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爻,不得无礼!”
“是!属下的错,求主子恕罪。”
“自行领罚,你先退下。”
墨爻退下之前,又“瞪”了一眼江苒。
“江姑娘。”钟平志唤她。
江苒提步走上台阶,本以为他们只是因为船上下毒的事情怀疑她所以才会把人扣在这里,但想想这么几日也该有所调查清楚,可这位钟公子的态度依旧暧/昧不清,让她也搞不清楚状况。
她入座。
“江姑娘不要介怀,我这护卫性子木讷,但并无恶意。”
“哦。”
“奉茶。”钟平志未对她的冷漠有所表示,主动跳过了这事。
说是被奉为了上宾,这面子工程那都是要做的。就比如现在,对着她这样一个小丫头,这位公子也能谦恭有加,未有一丝一毫的不妥情绪外露。
“不瞒姑娘,在下此次下江南,是有要事在身。”
江苒挑挑眉没回答,这事他跟自己说本来就有古怪,她回应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钟平志手不沾水,虽显然对江苒有所要求,但也做不到伏低做小。那股清贵公子哥儿的姿态是不容轻贱的。
“在下要寻一人,这人,可能与姑娘同属一门。”
“恩?”
实打实的惊讶,江苒心里已经闹开场。她自己什么自己会不知道?跟吴开泰她们随便糊弄几句倒是可以,面对沈家堡的人也是装疯卖傻,但她可真不是什么门派的人。
现在再问对方是从何处听来她这边关系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误会到什么程度。
“公子找的是谁?”
“人称辩机子的前新科状元。”
这人,江苒根本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此人在十年前销声匿迹,听说最后投入到了一个叫做‘明珠阁’的门派。此门派从来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门派内却是人才辈出。就好比,江姑娘所投的师门。”
一分试探,二分引导。
江苒何尝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某些未言明的点,比如这“前新科状元”,为何不在朝廷效劳却入了乡野,又比如为何现在来找人。
但她因为不认识这些人,更不懂其中的牵扯,索性不多问。
她摇摇头,“江苒并非那‘明珠阁’子弟,更不认识那辩机子。”
钟平志未因为她的否定而有所不满或者失望,“无妨,既然姑娘的师门也是此种大隐之士,钟某自是知道不愿入市的规矩。钟某并不会强人所难。只是钟某受人所托,便也要试他一二,也许前辈能被在下的诚心所动,见上一面。”
不信就不信,说的如此漂亮也是本事。
“姑娘也是文雅之人,在下想姑娘定然也是愿见识一二。”他反过来像是要给她恩赐。
江苒琢磨了一下。按照现在的情况,让这位爷放她走是不可能。难得他还提出一个让她留下来的“理由”,她也是识相之人,两厢一比较,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公子愿意收留江苒,是江苒的福气,能跟着公子见识那让公子都赞不绝口的大隐士,更是求之不得。”
“姑娘谦虚。”他可是知道有人邀她入阅陵书院,这番配合更是说明她心境如明,他可不相信她真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