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把脉之后抬头看向他,猝不及防就撞进了魏宁则来不及掩饰而若有所思的眸子之中。
魏宁则慌了一下,然后马上点头,“江江,我头疼。”
江苒觉得自己仿佛见了鬼。
“江江,摸摸。”他去抓了她的手然后放到他自己的头上。
江苒试探性轻抚了一把。魏宁则马上露出小动物,特别是类似犬类的动物才有的被顺毛的舒适之后的表情。
她几乎是在当下就否定了刚刚涌上来的怪异之感。
我的竹马不可能这么奇怪!
至于在没见面期间发生异变之类,她不可能想得到。但结果也是如此,当一个人知道了无法忍受的“事实”,他的性格不变也不可能。
比如魏宁则,他知道了自己小时候的被拐,剿匪回来途中坠马等等发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居然跟自己亲生的父王有关系……即便没找到最终的结果确定是广平王所为,但绝对是有关系。
他更疑惑的是如果父王真要对他下手明明有很多机会。对于自己父亲,他怎么可能会有防备,所以在他怀疑之前,广平王魏晋明有百次千次的机会弄死他。但没有,却用了这么多迂回的办法。
以及,他的动机呢?是什么。
他刚调查到事故跟自己父王有关系的时候,首先怀疑的是自己的血脉归属。如果他不是魏晋明的儿子,那么做一切都理所当然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怀疑对自己的母亲很残忍。但他不得不往这个方向调查。
但,不是!他是魏晋明的血脉是没跑了。而魏晋明在外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子嗣。
一切调查到这里就矛盾断开。只不过之后丰州那边出事,他被派遣带兵剿匪,之后回来就遇到了埋伏以至于敲到头,也就断了他的调查。
“江江。”他突然觉得很悲伤。
如果自己的父王真的是从他还在娘亲肚子里就开始要对付他,那他算什么?
“恩?世子还觉得疼吗?”
在她看来,现在他的疼痛应该是属于孩子撒娇的行为,王府允许他这么闹腾,至少他的伤势是不重的。
“痛。”心里痛。
“江江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魏宁则的低落情绪因为她的话而散去了不少。跟脑子受伤的时候不一样,现在的他不可能单纯的就只是听听这样的对话,而是会把对话想到更深层次去,热度从身体里往上窜,烫红了脸。
魏宁则怕她起疑,扑过去抱住她。
当大夫过来给魏宁则换药的时候,他已经完美伪装了。
江苒全程看着大夫诊治,药方早就开了她没办法知道,只能在魏宁则喝了药之后抓了些药渣用手帕包住。
“江江在做什么?”魏宁则心里简直波涛骇浪。
她没避着他做这些事,但也不好解释说她怀疑他身体的状态。
她想了想回:“我想看看这是什么药。”
“为什么要知道。”
“不想让世子疼。”
“……”
本来就不会想得太复杂的情况,所以她也回答的能让这种状态的魏宁则理解。只是她怎么会知道,她无心的话对魏宁则来说有多震撼。
在她要看过来的时候,魏宁则突然侧身到她背后然后从背后抱住她。
不能让她看到他现在的表情,因为他根本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