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这人古怪之处就在于她一农家之女却才华横溢,我相信堂兄定然是做过一番调查。而你我都无法查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所学这些,那么她口中的门派就相当可疑了不是吗?”
“跟她没关系。”钟平志懒得再听仲仁杰废话。
“哦?堂兄,你不觉得这个关系,其实是可以有的吗?”
钟平志怒目。
“别,堂兄先别生气。太子这次出事,相信堂兄已经知道。不但是太子,科举监管本是我们翰林院的指责,这次出事翰林被皇帝骂的狗血淋头。但堂兄也知,单单这样还不足以让太子被废,皇帝只不过是就着这个事情发难而已。因为太子真正做的事情如果拿出来说,恐怕就不是废太子头衔这么简单,而且皇家的颜面也无存。”
钟平志藏于书桌后的双手紧握。
这些利益关系根本无需来分析,他会不懂?
“堂兄啊,你可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仲仁杰语气轻佻,带着满满的恶意,“那位江姑娘,可不就是现在最好的人选吗?她即便不是明月阁的人,只要堂兄说是,那便不就是了。再者,堂兄为何如此笃定她不是?我倒是看她古古怪怪的很。”
钟平志张嘴还想好说什么,但被打断,仲仁杰见他越是纠结,他就越高兴,“再者,又不是让那姑娘去送死,而是送她去享福,让她以后成为我们的人,也方便堂兄有个什么别的念想好成其事不是吗?”
心中隐秘的想法被人这么轻轻松松道了出来,钟平志喉咙干涩握紧拳头,眼睛都微微红了起来。
而他含怒的模样没有吓到仲仁杰,反而让对方更兴奋。
“堂兄,别忘记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是钟家对你不满了。
这个话,把钟平志本要直接否定的话卡在了喉咙。
而仲仁杰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说反而比说更好,点到为止的他笑着出了书房。他倒是要看看,钟平志是会选择重新挽回他在家族中的名誉利用那女人还是道貌岸然不远牵连无辜。
不过应该会选择前者吧。
他会在出现在这里,就说明钟家对钟平志不满了。
越想越激动的仲仁杰在走道碰到了江苒。
江苒做了布丁,正想拿给钟平志尝尝,然后拿去给学堂的孩子们吃,快要放假了,下个学期她也不一定还能继续任教,每天相处的时光她都相当珍惜。
“姑娘有礼。”仲仁杰看到人就加快了几步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被文绉绉的一声招呼,江苒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不是酸腐引起,而是一开始她对这个人的观感就不是很好。
“公子有礼。”她依样画葫芦恶心回去。
可显然对方没这个感觉,反而欺近了几分,“姑娘手里拿的是什么稀罕东西?”
“不稀罕,甜品而已。”
“哦?是送与我堂兄吗?姑娘与我堂兄的感情可真好。”
又来了,总是话里有话的感觉。
她很想送他四个字:关你屁事!
她忍住了。
可能她的表情太明显,对方没再继续逗她,拱手告辞,“堂兄就在书房,想必也很惦记姑娘,姑娘快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