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离开之后,瑞王才敢长出了一口气。又将目光投向白充媛,才发现此时她正在用一种想要把人看穿似打量的眼光注视着他,四目相视,瞬间氛围尴尬了许多。
“充媛娘娘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不必如此这般。”,瑞王也似在打破这气氛似的问道。白莲花不紧不慢,指着远处的一朵花道:“你看那花,长的属实娇艳,但最终却开在了别人家的庭院,这也是别有一番伤感”。
王爷望向那花,又转头看向她,深邃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怜悯之意。他便也不再遮拦道;“其实我与晴儿年少之时青梅竹马,我欣赏她的睿智活泼,而她也独恋我的潇洒倜傥。只因家族复杂的情况阻挠,然而再见之时却成为皇上的妃子,我亦能何?便终日以酒麻醉,浑然度日,只望得她在宫中一切安好,足矣!”
白莲花淡淡的笑道:“没想到瑞王也是性情中人,对待喜欢的人如此执着爱护,真得令本宫感动”。但,突然话锋一转:“但你要记住在这诺大的宫中,没有你想不想,只有你应不应该。注定无缘就无需纠结挂念,你要知道你如此,便会有人同你如此下场。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这种滋味我想不止你一人在承受,你该放下了,也该归位了,不要逾越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花开花落,有些人终究不能度你一生。”瑞王感叹道,后又紧接说:“既然如此,我也该离开了。我所做已让我无憾,不能做的只待来世再完成。不能固一人而负了另一人,随后我便上书请求皇上,准我带夫人周游天下,一念离京,再无羁绊”。
白莲花见状也知他已想开,也没有多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只是为这样的精神感到欣慰。转念之余,想着瑞王马上要离京了,还是抓紧了解下温慧然的死因。“瑞王爷,本宫还有一事不明”,白莲花谨慎的说道。瑞王低声回道;“娘娘但说无妨,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你可知京城外一家名曰十里疯的赌坊?”她缓缓问道。“那赌坊便是本人所投资,但不知和娘娘所了解问题有何相关?”瑞王不解道。白莲花若有所思的道:“我私下一直在调查此案,温贵妃身边丫鬟银雪所下之毒便出自那赌坊,但最后银雪愧疚自缢,这条线索也就断掉了,现在听闻你的回答,看来你对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瑞王惊奇道:“还有这等事情,在我眼皮下面出这类情况我却浑然不知,也是羞愧难当”。“王爷不必自责,既然你不知我便不再准问了。在后宫,想你死的人她会想出千百种方法,区区一种毒药对她们而言也是手到擒来。这就是现实,不想面对也不得不面对。”白莲花稍带怒火的讲道。
“娘娘不要想得太多,当心身子。你放心,那些恶人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瑞王安慰道。“但愿如此”她感叹道,随后便安排瑞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