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入上京的时候,听说大姐姐还伤心的哭了一场。
而眼下,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白充媛虽然脸上淡淡的,总是罚她,却从未真心不喜欢过她的。
想到这里,她暗暗地垂了垂眼睛,没有说话,身旁伊娜还在絮絮叨叨,“公主只看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欺负人的?便是白充媛身边的丫头,都这般厉害,几句话说的那公公一点话都说不出来,我看还在擦汗呢……”
含珠回了春熏殿,细细将事情都说了,白莲花点了点头道:“你办的不错。”
得了夸奖,含珠也未喜形于色,只矮身谢了,又道:“便是奴婢临走前,和嫔小主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白莲花挑了挑眉头,“说什么了?”
含珠笑着道:“原也没什么,只是瞧着小主神色,很是认真,问奴婢吗,能否常来娘娘此处?”
白莲花诧异地皱皱眉头,难不成这和嫔竟然还不死心么?彩月当即道:“来便来了,若是好好地也罢了,若是还想挑拨是非,那便是来错了去处。”
含珠闻言,摇头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和嫔小主自打出了法华殿,便行事如何处处妥帖,没了以往的张狂,许是祈福修身见了效了?”她说不出和嫔那期盼的眼神,经历了这么两场挨罚,她便是再蠢也不会直夺锋芒了吧。
见两人说不清楚,白莲花微微一叹,道:“不必在意,来便来了就是。”
两人这才点头应了作罢,白莲花不放心,又提点了一句道:“她若是来,你们便好生客气地待着,不许有脸色和不清不楚的话来。”
彩月和含珠急忙点头称是,正说着话的时候,外头宝珠走了进来,笑着道:“娘娘,送夏衣的来了。”
白莲花点了点头,让她放人进来,白充媛这里来送夏衣的便是徐恭,内务局的大太监,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来,进了门来,屈身行礼,笑得很是灿烂。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安。”
白莲花淡淡笑着点头,让他起身,徐恭站起身来道:“娘娘瞧,这是皇上例行让奴才送来的水云缎,剩下这些便是今年时兴的几匹抽纱料子,娘娘瞧瞧可喜欢?”
白莲花淡淡地扫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内务局办事很是当心,料子自是不必说了,便是颜色和花样都备着清淡素雅的,不那么张扬热烈的,不由便点点头笑道:“徐公公办事尽心,本宫都很喜欢。”
徐恭笑得见牙不见眼,自然连连点头,过了片刻,忽而笑着道:“奴才手下的人不懂事,叫娘娘笑话了。”
听他语气,是已经知道了和嫔处发生的事了,这宫里别的不快,消息最快,他最是怕这位当红的充媛若是发了脾气,只怕要牵连着他们。
白莲花闻言,随即便笑了出来道:“懂事不懂事,都得公公**,只日后别再做出这样有损姚妃娘娘颜面之事便罢了。”
徐恭见她并未动怒的模样,连连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