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说在何处汇合?”
“往西边二十里桃林。”
闻言,苏子衿点点头,两人漫不经心的往那桃林的方向去。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便不着急去寻他。
若是他在这云城之内,那么也并非找不到。
两人刚一踏入桃林便觉得甚是怪异,苏子衿眼皮一跳,转过头刚好与北渊尘沉郁的眸对G光上。
苏子衿衣袖间匕首滑落,悄无声息的握住冰凉的刀柄,桃花眼里浮现出一抹警惕。
暗中的人瞧见这幅局面,抬手令下,瞬间四面八方皆有人出现将他们围住。
“嗯……唔唔……”北渊尘所说的心腹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黑布,眼里雾气迷蒙的看着北渊尘,像是个被抛弃的猫儿。
苏子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余光瞧见了站在那最后面低着头的一道身影,她眸光微微一动。
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浮现于面上,不知道风动了还是谁先动,在苏子衿匕首在手,转眼就收割一条命。
在刚刚为首之人扬手落下:“活捉,只剩下一口气即可。”
随着话音落下,苏子衿的身形跟着动了,踏着诡异的步伐游走其中。
“老规矩!”苏子衿朱唇轻起,手下不留情的收割一条命,嘴上亦是不留情。
北渊尘眉梢扬起:“遵命。”
转向包围他们的黑衣人时,眉宇间那一丝柔和瞬间散去,化作满眼的冰冷,泛着杀意倒是让人心底生畏。
躲在后面的幽正看得心跳加速。
苏子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自己被当做诱饵却将他们引来,心里更不是滋味。
苏子衿越打越觉得不对劲,四两拨千斤的将面前的黑衣人往后一摔,刀尖划过,他身上居然没有出血?她脸色微微一变,快速以刀尖划过他的脖颈,却让他躲了过去,直接翻身起来退后几步。
苏子衿看着他,想起之前在帝都时候的那件事,那个始终压在心底的事情。
死士,在这幕后之人显然是有心,想要将这死士真正的死士,只做傀儡,不当人!
北渊尘同样也发现了这件事,与苏子衿目光对上的时候,两人的眸色都凝重一些。
两人没想到,就是在这还能够碰上这幕后之人,显然是同一波的,都是那幕后之人的,要的便是将他们两人拦下!
那么,为何呢?
苏子衿皱起眉,那死士显然再次冲着苏子衿前来,那站在身后看着他的人,苏子衿扫了一眼,心神一动,朝着他走面前瞬间多了几个人。
被围着的北渊尘雄厚内力涌动,不觉得心口处的一丝刺痛,他眉梢一扬,口中泛着一股浓重腥甜。
他涌动内力,一掌将面前这些人尽数推开,翻身亦或踏着步伐将两人按下肩膀,轻轻一把拧断脖子将人扔了出去简单粗暴。
北渊尘漫不经心走了过去,揉了揉苏子衿的墨发,而后将目光直视到心腹:“唔唔唔唔……”
他精光一闪,不知何时,绑着的绳子断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见人要跑伸手一下见人抓住,扣住虎口让他动弹不得。
那些死士像是得不到进攻命令只能够原地站着,进退都不是,都是个死人傀儡。
此事一向都是坏事,不知幕后之人究竟有什么想法。
那些傀儡立在原地,主使之人则是被心腹抓在手里。
套中套,计中计。
有人以尤正为诱饵诱惑苏子衿北渊尘两人前来,却又抓了盯着尤正的心腹。
在那瞬间,心腹又是假装被抓,在看到北渊尘时瞬间以眼神交流得到命令。
否则,北渊尘的手下又岂是那般容易被抓之人。
苏子衿回想起刚刚看到他被抓的时候那个神色,不禁扶额无言以对。
显然就是逗着她玩得。
心腹抓着主使之人上前,“叶予见过主子,见过王妃。”
天生一张笑脸,刚刚那般委屈的神情早已消失,对着苏子衿眨了眨眼,脸上满是笑意更是带个狐狸般的狡黠,“王妃抱歉,刚刚并非有意。”
苏子衿瞥了一眼北渊尘,也不知他的手下怎的都是这副模样。
北渊尘撇开眼,扫了一眼那些傀儡。
苏子衿叹了口气:“那些怎么办?”
叶予抬手一拍主使之人的头:“这些人什么回事?”
他不吭声。
叶予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嘿,我这脾气,你这还见长了!”
北渊尘抬了抬手。
被当做诱饵的尤正犹豫的站在远处看着,良久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上前走到苏子衿面前,脸上带着难堪。
苏子衿扫了他一眼,脸上神色满是平静并未吭声。
“子衿。”
苏子衿看着他,良久,“尤副将!”
听到这三个字,他颤栗了下,心里更是涌现无尽的愧疚:“对不起!是我对不起苏将军!都是为对不起他!”
苏子深呼吸一口气,将认证找到,他愿意作为认证去澄清的话,她心地抑制着激动的那颗心。
前世苏家的冤死至今还刻印在她的脑海里,若是这一世能够直接使得苏家翻身,不会成为被冤的那一方,苏家十几口以及爹爹娘亲都没事,那么那便是她的心愿。
“尤副将!”苏子衿刚想开口,北渊尘摇了摇头:“先回去!”
闻言,苏子衿点点头,亲自带着尤正往西边前面的那座府邸去。
若是猜的没错,那便是原先他们的藏身之所,此刻恰好被他们所占。
北渊尘几人带着所有人回到了那座府邸里。
苏子衿带着尤正进了屋里,她望着他缓缓开口:“尤副将,是你做了通敌之事?”
“是。”
尤正闭了闭眼点点头。
苏子衿原先对于爹爹的每个副将都是极为敬佩,毕竟他们与爹爹出生入死多年。
但看着他也能够背叛爹爹之后,苏子衿早已没了先前的亲近。
声音带着寒意,“为什么?你可知你这么做,多少人丧命在那战场之上?”
“我知道。”他嗓音发涩,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只是极为复杂,但却又不得不做,此事折磨他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