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感觉自己的唇瓣火辣辣的烫。

其实韩绪也没做什么。

就是以唇堵唇。

他和她的唇瓣单纯的对对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该上学了。”韩绪自言自语，他的声音很小，碎碎念叨了很多话。

向晚还听见了他说的一句“女孩子都是这么香香软软的么？”

她忽然上头了，拦住了要去拿衣服的他，对韩绪极其幼稚地说：“我，我就当被一只公猫咬了一口！”

韩绪：“……”

他动了动嘴唇，想说自己才不是公猫呢！

但他没说。

她可以幼稚，因为她还小。

但他大了她多少啊，他可不能幼稚。

洗漱完，换上校服，背上书包，准备下楼吃早饭的韩绪，一打开门，就被不知道站在门口多久的肖叔拦下了。

肖叔对着韩绪客气地笑了笑，他的双手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很多食物。他说：“少爷，夫人心情不好，先生让我把早餐送过来，尽量减少你和夫人的碰面。”

韩绪一脸平静地接过托盘，说道：“谢谢。”

他的反应太平淡了，平淡到肖叔对他另眼相看。肖叔是韩建春的人，韩绪识相，肖叔替韩建春感到省心。

“少爷善解人意，总有一天夫人会接纳你的。”

“谢谢。”

韩绪没有别的表示，来了韩家以后，“谢谢”仿佛成了他的口头禅。其实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疏远，真的把这里当家了，谁还会说谢谢？

肖叔一走，韩绪立刻关了门，他拉开书包的拉链，向晚就从书包里跑了出来。

韩绪把托盘放到向晚面前，说道：“想吃什么，吃。”

他不会忘，他来韩家是为了什么。

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

*

*

安惠高中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一响，韩绪背上书包，离开了安惠高中。

肖叔正在校门口等他，但韩绪还不想回去。

“谢谢。”

又是谢谢，肖叔觉得韩绪太客气了，他想，劝韩绪不要这么客气，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个佣人，说太多，反而逾矩了。

“我自己回家，肖叔，你先走吧。”

“那怎么行？”他答应了先生的，要照顾好韩绪，其中包括接送韩绪上下学。

万一韩绪自己回家途中出事了，他担待不起这份责任。

韩绪认定的事，十匹牛都拉不回头。他说要自己回家，就自己回家，肖叔怎么劝说，他都说“不用了，谢谢。”

肖叔没办法，嘴上答应了韩绪，背后却一直偷偷跟着他。

肖叔看着韩绪走进一个购物广场，他还想跟，可广场人太多，挤着挤着就挤散了。

他跟丢了韩绪。

不过肖叔一点儿也不方，他开车守在广场门口，这个广场只有一个出口，韩绪要出来，一定会从这里出来。

他在这里静静等候就行了。

韩绪去哪儿了呢？

韩绪去了男厕所，不过他去厕所倒不是因为生理需求，而是为了把向晚从书包里放出来。

一直在书包里的向晚并不知道韩绪把自己带到了哪里，她的鼻子很灵敏，闻得到异味，却猜不出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