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小主……您刚才的都是猜的啊?”
白莲花微微笑了起来,道:“也不是全猜,本宫记得她是青州人士,也在去绿绮阁的路上听见她们拌嘴了而已。”
彩月看着白莲花,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凭这些,小主就能猜的出来,不说全部也是大概,偏偏还唬的柳容华信以为真,真以为小主手中握着证据呢?
想到这里,她兴奋地搓了搓手掌,邀功似的嘻嘻笑道:“小主,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白莲花忍俊不禁,伸手叩了她额头一下,道:“你今日大有长进。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说,着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彩月得了夸奖,谦虚道:“还是小主教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白莲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倒没想到这个傻丫头竟然懂得用上成语了。
主仆二人笑着说话,一路往春熏院回去了。云雀瞧见两人回来,急得跟什么似的,道:“早就听说公主好许多了,姚妃娘娘都回琼华殿了,偏偏小主不见了踪影,奴婢还以为在宫里走丢了呢。”
白莲花与彩月相视一望笑了出来,道:“瞧瞧,云雀这爱操心的劲以后便该旁人受着了!”
云雀大为羞恼,道:“小主还笑话我?”
彩月扶着白莲花往里头走,笑道:“云雀姐姐还没嫁人,都快成了老妈子了,这以后要是有了孩儿,可是要受苦了。有这样爱唠叨的娘亲。”
云雀大怒,小主笑我,你这个小蹄子也来笑我,当时就追上去,两人笑闹一团,进了内殿,收拾整顿,这才歇下了。
次日一早,白莲花起了身,总归是天冷慵懒,便让人在内殿里着了炭盆,炭是上好的银炭,只有热意,不见炭气,云雀特特在一旁放了沉荷香,那香被热气一烘,散了满屋淡淡的香气,却不像特意燃香料那般浓烈。
那屋角的荷花也沾染了香气,似乎开得更艳了。
云雀、宝珠、彩月三人捧了针线箩,在一旁边说笑边缝补东西,白莲花坐在明窗下,听着诸人说笑,只顾拿了书看,嘴角一抹微微笑意。
不过片刻,小喜子打帘子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小主,霁云殿于良媛来了。”
白莲花一怔,想了想问道:“她一个人来的?”
小喜子点了点头道:“是的,只带了一个丫头。”白莲花沉吟片刻,放下手中的书卷,道:“请她进来吧。”
小喜子出门去请,三个丫头便收拾了东西放好,站了起来,一个去沏茶,一个搬凳子,一个站到了白莲花身边。
不消片刻,于良媛便走了进来,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娘娘,娘娘千安。”
白莲花欠身道:“快起来吧。”说罢,向一旁的凳子示意,笑道:“坐下说话吧。”
于良媛称谢坐下,云雀已然捧了茶盏上来,于良媛闻了一闻,只觉得清香淡雅,却不似任何茶香,不由得纳闷地抬起头道:“娘娘这茶当真是别具一格,臣妾从未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