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喆喆的脸色“腾”的一声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
她觉得自己说不过傅子忱,便将傅子忱扔在了一旁,自己掀开被子将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
傅子忱悄悄地站起身来,一块儿上了床。
“离我远点儿!”
苏喆喆愤愤地看了他一眼,一边说着还一边往旁边挪了过去。
傅子忱也跟着挪了过去。
“你干嘛!”
苏喆喆猛地转过身子,却忘了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半在半空中,一阵失重感传来,想象中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傅子忱眼疾手快地将苏喆喆拉进了怀中。
她猛地撞进傅子忱的胸膛中,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苏喆喆的面容更加红了几分。
“你干嘛——”
这一声比方才的低吼小了许多,还带了几分的柔媚。
傅子忱将她搂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头顶,闭着眼带着笑意:“好了,睡觉。”
苏喆喆本就有些困意,靠在傅子忱的怀中之后,困意渐渐地袭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
傅子煜和大嫂早早地坐在了餐桌旁,看着他们二人坐的如此整齐,苏喆喆还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二人。
“弟妹。”
这一声,更让苏喆喆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傅子煜已经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密地叫过她了?
苏喆喆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我不吃了。”
苏喆喆随意地喝了两口白粥,拿了两块面包便从餐厅落荒而逃。
跑出来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傅子忱。
“啊!”
鼻子径直撞上了他的胸膛,疼得她直掉眼泪。
傅子忱“啧”了一声,捧着她的脸颊:“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的皮肤娇嫩,撞到傅子忱的胸膛后,鼻子红了一大片。
“你没看路!”
苏喆喆揉了揉鼻头,小脸疼得皱成了一团。
傅子忱隐忍着笑意道:“是是是,是我的错。”
“你怎么跑的这么着急?”
提起这个,苏喆喆才抿了抿唇:“傅子煜他们夫妻在餐厅里,我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
她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凑到傅子忱耳畔:“而且,傅子煜今天就跟吃错了药似的,竟然叫我弟妹?他都多久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傅子忱敛眉,蹙着眉头道:“你说什么?”
自从之前撕破脸之后,傅子煜就对着他们二人熟视无睹了,怎么可能还会主动叫她?
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
傅妍希拧着眉头,站在傅子忱的身后:“哥,你还要在这儿站多久?”
他们二人将去餐厅的路给挡的严严实实。
苏喆喆赶忙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傅妍希可以进去了。
“管他对不对劲,反正我觉得还是得离他远一点。”
听见苏喆喆的话,傅子忱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宠溺地笑道:“真乖!”
“又摸我头!”
苏喆喆伸手将他的手背拍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头发本来就是细软发质,揉一揉就很容易打结,可偏偏傅子忱却一直喜欢摸她的头。
总是说不听!
每次傅子忱揉过之后整个头顶的头发都跟鸟窝似的!
气死她了!
“你赶紧去吃饭吧!”
苏喆喆愤愤地冲了上楼。
傅子忱回头笑看着她,目送着她上了楼之后,才收敛了笑意推着轮椅进了餐厅中。
果然如同苏喆喆所说的一样,傅子煜和大嫂二人端坐在餐桌前。
当傅子忱走进餐厅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的眼神齐刷刷地往傅子忱的身上看去。
“怎么?我脸上长了花儿?”
傅妍希正喝着粥,听到傅子忱这话,一时没忍住喷了出来。
她对面坐着的正是大嫂。
“傅妍希!”
大嫂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蹙着眉头看着身上的脏东西,眉眼间满是嫌恶。
傅妍希赶忙抽了几张纸递过去,难掩笑意:“对不起!”
她还真是极少听见傅子忱说这样的话。
今天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对了,我听说金诚律所有你的朋友?”
金诚律所。
是傅老爷子签订遗嘱的律所。
而十分巧合的是,傅子忱和金诚律所的合伙人是多年好友。
傅子煜装作不经意的提起,生怕他知道些什么似的。
傅子忱扬了扬眉,喝了口牛奶,才出声:“怎么了?想要离婚诉讼?那可不巧了,金诚律所是经济案件。”
大嫂的脸色骤一变,紧绷着双唇。
傅子煜胸口中怒火不停地翻滚着,只是为了能拿到金诚律所的消息,也只能将所有的怒火给隐忍下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金诚律所主要诉讼的是经济案件?我朋友正巧需要经济案件的诉讼律师,想要你推荐推荐。”
“律所有官网,自己联系。”
傅子忱在和傅子煜撕破脸皮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虚与委蛇过。
傅子煜脸上的面子挂不住,紧抿着双唇道:“你不是认识吗?推荐推荐不可以吗?”
“不可以。”
傅子拒绝地直截了当,擦了擦唇角的残渣,头也不回的推着轮椅离开了餐厅。
他全然不顾身后傅子煜扭曲的面容,还有变得猩红的双眼。
傅妍希见餐厅的气氛不对,也赶忙站起身匆匆离开。
“这该怎么办?”
“傅子忱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傅子煜不禁怀疑起,是不是傅子忱装作不知道?
但是他的神情十分平静,怎么看都不像是知道了实情的人啊。
“你再去找找别人。”
大嫂本就不同意试探傅子忱的这个主意,在傅子忱冷漠对待他们二人之后,更加不服。
傅子煜点点头,深吸口气:“只能这样了。”
听见轮椅的声音,苏喆喆赶忙打开了门。
“他们找你了?”
她方才想看看餐厅的情况,只听见了一点点什么不同意,不可以的。
傅子忱颔首,将轮椅掉了头。
“他们应该看过遗嘱了。”
“???”
苏喆喆疑惑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给个解释。
“金诚律所是老头儿立遗嘱的地方,他刚刚问我了。”
傅子忱冷笑一声,讥讽道。
还想试探他?
得将脑子回炉重造一下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