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静和曾小柔同时哑声,谁都没办法回答,这答案对师父太残忍了。
“老伴啊!”
常友乐一声悲鸣,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呜咽的哭声,让曾小柔和叶文静难掩悲伤,跟着痛哭。
“师父,您不要难过。”
担心师父体,叶文静一边擦眼泪,一边还要去劝师父。
尤其是担心他碰到伤口,过去固定住他的头部,不让他乱动。
“老伴啊!你想着那群畜生干什么啊?呜呜”
病房里都是常友乐悲呛的哭声,他刚强一辈子,瘫痪在床也不曾落泪,却因为相伴到老的老伴死去,而痛不欲生。
“师父。”
曾小柔看到师父哭,她也跟着泣不成声,一半是哭师父的可怜,师娘的惨死,一半是哭自己的苦命,哭孩子的可怜。
“小柔,你不要哭,注意身体。”
叶文静一边要照顾师父,一边还要劝小柔,她怀孕了,情绪上不可以大喜大悲。
“师父,别哭了,您还有亲人,还有我和小柔,还有英杰,小龙小凤,往后余生我们都会陪着您,好好孝敬你。”
叶文静拿着毛巾帮师父擦眼泪,哑声哄着他,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掩盖不住痛失人的痛苦。
她能理解师父的心,却不知道怎么让他不再难过?
“大伯?”
病房的门开了,常浩霆激动的声音响起,没有平时的清淡如风,惊喜的声音很响亮。
“大哥,大哥。”
常友山进门看到大哥在哭,眼泪马上疾驰而出,哭着喊大哥,除了这两个字别的话都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站在门口看着大哥。
“友山?”
常友乐艰难的看向门口,当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弟弟时,他除了喊了一声名字,再说不出一句话,哥俩泪眼对泪眼,除了哭,还是哭。
两个半百的老人相视落泪,叶文静和曾小柔感动的也跟着哭。
分别几十年,彼此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再见的激动谁也无法体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大伯,恭喜您老人家醒了。”
常浩霆扶着父亲来到床边,他那双藏着齐月风采的眼内也泛着点点泪花。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常友乐哭着笑道,眼底是痛苦和喜悦参杂的复杂神情。
“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大哥了,老天可怜见,让我能在大哥最需要的时候回来。”
常友山掏出手绢,没管自己泪流满面,先弯腰帮大哥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的手在发抖,因为激动,眼神出奇的亮。
“友山,你去看你大嫂了吗?”
常友乐声音虚弱,颤声问弟弟:
“带我去看看她,为了生儿育女,照顾瘫痪的我,这么好的人,老天怎么不给她善终?她自己该有多寂寞?”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给嫂子风光大葬。”
常友山也跟着难过,他出国的时候,大哥才结婚不久,嫂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对自己很好,走时候穿的鞋还是嫂子亲手给做的。
屋里说着话,病房的门被人推开,惊喜的喊声响起。
“爸,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