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你说服了?”
“皇上,怕是被我气到了!”苏子衿往旁边占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坐在苏韫之旁边。
“你怎的这也坐?脏。”
苏子衿轻笑,少许开口:“爹爹,是找到尤正了!”
苏韫之敛了笑意,苏子衿继而开口:“他是被逼的,愿意替你作证!”
良久,苏韫之轻轻叹了口气:“你便是拿他与我交换?”
“爹爹错了!此事是他所为并非你作为,拉个人垫背便是他该做的?”苏子衿忍不住皱起眉,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我也并非拿他与你交换,他便是唯一的人证,是必须要出面的。”
“况且……”苏子衿顿了顿:“这幕后之人是谁还不知,他见过的那个人并非真正的幕后之人。”
苏韫之眸光微闪,想起了死在战场上的那些兄弟,到底也是有些原谅不了尤正!他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却不允许他拿别人的命去赌。
他不再说些什么,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苏子衿也不过进来见他一面,临走前只是看着自己的爹爹缓缓开口:“爹爹,几相信我,我定能够将你带出这天牢。”
苏韫之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轻轻笑了一声:“我的女儿我自然相信!”
闻言,苏子衿眉梢染上一丝淡淡的笑意。
苏韫之面前的门再次关上,他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得彻底。
苏子衿虽说要替他洗清冤屈,只是这冤屈既然落到他头上又岂会那么容易洗掉?
苏子衿可不知苏韫之的想法,此事是她重生之后唯一固执的一件事,若是天命如此,她便将其逆反了走。
为何她苏家满门忠烈就得落得那样的下场!
她时不甘心的,站在阳光底下闭了闭眼,眼前再次浮现她前世刚回到苏府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人心底发慌,手脚冰凉。睁开双眼,苏子衿眼底更加坚定。
世代名将,少有好下场的,她偏偏好打破这个命!
苏子衿大踏步的离开了天牢之外。
与此同时,回到国师府的万沂坐在院中,身后缓缓浮现一个黑影:“主子,他们回来了!”
闻言,万沂手中转着茶杯,嘴角勾起:“人都到齐了,这戏自然也就开始了。”
他有些不解:“主子为何一定要等到他们回来便开始?那不是更麻烦?”
“人若不到齐可就对不起我的这盘棋!”
他话语里含着笑意,显然很是揶揄。
他的这盘棋可是下了很久了,若达不到他所想的岂不是可惜?他自然不会让此事发生!
影子面露疑惑,转而消失在原地。
万沂喝了口茶,眼里有了一丝温度,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思绪。
那戏台子上就等着他们到场呢!他低低笑了一声。
……
清华殿内,皇甫千暝正翻着医书,临近回去了,他心里倒是可以任何波澜。
听说皇甫千恒挨骂了,与皇上吵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刺客一事让皇上对太子有了另外的看法,在皇甫千恒被禁足的时候,皇上对太子似乎偏了些。
其他人亦是都看在眼里,太子却是面不改色,日日阴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
但其他人也都知道,此次太子被刺杀一事太子妃险些没了,刺客还没抓到,那幕后之人也不知道。
秦堇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
“如何?”皇甫千暝从手中的古医书里抬起头。
这是他之前去御医院的时候向御医借来看的。
近来宫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是与他无关的。
“若可以失误,您很快便能回去。”他话语顿了下继而开口:“只是五皇子那边的危险性较高,不好把控!”
“有人想动手?”
“是,有人想要对五皇子动手!尤其是太子怀疑此次刺杀一事便是五皇子所为,怕是近日会出手。”
闻言,皇甫千暝皱起眉:“你们捎带多盯着他!”
“他——”皇甫千暝猛地停下,也就是意味着,“他还不够,你们定要盯着她。”
“是。”
“尹岚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堇微微愣了下,大致将这些事情告知与皇甫千暝。
闻言,他忍不住皱起眉:“此事若有下次我便不再需要她。”
“对了,尹小姐将我给安排的人全都推了回来!”
良久,皇甫千暝没再说话。
秦堇刚瞄了一眼就被进来的卫闵轩拎了出去:“该交代的也就都见到了,若有其他废话,你就别在这了!让殿下伤神!”
“是是是!”他叹了口气,刚刚那个确实无关紧要的事情。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急匆匆出了皇宫直奔向南侯府。
近几日楚蔺病了,需要多休息几日,楚君亦便也就待在了府里没出去。
楚蔺这病来得汹涌,没有任何征兆,楚君亦自是担心的。
“世子,八公主在府外说想要见您!您若是不见,她今日便不走了!”管家一字一句的将刚刚重姝言所说的话重复传给楚君亦。
他揉了揉眉心,管家开口问道:“若不然我再去试试看能不能将公主请回去?”
闻言,楚君亦起身抬了抬手:“不必了!你请不回去,我亲自去一趟,你看好父亲。”
“是!”
话音落下,楚君亦起身便朝着门外走去,管家看着都忍不住叹气。
这些日子来,楚君亦不知拒了公主多少次。
他走到了门口,八公主正一个人独自站在门口,似是习惯了一般,这次出宫她什么人都没带。
楚君亦还没开口,八公主骗厚着脸走了进来:“亦哥哥,这一次我只是来找你的。”
“公主,那并非我所说,在御书房时便已然说清楚了,您何必?”
“不是此事!”八公主靠近他,仰着头,良久:“我有事找你,非要站在这门口吗?不请我进去?”
好一会,楚君亦收了收神色,往旁边退了一步方才让她进来。
刚刚那隔着一层衣物,肌肤的触碰让他愣了一下,语气更冷了几分:“公主有何事?”
“非要在此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