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认识陆之栩的过程,非常的戏剧化。
他其实不经常上课,c大虽然以严谨治学出名,但是也不乏一些常年考交补考费买学分的人。夏宸在大一的整整一年里都属于这种状态,直到大二上学期,他上了一堂选修课。
准确来说,是替同寝室的一个男生上了一堂选修课。
夏宸留在寝室的时间并不多,男生之间虽然不会像女生一样明显直接地攀比,但像夏宸这样的家世被人孤立是意料之中的事。学校的bbs上常常流传他又穿了哪个国际品牌高级定制的成衣,或者是今天他又开着那辆昂贵的跑车来上学,甚至连他的车牌都被八卦过无数次。即使他想要“融入”所谓的寝室集体,别人也未必会接受。
但是,夏宸自己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早就在家族内部的倾轧中锻炼成人精的夏宸,早就看穿,这群医学院的高材生中所谓的交情,连人脉都算不上。
所以那天那个倒霉的学生因为闹肚子而不能上陆之栩的选修课,央求同寝室的另外两个男生帮忙点到,却被人避瘟疫一样避开——陆之栩对代点到的处罚相当严。而且他早就以“医学院的学生装病太容易”而不接受请假条。
就在那个男生欲哭无泪的时候,一直坐在一旁低头玩iphone的夏宸忽然来了句:“教室在哪?”
那男生茫然:“啊?”
“你不是要人去点到吗?”夏宸头也不抬,手指迅速地在屏幕上把几只水果砍成了十多块。
那男生比看见陆之栩批准了他的请假条还惊讶:“呃,你要去?”
夏宸抬起头来:“那算了。”
“别别别……”那男生手忙脚乱地找来纸笔:“二教五阶,你知道去吗,要不要我给画个地图。”
……
夏宸就这样遇见了妖孽陆之栩。
两堂课,加上课间休息一共是一百零五分钟,夏宸去得晚了,坐在整个教室的中前排,整整看了他一百零五分钟。
他几乎听不见后座女生在低声议论自己,他也忘了晚一点和卓洛有约,他一直坐到了最后一分钟。
然后提问的人潮涌上来,一堆女生把陆之栩团团围住,夏宸在座位上坐了一会,出门之后打电话取消了和卓洛的约定。
他需要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首先选择的咨询对象,是他的堂叔夫陆非夏,在家族里他之所以还能拥有一席之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和这个堂叔夫关系匪浅(关于什么是堂叔夫,后文会详细介绍)。陆少尉在听完了侄子的倾诉后,给出了适度的建议。
他说:“喜欢男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看我就喜欢男人,夏知非那个死人脸也喜欢男人,你看你那个古板爷爷天天抛下你奶奶去他老战友家下棋,说不定也喜欢男人……”
夏宸在陆少尉把夏家所有男人都拉进gay圈之前及时地阻止了他,保住了众多长辈的清白。然后抹了一把冷汗问道:“但是我不确定……”
“你嗑药了吗?”陆少尉语出惊人。
夏宸脸上出现三条黑线,连忙撇清自己:“我从不嗑药。”
“那喝酒呢?”
“我很自律。”宸少带着三条黑线询问:“你是在替堂叔套我的话吗?”
陆少尉在电话彼端“嘿嘿”地笑了两声,抓过一边的烟盒抖了支烟出来,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小宸,你今年都十九岁了,我在十九岁的时候早就把你堂叔先xx再oo翻过来再xxoo了,郑野狐那混蛋早就把林尉从东北军区弄出来了,你走在前辈的后路上,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不要大意地上吧,儿子!”
夏宸可以想象在发表完这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那个流氓样的堂叔夫怎样豪迈地挥了一把手。
然而,就在他想要再进一步咨询的时候,电话那端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在一阵杂乱的声之后,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电话的这一端,因为忘了手机回家拿而听见陆少尉那番慷慨激昂演讲的夏少将,抽出皮带把陆少尉双手反绑在背后,扒下他闲闲地挂在髋骨上的迷彩裤,在陆少尉带着不少违禁词语的怒骂声中把他先xx再oo然后反过来再xxoo,在律动的间隙中捏住他汗津津的尖下巴,薄唇勾出一个坏笑:“再说一遍,你在十九岁的时候已经被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