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早已料到他的想法,见他选择了这个,她到底还是松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对于这点,她早已有了想法。
若想洗刷苏韫之冤屈,也就只能这么做!
尤正看着苏子衿良久,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确实,虽说他的选择是被逼的,但此举却也是他自己所做,终究对不起的还是他自己罢了。
苏子衿离开屋里之后,吩咐着看着他,以防有人突然动手。
另一边则是捡回来一条命。
苏子衿看着北渊尘,稍稍松了口气,她眨了眨眼,北渊尘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微微勾起:“同意了?”
苏子衿点头,双手攀上北渊尘的脖子靠了一会。
现在她会找些依靠,北渊尘的便是她靠得住的那座山。
“同意了。”
两主子秀恩爱,叶予在旁只当做他什么也没看到,默默挪开眼睛。
“叶予,可是听到了?”
“听到了!”叶予猛然挺直背。
北渊尘低沉的声音再次落下:“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叶予快速往外走的时候余光瞄到自家王爷动作轻柔的将苏子衿抱入怀里。
他快速收回眼神直接离开了院落。
苏子衿闭着眼陡然腾空下意识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睁开眼看着他,北渊尘低低道了一句:“你可以闭着眼。”
话音落下,苏子衿只是多看了他几眼便心安理得的闭上眼。
这些时日来,她亦是有些累了。
北渊尘看着她全身心的靠着他,脸上笑意加深,稳稳当当的抱着她回了屋里。
时间恍然而过,尤正几日时间都没出那间屋子,也再没人来暗杀。
苏子衿与北渊尘两人则是一直在计划着去救回他妻儿的事情。
而同时,帝都里的一切亦是有人留意着。
蒋七靠在门前长叹口气:“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疲累呢?一拨换一拨的?都说了王爷闭关了,怎么就是不信呢?”
“皇上信了。”
“那也不全信,那不还盯着吗?”
摄政王府外的眼线越增越多,怎么都快近半个月了,居然还是天天想要闯进摄政王府。
要知道王爷不乐意的时候,这摄政王府想进来,比登天还难,当他们亲卫队是吃白饭的?
将人拦着可比演戏放水要容得多!
罗椿扫了他一眼:“王爷闭关如此突然是个人都会怀疑,常理而已罢了。”
“你又没有天天带着人去拦,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就天天去了?”罗椿漫不经心的反驳了一句,蒋七一口气堵在心口一时间竟是无法反驳。
“好了。”管家这个和事佬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跳出来:“王爷说过要我们守着府里,留意着帝都的局势以及朝中变化。”
良久,两人才各自瞥了一眼停息了下来,罗椿缓缓开口:“局势,这国师再次出现了,局势又被搅浑了!”
本来谁都蠢蠢欲动,国师一出现,却又人人都平静了下来,到底还是有些管用。
但罗椿却是没想明白国师出现的原因。
“国师为何又要出现?”
他手指摩挲着下巴:“难不成是因为王爷闭关了?”
看起来也不像!
蒋七看了看认真的摇了摇头,这东西他可是想不通。
与此同时,国师再次出现在了早朝确实也让所有想要动手的人缓了缓,思考一下究竟自己要不要动手。
众人皆是猜测起了国师之所以出了国师府的原因。
……
在酒楼二楼,陆灏与楚君亦坐在对面。
陆灏已然有些时日没见到他的,如今看着他竟是看出来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你近来没睡好?”
“很明显?”
楚君亦喝了口酒。
原先他碰酒可是没几次,如今可是一次比一次还习惯。
陆灏皱了皱眉:“出什么事了?”
这些日子来,他忙于自己的事情,确实很久没去看到楚君亦,但在此之前他更是让手底下的人务必留意着他,一旦有什么异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而这次见到的楚君亦显然状态很差,若不是南侯府出事了?
他脑里千思百转,不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君亦轻轻他了力气,“没什么。”
见他显然不乐意说,陆灏也就借此换了话题。
楚君亦抬了抬眼,问了个直戳心的问题:“你为何至今还未下聘?”
“……”陆灏脸色古怪的朝着他看了一眼:“世子,为何您再次见到我想到的是这个?”
“那想到的是你弄死夏齐?”他压低声音,更是第一次试探。
如今夏家早已入牢,再提起这个已然没意思,何况谁会将此事算到陆灏头上?
楚君亦脱口而出的话让陆灏有些诧异,却也仅仅只是诧异。
“世子为何这么说?”他端起酒杯,垂下眸子开口问道。
“我当日,远远瞧见有个身影!第二日夏齐便死了!”
望着这张脸,倒是看不出他的真假。
楚君亦太过平静,平静得不像是试探。
陆灏嘴角微勾:“世子想说什么?不如直说?”
两人相撞,楚君亦到底还是比不过陆灏。
微微叹了口气:“陆灏,你到底是谁?”
“你想问的便是这样?”
“嗯。”楚君亦点点头。
难得这么一个人,总是个谜,此前他见过陆灏干脆利落的身手,见过他看问题的迅速,见过他的聪明,一切的一切都不如外面所说的纨绔。
陆灏苦笑下,近来一个两个不知都动了什么心思?
这么一见面,面对他的又是一番身份的探究,都想要他放弃纨绔之首。
“我就是我,陆灏,陆元瀚。”他摊了摊手,轻轻叹了口气:“你无需多说了,我便是这样,不会改的。”
楚君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
陆灏咧了嘴笑了笑,两人便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之上,楚君亦喝了口酒,两人相视笑了下,望向窗外,人流来往急急忙忙,热热闹闹,人人脸上或是笑意或是愁意。
陆灏也不知为何,他们总喜欢劝他去追求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他,只满足于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