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光线昏暗,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些许的光透进来。
“唔……”床上一身嫁衣的苏喆喆缓缓掀眸,眼前昏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头顶的吊灯,透着折射的光。
苏喆喆撑着身子爬起来,打量着周围。
光线问题,看不清太多,隐约能看清楚周围是陌生的环境,身子还有些绵软无力,脑子也不是很清醒。
“今天可是傅子忱的新婚,你说他行不行啊?”门外有人声隐约穿了进来,带着好奇。
“你是不是傻?他都残了好几年,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还有用?本就是老爷子看二少快不行了,赶紧娶个人回来冲喜的,还真指望他能传宗接代啊!”另一人嘲讽。
后面的话她就听不清楚了,那两人渐渐走开了。
抓取了关键词,一分析,苏喆喆立马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家里人给她下了药,让她代替苏芃芃,直接送到了傅子忱的床上来……
苏喆喆自嘲地笑了笑,就这样吧,以后,再无半分的情谊。
这样想着,脑袋一阵一阵眩晕,揉着自己的脑袋,想去开灯。
“啪——”灯被打开。
刺目的灯光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半眯着眸看向门口。
门口有个男人逆光出现。
只可惜,瘫的。
“傅子忱?”苏喆喆打量着他,基本确定了来人是谁。
皮骨俱佳,鼻梁高挺,卷密的睫羽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静静看着你,恍若铺了一层霜雪,冷意蔓延。
傅子忱淡淡地瞥了眼她,推着轮椅进来,靠近她,眸子里带着沉沉的阴冷,看她的目光就像看雕塑一样。
苏喆喆身上的药效还没过,这会儿脑子一阵一阵地晕,软绵绵地坐在床上,垂眸不吭声,雪白的婚纱铺散,衬得中间的她格外娇小可人。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少女虽然面上半点装饰也没有,可那双眸子,澄澈得不像样,静静看过来时,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放轻动作,生怕惊了她。
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的那一刻,傅子忱眉头微皱,心底生出一股子烦躁来,伸手将自己衣领的第一颗扣子扯开,露出那精致的锁骨,一身的冷意有些骇人。
“你做什么?”苏喆喆一眼就瞄到了他的动作,像惊弓之鸟,连忙出声阻止他。
傅子忱瞥了眼床上的少女,伸手将扣子全扯了,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肤,性感的线条,只是他却掀唇嘲讽:“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跟我上/床吗?”
扣子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话说的极其露骨,赤果果的羞辱,就算面前这人俊美无俦,也压不住苏喆喆心头升起的怒火。
“听说傅家少爷,咳……不大行啊,您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说着还故作可惜地瞄了眼轮椅上某人两腿间的位置,啧了两声。
在任何时候,一个男人的尊严都是不容许被嘲笑的。
这句话没得错。
所以……
苏喆喆就看着那面容冷俊的男人,那双黑眸霎那间翻卷了滔天波浪,汹涌成灾,动作迅猛得她完全没反应过来,人就被他攥着双手给压在了身下。
“嘭——”脑袋磕了一下床头,疼得她瞬间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