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洞不够大，她也不够聪明，所以猜不出真相会是这样。

还是时绍成告诉她之后，她才知道。

向晚觉得自己太蠢了。

可她又觉得自己蠢得情有可原。

已知信息太少，以她的智商，只能猜出个模糊，无法构成具体。

再说了，系统的数值明明白白告诉了她：她的智商不够高，她的蠢，情有可原。

【你也不算蠢了。】

沉寂了很久的大白突然出声，居然是为了维护她。

向晚：？？？

“你吃错药了？”

【怎么？夸你都不行吗？】

行吧。

“多夸些，别停，停下来我就掐死你。”

【……】

【本系统潜水啦，玩家向晚我们有缘再见。】

向晚又是一头黑人问号，这是多久之前的网络流行语了？

这个破系统……有点好玩啊。

凤眸渗出一丝愉悦，时绍成见状，心头一喜，以为向晚记起来了，赶紧问道：“阿柔，你是不是记起来了？阿柔，我是阿成！阿成啊！可恨老天棒打鸳鸯……”

这回轮到向晚打断时绍成了。

上一回时绍成打断了她说的话，说实话，她很不爽。

尽管时绍成说的是有用的信息，但她还是很不爽。

她反打断回去，讲究的是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你认错人了，我是辛凝，我就是辛凝，撞了你的妻子江曼柔的罪犯辛凝。”向晚知道了真相，却不愿意承认。

说句实在的，现在的辛凝，也不是江曼柔了。

辛凝的躯壳里，住的是她向晚的灵魂，而她承担的，是为江曼柔逆袭的任务。

“况且，”女人语气倏地变得冰冷，“就依你所言，我是江曼柔，时绍成，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也许老天爷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可是三年过去了，你到现在才认出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妻子，你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到老天爷身上，你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么？”

“你连自己的过错都不敢承担。”

“时绍成，你可能喜欢过江曼柔，但你并不爱她，如果你爱她，你不会三年之后，才认出枕边人不是你真正的妻子。”

“江曼柔就在休养室，你想表达你有多爱她，你现在就可以去，如果你不认路，我可以让其他人带你去。”

“别装疯卖傻了，你装疯卖傻，我也不会放你走，你死心吧。”

向晚很认真地扮演自己铁石心肠的女海盗的角色。

时绍成看着无比冷静的向晚，回味着她说的那些话，心凉了大半。

他刻意甩开的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再怎么甩，也不能反驳，他有错，大错。

他标榜自己多爱多爱他的阿柔，阿柔躯壳里换了一个灵魂，他却等到现在才发现。

他有什么资格卖惨？

他没资格！

他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可他还想挽回她，没资格也得厚着脸皮上。

“我很开心。”肩头一重，专属小刀的带了一点软糯的男性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耳边蹭来蹭去。

她那句“你死心吧”，凉了时绍成的心，却愉悦了时淮……从形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