还为月娘采了很多花，为她做了花葬。

希望她在这里，能够安息。

……

回到王府之后，顾程昱也回来了。得知了月娘的事情之后，他也沉默了许久。

其实，他和月娘倒不是很熟悉。月娘入府的时候，母亲已经过世很久了。

他只记得，有一次自己因为被父亲责骂，出来之后，躲在一边偷偷的哭泣。那个长的和母亲相似的女子走过来，递给了他一个手绢。

“大公子可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若是王妃还在见了要伤心的。”

顾程昱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有着和旁人不一样的真诚。

再之后，她日渐得宠，而自己则是因为越来越不被待见，而离开了王府。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而已。

叹了一口气，顾程昱才说道。“改日，我们去给她上柱香吧？”

周子怡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你那边应该有不少云氏往日做的哪些坏事的证据吧？还有你母亲那些……若是想要让云氏伏法，这一次我们也不得不来一个顺水推舟了。不然，月娘就白死了。”

顾程昱点了点头，目光微微暗沉。

“这件事，我已经叫顾安去安排去了。”

……

云氏的案子在府里查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上午。云氏身边的一个小丫鬟，经受不住将所有的事情都招了。

包括，云氏毒害月娘。因为，云氏嫉妒月娘受宠。还有云氏当年想要谋杀顾程昱，接连拍了黑衣人前去刺杀。更加包括，王妃突然暴毙，也是和云氏有关。”

成安王震怒！

连夜叫上了顾程昱和周子怡，三人一起前去和云氏当面对峙。

那是周子怡最后一次见到云氏，三人赶到的时候，云氏正在镜子前梳妆。

本来，周子怡以为，云氏死到临头了，会很狼狈。岂料她反而更加平静了，她坐在她自己房间里的梳妆台前面，自己对镜贴花黄。

看见她们进来了，她才起身对着成安王福了一礼，“王爷来了，王爷今日想要喝西湖龙井？还是洞顶含翠？”

成安王脸色微沉，“云氏，你当本王是来和你叙旧的？你自己做的那些腌臜事，难道还要本王一一告诉你？”

云氏脸上的笑容未退，脚步却退了一步。

“也是，王爷不再是从前的王爷了。妾身也不是从前的妾身了！王爷你是否还记得？从前你夸赞妾身心慈貌美？”

成安王冷笑一声，“从前是本王瞎了眼，竟然被你这个蛇蝎妇人给骗了！”

云氏脸上划过了一丝凄然，“原来，王爷的心里，妾身已经是蛇蝎妇人了？王爷可还记得？和妾身第一次见面？”

成安王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和她闲扯了，“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你为何要毒害王妃？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