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安静的待在她的怀里，一直不停的抽泣。

她的余生需要赎罪。

“阿凝，你能跟妈咪说一下，你为什么会顶着顾柔的脸吗？”

这一点，顾母一直很疑惑。

她打心里是不喜欢顾柔的，虽然是他们养大的，但是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当自己的母亲提及顾柔的名字，顾凝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顾柔被祁深毁容了，她之前答应过封行朗要把自己的脸还给她的。

“没事了，我会还给你的，这段时间还要辛苦你们替我照顾颜颜，等我办完事回来在告诉你这一切。”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门铃却被人按响了。

顾凝狐疑，这个地方知道的人很少，这个时候又是什么人上门呢？

不过，顾凝还是去开了门，只是，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女人时，惊讶了一下，因为，她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脸完全被面具遮盖，是一副玉面狐狸的面具。

“顾凝，是我。”

这声音异常熟悉。

她的外形和穿着很像顾柔。

她再次确认了一遍她的身份，“你是顾柔对不对？”

顾柔点点头。

“我可以进去吗？”

当她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

而颜颜则是被顾父带着去别的房间玩了，客厅内只有他们三个人。

顾凝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上要带着一副面具，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顾柔，你做了整容手术了？之前我答应过封行朗的，他救我一命，我就把我的脸还给你，况且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以前的顾凝总是喜欢霸着她的东西的，但是以后不会了。

顾柔轻轻的笑开，她来这里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没想过顾凝会同意把脸给他。

“顾凝，你真的愿意把它还给我？祁深呢？为什么你没有跟她在一起？”以前，顾柔以为能完成这台手术的人只有祁深一人，所以她冒着风险来找他，不管他答不答应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尝试一下。

顾凝一下子变得很颓然，她眼底涌现的失落那么明显。

“祁深他……他死了……”

顾柔略微失望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她深深的凝视着坐在顾凝身边的顾母，很是严肃的问，“妈咪，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不是您跟爹地的女儿？”

顾柔之前让人查过他们之间的亲子关系，显示亲子关系是百分之零点零一，这么低的概率，不是亲生的。

再加上，他们从小就对她很反常，而且她长得和他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顾母没有想到顾柔竟然会这么问她，她有私心，不希望顾柔知道这件事，她不断攥紧的手指暴露了他心底的秘密。

顾凝就像是看穿了妈咪的心，她恍然道，“妈咪，事到如今，你就告诉她吧，她的脸是祁深毁的，祁深欠下的债，我要替他还，以前我们对顾柔太不公平了，我们整个顾家都是欠她的。”

顾母思忖了一下，才决定将当年的事情缓缓的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