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宫中,多番牵挂,自然只有静心祈福,才能为国家社稷求些福气。”赵太妃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淡淡地低声说道。
白莲花不为所动,淡淡地点了点头,侧眼过去,道:“今日本宫听见了一桩奇事,倒觉得和太妃娘娘说说,还能解开些许疑惑。”
赵太妃面色岿然不动,“充媛请说便是。”
“前些日子,瑞王爷携王妃离京之事,太妃娘娘可知道?”白莲花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平静。
提起瑞王爷,赵太妃古井无波的脸上稍显波澜,转瞬即逝,低声笑道:“宫外的情形,本宫一概不知。”
“哦,原是如此么?”白莲花心中冷笑,低声道:“臣妾怎么听说,瑞王爷曾与太妃娘娘少年便相识呢?”
赵太妃抬起眼来,眼中冷意断然,看着她道:“充媛娘娘可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般妄议亲长,出言不逊,可是要受罚的?”
白莲花缓缓地笑了笑,“这怎么能是妄议亲长?臣妾不过说说而已,难道不是么?”
赵太妃见她神色不动,全然没有惊讶神色,心中便有些了然,心下一动,便也随即笑了起来,“充媛娘娘说的不错,本宫确实与瑞王爷少年相识,可是这又如何,本宫身为朝廷命官之女,在宫宴中相识一二,也算不得什么打紧。”
白莲花点点头,深以为她说的极是,眼中却情不自禁浮现出冷意来,“太妃说的不错,确实不打紧,只不过瑞王爷心中藏着的心思,可是大大打紧了。”
赵太妃脸色终于变了,薄怒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莲花缓缓笑了出来,“太妃娘娘如此美貌,便是臣妾看了都觉动心,更何况瑞王爷呢,太妃娘娘貌美重宫廷,也不是一个什么大事,您说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太妃薄怒地看着她。
白莲花顿了顿,不禁为瑞王感到悲哀起来,他如此情深义重付出一生,到头来在心爱女子心中,不过尔尔,提及瑞王爷,赵太妃的眼眸中闪过的都是惊惧,生怕别人知道,也生怕会对自己不利一般的情绪。
可是她使计瑞王俯首帖耳,甘为她奉献一切的时候怎么不曾想到?
“太妃娘娘何必着急,本宫早已知道此事,便是瑞王爷离京,也是我一手促成的。”白莲花不怕她恼怒,既然做了她就要敢当。
赵太妃果然怒不可遏起来,原来是她,竟然是她,把自己最最要紧的一个人给支走了,瑞王曾递信进来,只说他对不住瑞王妃,此后便要带着她游历四方,再也不回京城,要她好好保重。
收到信的时候,她大发雷霆,她身处宫中,许多事情多有不便,只有依靠外力才能做到,瑞王对她死心塌地,且要求没有不应的,即便瑞王妃多番阻挠,他依旧不改初心。
却没想到,竟然被她给支开了京城。
这段时间以来,她束手束脚,大半事情都做不得,好生可恨!她愤恨地瞪着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