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五六日便过去了,北渊尘自苏子衿离开帝都那日起,并未得到她的半点消息。
坐在这屋内,他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想念一个人的滋味。
北渊尘意识到后,低低的笑了一声:“还真是想不到。”
在苏子衿离开的第二日,大理寺便提审了被所有人称之为杀人凶手的袁康。
认证物证皆具。
并且仵作也证明了袁将军是中毒而亡,管家更是作证当夜袁康端了一杯茶去给袁启廷。
袁康并未反驳,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话贵在低着头。
“当日公子与将军大吵一架!吵的很凶,兴许……”
“是,当日将军甚至打了小公子一巴掌!”
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本来最近他的嚣张,在帝都主街所做的一事已然惹了众怒。
加上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弑父,此刻只喊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袁康咬着牙,青着脸色,唇色越发白了几分。
一道道声音落入他耳中,许久,一道略沉的声音响彻耳旁:”袁康,你可认?”
袁康抬起头,赤红着眼:“不认!”
“你有何话说?”
“我没有弑父!”
这话一落便是任谁也不信。
所有人的反应几乎都在他的料想当中,他眼眶红了几分,想起当日苏子衿与他在天牢中所说的话,他心下坚定了几分。
父亲的死本就是个冤案,他绝不容许此事发生。
听到他的话,大理寺卿司徒勉微微皱起眉头,他仔细想了想,袁康的动机不够,压根说不通。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稳稳当当坐着看不清神色的北渊尘。
今日他忽然破例来旁听了一次,全程存在感极强却也半句话都不吭。
司徒勉张了张口缓缓说道:“不知王爷有何看法?”
这位置本该是刑部尚书,但不知因何花尚书近几日便是刑部的事情已然忙不过来。
闻言,北渊尘抬了抬眸子,覆着一层寒意的目光扫过,让人心下微微一颤,声音忍不住小了点。
“本王觉得他还没有那个能力弑父。”
“为何?或者是预谋呢?并非只有他一人。”
北渊尘嗤笑一声:“他预谋将自己作为弃子陷入如今的境地?何况袁启廷回帝都不过告知皇上,其他人亦是不知,他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了预谋去弑父?”
众人包括前来看戏的百姓们此刻也有些发愣,听着北渊尘的话竟是有些道理的。
一时间局势倒向两边。
司徒勉可不知这位爷究竟想做什么?他有些头疼。
隐在百姓身后的陆灏亦是听到了此番话,打开扇子,随意把玩着。
眉梢轻佻,唇畔带笑,良久退出人群,低低呢喃一句,“最可能弑父的难道不是我吗?”就袁康那胆子,何来的?此事就算是眼瞎也知道那并非他所做。
但北渊尘会出现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当看到他的时候,陆灏自己都惊了一下。
如今既然他开口了,那么此事也没那么容易敷衍。
陆灏摇了摇头,手中折扇摇了两下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