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他觉得他不应该见他。

不是不想。

而是不能。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的。”向晚自嘲一笑，“你在意的是霞，不是我，我知道。”

“不！”凤洛连忙否认，“不是。”

“那么……你在意的我，不是霞，是吗？”

她一双凤眸带着浅浅笑意，只是眸底有几分凉意。

“不……也不是。”他又否认了。

“那是什么？”她穷追不放。

“我是苏韶颜，我只是苏韶颜。”向晚在逼他，逼他否认掉霞的存在。

她知道她很狠心，尽管霞和苏韶颜，都是她，不是吗？

“你是苏韶颜，只是苏韶颜。”他重复她的话，眉眼间带着几分苦涩。

在他眼里，她既是霞，也是苏韶颜。

“能告诉我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我一直在你身边。”

“那你为什么不出现，你以为默默守护我，我就会感动吗？”

“……”凤洛的金眸有几分黯淡。

“好吧，我会感动。”她实话实说。

却拨动了凤洛的心弦。

向晚没有停止追问：“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边？”

“担心你。”

“那你看到我身边出现别的男人的时候，你不会感觉不舒服吗？”

“……”凤洛沉默不语。

“你吃醋了吗？”她厚着脸皮问出口。

“……”

“所以你是不吃醋吗？可为什么每次纪满一靠近我，我就觉得温度特别低？”

“……”凤洛的金色眸子闪了闪。

向晚：咿，心虚了。

“不是你吧……”她盯着他的表情，“谁还有这本事呢？”

“是我。”他终于承认了。

“我知道自己脸皮特别厚，但是我很想知道，凤洛，你喜不喜欢我？”

“……”

向晚以为凤洛不准备回应的时候，他开口了——

“很喜欢。”

不只是喜欢。

凤眸里的喜悦简直要飞起来了。

“那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面对这个木头桩子，她不主动点，他能一辈子都这么下去。

“可以吗？”他望着她，眸中带着几分惊讶。

“为什么不可以呢？”她神色温柔，语气甜蜜。

“凤洛，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

……

第二天向晚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

她的起床气很重，很生气挂断了电话。

她想继续睡，结果刚闭眼没有一分钟，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向晚：“！！！”进入暴走状态。

再次挂断，没得商量！

手机铃声把她闹醒了，却没有闹醒凤洛。

他的眼睛阖着，睫毛在眼下打了一片阴影，唇角浅浅弯着，至少在向晚眼中，睡梦中的他，是相当幸福的。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舍不得移开目光半刻。

只是这么看着他，也挺好的。

打破这片静谧的，还是手机铃声。

向晚本来准备挂掉，目光扫过“苹果姐”那三个字，她动作一滞，准备下床去阳台接。

她刚有掀被子的动作，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握住，她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眸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