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自己,说多错多。
看着她沮丧的模样,白莲花笑了半晌,微微止住了笑声,道:“无妨,你既不肯说也罢了,便当我是唬你来玩就是。”
和嫔微微惊愕地张大了嘴,迟疑地看着她道:“姐姐真的不问了?”
白莲花缓缓笑着点头,既然难以出口,必然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又何必追问?她先前只是怕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肯直言,如今看来倒并无什么不妥,便也罢了。
谁料和嫔脸色却纠结起来,顿了半晌,懊丧地挠了挠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只是……”
她犹豫了一番,看了看左右,慎重思虑许久,这才向白莲花和盘托出。
只听了开头一句,白莲花就讶异地蹙起了眉头来。
原来,和嫔并未侍寝,单只进宫的头一天晚上,为了歇息,她不曾侍寝,第二日,内务局就做了绿头牌送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自然是翻了她的牌子,只进了寝殿之后,她惴惴不安地等着皇帝临幸,身旁的嬷嬷絮絮叨叨,说的字一个都没听进去,哪里还在乎她自我介绍,长得是圆是扁都没瞧清楚。
神英殿内烛火微微,她望着帐顶发呆,心里不住地盘算着皇帝对如何待她,等到她都困得快睡着的时候,皇帝才来了,瞥了她昏昏沉沉入睡的模样,只道了一句话道:“睡吧。”
然后人就不见了……
她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睡眼惺忪间就被连人带被地抬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宫里的女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皇帝还像没事儿人一样,特意召她神英殿侍驾,她性子活泼难耐,哪里受得住正殿里的庄严气氛,便多说了两句话,谁料皇帝倒觉得她颇为有趣,当天夜里又点了她的牌子。
照例是她等得困极了,自己睡去,然后第二天照常回去,如此反复,一直过了数天,她强撑着困意死活耗到皇帝来了。
皇帝见她还未睡下,不由一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着实困顿得紧,强撑着精神答道:“皇上为何不临幸我?”
皇帝闻言,不怒反笑,只微微笑着反问她,“你想让朕临幸你吗?”和嫔困惑地想了好久,她入宫这么短的时间里,心态都还没调整好,怎么可能会希望他临幸,当即便摇了摇头,皇帝见状,微微笑了出来,用一股对待妹妹的语气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睡吧,朕答应你。”
和嫔咬着唇,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皇上是不喜欢我么?”
皇帝笑着摇头,只模糊说了一句道:“朕身边已有一个人,朕不想让她伤心。”
和嫔脑海里转过了姚妃、纯贵嫔,却死活没有想出个大概来,只到后来白莲花出手解决丽修仪之事的时候,她才陡然发觉,或许可能是她?
然后就故意挑衅,却被白莲花轻巧化解,忍不住就心悦诚服起来,尤其是到了最后,她心里头将她看做姐姐,更不肯让皇帝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