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尔更绅士优雅,更赏心悦目。
他明明是在吃饭,却优雅得像一幅画。
向晚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可能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了,修尔突然停下用餐,抬眸,向晚猝不及防就撞进了修尔的眼睛里。
一如既往的冰冷……又带着几分不同的情绪。
向晚:……
她终于发现自己这打量不怎么礼貌,不过她也没准备道歉。
而修尔也没要她道歉,他问道:“笛子,你想学吗?”
向晚愣了一下,她想学笛子不错,但是,他怎么知道她想学呢?
而且她说想的话,他又会怎么样呢?
实在好奇修尔的回答,向晚果断地说:“想学。”
她看着他,很直接,不畏惧。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怎么怕这个男人了,眼中划过一道奇异的情绪。
“真的想学?”他询问,神色分外认真。
向晚:……
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真的想学。”为了表现自己是真的想学,而不是虚假地想学,她还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教你。”
修尔话音落下时,向晚冒了一头黑人问号。
他是认真的吗?
他……他要教她?
对他而言,她不就只是“食物”而已吗?为什么要教她?
向晚不懂,真的不懂。
“呵呵呵,你确定吗?”她实在不敢相信。
而且就他和她的交情,也远不到他教她笛子的地步。
修尔是吃错什么药了?
“不然呢?”他冷着一张脸反问她,眉眼间浮起了一丝烦躁,“我教你。”
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其中还掺了几分不容置喙。
这倒是修尔的风格了。
向晚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突然起身,往后走去,也不知道他去抽屉里拿了什么,拿到手了,便又回到了饭桌前。
他站着,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向晚。
向晚看着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根和她放在床头处一模一样的笛子,凤眸闪了一下,然后看到修尔现场演奏了起来。
同样的笛子,在她手里,琢磨了几天什么都没有琢磨出来。
而到了他手上,演奏出一曲极其美妙的乐曲……
这让向晚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原本以为是笛子太难了,她学不了。
现在看看,怎么觉得是她太笨了,学不来呢?
向晚盯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断断续续地道:“你、你……你真的教我吗?”
修尔连脸色都不曾变过,他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吐出俩字:“当然。”
“那什么时候开始呢?”向晚也上道,既然修尔愿意教她,她自然是不会推辞的。
她对那笛子,莫名奇妙的执念着。
“你吃饱了吗?”他没有说什么时候学,反而问她吃饭了没有。
向晚:……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餐盘,上面的食物都没动多少,她……她自然是没吃饱的。
“嗯。”她应了一声,其实也明白他的意思。
吃饱了再学。
向晚用刀叉吃着餐盘里的东西,心情好得快飞起来了。
郁结在心头的不快此时已经没有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吃饱饭,然后学笛子。
她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把食物全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