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嫣儿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白莲花眉头皱了起来,“可是太妃娘娘未曾入住行宫,身边的婢女和宫人自然也不可能在此啊。”
禹嫣儿目光坚定,可见是对自己的感觉深信不疑,“臣女没有弄错,确实如此。所以臣女才想请充媛娘娘帮忙。”
“请我帮忙?”白莲花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和我交集并不深,如何会想到求助本宫?”
禹嫣儿眼神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垂下眼睫来,“臣女无人可求助,清王殿下……”她省略了后半句,白莲花心中却明白,嫌疑和太妃有关,那是清王殿下的生母,又如何能够告诉他?
“姚妃娘娘主持宫务,臣女不敢拿此事来劳烦她。”禹嫣儿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满是信任,“臣女知道皇上宠爱充媛娘娘,以前只是不知为何,可不过几面便知道,充媛娘娘心怀大义,绝不是徇私之人,况且……清王殿下告诉臣女,昔日殿下困难之时,是充媛娘娘出手相救,并且不畏困难,臣女如今这般,是有人所害,臣女不甘心……”
她声调越来越激昂,白莲花见她脸色都泛了红,急忙道:“你不要急,慢慢说就是。”
禹嫣儿咳嗽了两声,平静下来,目光复又趋于平和,“臣女在贵妃娘娘殿中时,贵妃娘娘心怀柔善,臣女虽因此有如此遭遇,却不曾怨怼,只恨那心肠歹毒的人误伤臣女,可臣女的一辈子也就这么毁了,我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害臣女不能做母亲的人……”
白莲花叹了口气,缓缓点头,“本宫知道,本宫会替你查出来。只不过,你可有线索,有何人要害你?”
禹嫣儿咬了咬唇,摇了摇头,“臣女在宫中不曾树敌,便是祖父的政敌也不会深入宫闱,臣女只能想到一个……”
白莲花精神一震,“你说来听听。”
“清王殿下仁心柔性,不计臣女身体容颜残破肯接纳臣女,是臣女的福分,臣女害了他一辈子……”禹嫣儿低声说着,眼泪不自觉地盈于眼角,白莲花屏息听她诉说,心中的震惊却越来越大。
“只是臣女是真的喜欢清王殿下,真的想和他一辈子长相厮守。”禹嫣儿带了哭腔,眼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太妃娘娘有爱子之心,或许不愿意臣女耽误殿下的人生……”
“你是说……!”白莲花遽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禹嫣儿抬起眼睛,眼中苦痛神色真挚无比,“臣女也不敢相信,臣女入宫拜见太妃娘娘屡屡不得召见,在去贵妃娘娘殿前的时候也是在太妃娘娘殿中略坐却不曾得见,是身边的姑姑打发臣女出来。臣女在太妃娘娘宫中坐了许久,那种香气不会记错……”
白莲花不敢再听下去,低声道:“嫣儿,你可曾想过,你这是在指责太妃娘娘下毒害人,无凭无据,如何能够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