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青竹院一步,属下听命于殿下,两位姑娘还是请回吧!”侍卫不冷不热地回答,眼睛平视着前方,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林若兰自从跟在夏予洛身边就一直倍受宠爱,何时受过此等委屈,当即便愤怒地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侍卫的脸上,清脆的掌声落幕,又是她的怒骂响起:“本姑娘只不过是想进去跟二公主请安,你却如此不识抬举,实在大胆!”
见她动了怒,紫衣女子许盈盈立刻谄媚地笑道:“若兰妹妹又何需动怒,这等不懂事理的奴才,就算你杀了他,殿下也决计不会怪罪妹妹的!”
林若兰一听,脸露得意之色,但却赏了记白眼给她:“话虽如此,但殿下现在也只是纳兰王朝的阶下囚,我若在这里杀了人,他们一定会找殿下麻烦,所以这种蠢事我才不会去做!”
她虽然性子傲慢了些,但人却不傻,自是听得出许盈盈话里带着怂恿之意,既然进不去这青竹院,那她也不再逗留,而是转身离开,准备去找夏予洛告这胆大的侍卫一状。
见林若兰一走,许盈盈懊恼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最后也只好无奈地跟上。
外面的吵闹,自是全让乔云依听见了。这种戏码,她在前世见得不少。以前楚云泽经常带一些女人回来,那时身为正妃的乔云依,岂能容忍这些女人的存在。
所以手撕小妾这种事,乔云依没少干,因此刚才那两个女人,乔云依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乔云依却是从她们刚才说的话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她们口中说的殿下,应该是指夏予洛,还说夏予洛现在是纳兰王朝的阶下囚,经过乔云依的分析,就只有一个可能,夏予洛很可能是别国的皇子送到纳兰王朝来当质子的。
而在当今五国当中,姓夏的皇族,就只有西夏国了,所以乔云依很快就推断出了夏予洛的身份,他应该就是夏国的皇子。
记得五岁那年,乔云依和他父亲一起来为纳兰王朝的皇帝贺寿,当时西夏国的皇帝也带了一位皇子来纳兰王朝,当时在纳兰皇宫的大殿上,乔云依和纳兰伊雪坐在一起,还私下议论过那位皇子。
看来她们当时议论的,正是夏予洛了。
在五国当中,要属西夏国最弱,而纳兰王朝是五国中的佼佼者,西夏国为了攀上纳兰王朝这颗大树,除了合亲,就只有送质子前来。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夏予洛只是一个质子,他凭什么能帮她?
而且乔云依若是没记错的话,以前她在和纳兰伊雪的书信来往中,好像听纳兰伊雪提起过,西夏国的质子整日被纳兰王朝的皇族子弟欺负,后来出了一次意外,这质子被打成重伤,成了不能人事的废物。
既然夏予洛不能行人事,又只是一个弱国的质子,纳兰王朝的皇帝老儿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就算是纳兰伊若成了如今这样一个怪物,皇帝老儿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就将她嫁人了吧。
这个问题,乔云依现在肯定是想不明白,不过以后她自然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试探夏予洛,看夏予洛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否则她是不可能找一个关系尴尬的质子帮忙的。
想到这,乔云依对外面喊了声:“有人吗?”
房门应声而开,只见一个穿着翠绿色罗裙的丫环小柳走了进来,她恭敬地向乔云依行礼道:“公主有何吩咐?”
乔云依道:“将你们殿下找来,就说本公主有事找他帮忙。”
“是!”小柳乖巧应道,便退了下去。
而这厢南风院内,夏予洛正躺在一张美人榻上小憩,只见他的贴身侍卫沐离走了进来,低声对他回禀道:“殿下,林姑娘和许姑娘来了。”
接着,沐离就将刚才林许二人跑到青竹院外大闹的事告诉了夏予洛。
夏予洛不动声音地睁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地笑,轻声问道:“公主殿下有所反应?”
沐离应道:“公主殿下一直在屋里。”
夏予洛若有所思地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下巴,随后道:“让她们二人回去吧,就说本殿下没空。”
其实这林许二人,都是纳兰王朝的皇后送到这质子府来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试探夏予洛是否真的不能人事。
平日里夏予洛对她们二人宠爱有加,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想真正得到他的恩宠,这两个女人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