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惊!一国之君强取豪夺人臣妻子(15)【双更, 补齐之前哒!么么叽!!】
言蹊不知道为什么床上的人忽然莫名兴奋, 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将最后一根银针插进赫连昌的脑袋里,这才松了口气。
赫连昌按捺住心底的兴奋, 他心中本就有一个计划,如今言蹊的话就如同给这个计划上添了一笔, 让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只是在这个计划中,还有一个十分大的阻碍阻止着他前进。
“若是我去参军后, 这病该如何是好?”
言蹊一顿, 她倒是忘了和他说这件事了,“其实我做的这些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不过这几次下来倒也有些用处, 至少半年之内不会再犯病, 若是你半个月后有空再来一次便也差不多了。”
赫连昌闻言点点头,蛊毒的事他已经拍暗卫私底下去查了, 越查越觉得蛊毒这玩意还真不是大街上的江湖骗术, 他中的似乎还不是一般的蛊毒。
有了言蹊的这句话,自然对她深信不疑,开玩笑道,“若有天我功成名就再来感谢你。”
言蹊摆摆手,随口应道, “若真有那一天,你还我一个自由身就好。”
这句话一出,说话的人无所察觉, 却不小心震动了两颗心。
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郝詹听了这句话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说,她想要一个自由身。
郝詹最后看了眼窗户,虽然门窗都已经关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可他还是能想象得到她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
郝詹深吸口气,转身离开了。
赫连昌却是愣在床上半响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心底那份抑制不住的喜悦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看着言蹊没有说话。
言蹊洗了手回来便看到了床上的人看着她,那双虎目配上那张憨厚老实的脸倒是让人安心。
言蹊以为是自己刚刚的话吓着了他,赶紧道:“你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我随口说的。”
赫连昌却不这么认为,嘿嘿一笑,直接将那话题给扯远了。
那日之后,言蹊就再也没有去过郝家,一来不久之后便是宋母的生辰,她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最好在那日能拿到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和离书。
二来,这日光发白,热得路旁的树叶都蔫了不少,这样的天气她若是出门那估计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了。
言蹊在家里窝了十多天,想起那日答应了阿昌的事,这次估计是最后一次给他施针了,她就算是再不愿意出门也不得不去。
不久前传得沸沸扬扬,关外的匈奴人聚集起来蓄势待发,而宣帝为了扬我国威决定御驾亲征。
此消息一出,兵部门口日日门庭若市,人人都想趁着战事若能积攒些竣军功,等班师回朝之时,他们的日子便会一飞冲天。
这种盛况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赫连昌,若说大周百姓对于新帝最深刻的认识便是骁勇善战百战百胜,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那群雄逐鹿的时候脱颖而出,最终成为了这片大好河山的主人。
赫连昌的战功赫赫,虽说作为新帝他的政绩可能还没有体现出来,可是他之前的名声在外,如今一听是皇帝御驾亲征,不少男子都主动报名参军,为的也是在赫连昌面前博一个出彩。
言蹊作为一个深宅中的妇人,消息是最不灵通的,加之她日日都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若不是听到下人偶尔的议论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
眨眼间,时间一蹿而过,很快就到了十五。
言蹊起了个早头,在天还没那么热的时候出门去了郝家。
她这一出门,那头大黄牙便跟在她身后,亲眼看着她进了郝家也没有走开。
若是按照刘嬷嬷的计划,这边若是没有问题,很快这少奶奶的位置就要换人来做了。
刘嬷嬷在宋府伺候了宋母起床洗漱,再精心伺候她用了早膳,估计多给宋母夹了两块莲子糕,“老夫人,这莲子糕味道可好?”
宋母点点头,“这莲子糕甜而不腻,味道和以往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刘嬷嬷点头称道,“确实如此,这莲子糕是府上从南边来的新厨子意脸隼吹模炯堑茫孟裆倌棠桃蚕不墩饬痈猓俊
宋母想到言蹊,不由叹了口气,“你也是有心了,蹊娘确实喜欢这些小糕点,你派人装点送去她那吧。”
“奴婢斗胆多言一句,少奶奶甚是想念老夫人。”
宋母一愣,想起那从小小一团跟在她身边,最后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这一晃神间,也一年多没见了。
一开始是因为她觉得有愧于她,后来想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京城这些繁华足够迷人眼,谁知道真正记起的时候竟然是一年后。
被刘嬷嬷这么一说,宋母心中也是一涩,抹了抹眼角的湿润,“罢了罢了,我亲自去一趟吧。”
刘嬷嬷低头没有再搭话,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抹狞笑。
仗着少奶奶的身份压她,很快她就要看看,一个通jian的妻子,老夫人这样的老古板还会不会继续偏袒她!
宋府发生的一切言蹊都不知道,将最后一根针从赫连昌的脑袋上取下,还是顺口说了句,“这病虽然暂时是抑住了,可是你自己还是要小心,战场上刀剑无眼,也不要事事冲前头。”
赫连昌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郑重其事道,“好,我会好好保重,你也一样。”
言蹊随意点头,她在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要想办法把和离书弄到手在走得远远的。
将银针收好,言蹊看了眼外头日渐起来的太阳,对床上的人说,“平安归来。”
赫连昌心口一热,点头应道,“平安归来。”
平安归来之后,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说完这句话,言蹊便离开了房间,结果一出门就和郝眉撞在了一起。
“言……言姐姐!”郝眉捂住胸口大喘气,扬了扬手里的纸道,“我哥、我哥他、他去参军了!”
言蹊一顿,将郝眉手里的信一把抓到手里,扫了眼信上的内容,十分简洁——
我去参军了,勿念。
言蹊看了眼六神无主的郝眉,虽说郝眉的性子倒也不是撑不起这个家,可是郝詹这般擅自决定参军就留了一封信就走的行为还是让郝眉一时间没了主见,她这才急忙忙地跑到言蹊这来求助。
言蹊好说歹说,这才将慌乱中的郝眉安抚下来,“这是你哥的决定,木已成舟,在你哥不在的时间里,好好照顾自己。”
郝眉红着眼点点头,抬头这才发现从屋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她情急之下竟然将阿昌忘了。
赫连昌在屋内就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听得一清二楚,他早就知道,拥有那样眼神的男人一定不会甘心做一个背朝天的农夫。
只是不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决心来源于哪,
目光不由看向在一旁温柔地拍着郝眉后背的言蹊,赫连昌的眼神微闪,那快黑斑的位置,似乎有点不对。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言蹊便扭过头去,他就只能看到人一个后脑勺。
言蹊将面前情绪激动的郝眉好不容易安抚下来,这才抬头望向天空,发现日头已经快到正中了,她这次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早就应该回去了。
“我要走了。”言蹊拍了拍郝眉的后背,“你乖乖地照顾好自己。”
郝眉点点头,也知道言蹊的难处,倒也没有缠着她了。
言蹊从郝家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墙角有人一直看着她,直到看到她朝着庄园的方向走去,这才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本来以为,若是她回来的早,他也得想办法将人绊在路上,现在看来,庄园里的贵人估计已经等很久了。
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言蹊急忙忙地回到家,从小门进去后却发现管家娘子并没有在门口,心下一顿,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安。
摸了把脸,好在她不是易出汗的体质,虽然日头烈但也没出多少汗,提步走向正厅内。
言蹊刚踏进正厅立刻就察觉到了与以往不同的气氛,抬头望去,发现首位上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
一年不见,言蹊缓了缓才认出坐在首位上的宋母,却见她旁边跟着的刘嬷嬷朝她露出一抹冷笑。
言蹊背后一凉,小鬼难缠,果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她是有备而来!
“少奶奶您这是去了哪啊,老夫人在这可是等了您一个上午的光景。”
言蹊扫了眼房间里,还是没有看到管家娘子,忽然也意识到了,她可能真的遭了小人的算计。
“我去了哪要告诉你?”
在首位上喝茶的宋母一听,再也忍不住了,“不告诉她总可以告诉我吧?”
言蹊闻言也笑了,“这事可能也不方便告诉您。”
宋母怒了,将手里的茶水猛地泼向言蹊,原本恶狠狠盯着她的眼神忽然变成了恐惧。
言蹊将两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不由一愣。
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茶水。
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