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低声道:“陷我禁足的不是她,另有旁人;况且这也是我自请禁足的,你作何往旁人身上撒气?”
和嫔顿时一惊,直直地瞪着眼睛,道:“姐姐说……你知道是谁?”不仅是她,连三个丫头都一脸惊愕。
白莲花微微地点点头,只不欲多说,和嫔急了,霍地一声站起身来,道:“姐姐既然知道,为何不在皇上面前说出来?!”这也太奇怪了!
白莲花张了张口还没说话,她下一句跟着便又来了,“便是不说,你告诉我,我这才好去找她出气!”
气死了她!竟然找错人了!若是那背后阴狠之人在后头瞧着,不定多么笑话她呢?
瞧着她气歪了嘴的模样,白莲花心中好笑无奈,只得安抚她好好坐下之后,才低声道:“此事我有打算,与你没有干系,你实不必插手,倒给你自己惹一身麻烦。”
和嫔大声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会怕她,只是这样的人着实可恨,如此心性还能留在宫中吗?”
白莲花沉吟不语,倒是被和嫔这一句话给点了一下,心中漫漫想道,像她这样的人,还能留在宫中吗?
先前一事似乎并未对她起到什么作用,只不过表面上安分了许多,可这私下里心头更是百计频出,让人不得安生。
她沉吟半晌,没有说话,只任由着和嫔在一旁呱噪跳脚,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去。
她想得多,决定下得也快,柳容华若是能及早听了她的话,不再为祸,好端端地想必之后的日子和恩宠不算顶尖,也绝不会落下乘去。
只可惜她急功近利,不肯屈居人下,更是一肚子的小心思转个不停,这样的女子若是时间长了,只犹如在宫中放上一个定时炸弹一般,不知道何时她会出了阴谋诡计,让人心惊。
白莲花想了两日之后,便拿定了主意,她主意一定,行动自然便快许多,寻了个由头便驳斥了柳容华一番,注意,是在人前,事情么,自然是以小见大。
柳容华为人一般,在宫中和数人交好又离散,自然没有人愿意替她说话,于良媛心中微微不忍,只是身后雨心提点到位,一句话也没说。
丽修仪本就和她有些反目,更是乐得看她倒霉,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崔宝林想起昔日旧恩怨,直恨得咬牙切齿,她受了罚,也老实了许多,在禁足的时候脑子却像是开窍了一般,思前想后也能明白柳容华的些许居心,瞧着柳容华此刻心惶然急症,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只若非白莲花提点过她一回不许让她翻起旧账,她恨不得当场就说了。
吴宝林先前是因为丽修仪和她交好,心中自然不耐,冷笑连连,袖手旁观。
而其他几个并不出众的女子,柳容华先前看不上,自然也没有多么结交,如今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受罚,不知所以。
综上所述,柳容华受斥责之时,竟无一人肯为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