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刘文青的吐纳术中度过。
第二天,她特意早起了一个时辰,起来做早饭,喂猪,喂鸡,要是她不做,不是娘要挣扎着起来忙活,就是需要刘习廉早早起来做这些。他们俩谁忙都不合适,一个要修养,一个要做工。只有她上阵。当然了,她在做饭上面虽然是小天才,但不是妖孽。稀饭变成半干饭也不足为奇.
果然,刘习廉起床后见到家的活都被忙完了,饭也做好了,欣慰之余也有点心酸。昨日的事情终究在孩子的心中留下阴影,成长总是需要代价的。唉,这样也好,一时女孩子早早的学会这些,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或者被婆家人说嘴;二是以后家里总是需要有个人撑着,他还打算在家休息直到媳妇生产完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她娘后继有人了。
正在他想着事情的时候,两个哥哥也起来了,看来他们没有被之乎者也腐化。说什么君子远庖厨的废话。
刘习廉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也起得这么早?”
“昨晚和弟弟商量好了,以后早点起来,看家里有什么要做的,我们学着做,弄完再去学。”刘文厚扭捏地说道,随即又补充:“家里娘要卧床,爹要做工,妹妹还小,只剩我和弟弟。”
“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刘习廉有子女如此,父复何求啊。”刘习廉仰天长叹道:“不过,小三起得可比你们早,家里的活也忙完了,明天早起来帮忙吧。你妹妹都能做得来,没道理做哥哥的还学不会。爹也不要求你们会烧饭,叠衣服这些精细活,重力气活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去做,总要搭把手吧,我们家可不养自私自利的懒家伙。还有一条,学业不能耽误。”
“知道了,爹。”听到爹答应了他们的请求,都很高兴,能帮娘和妹妹减轻点负担,他们心里的内疚感也会轻点,难不成做哥哥的还要妹妹来撑起这个家?
吃饭的时候,谁都没有嫌弃刘文青煮的稀饭太稠,个个吃的津津有味,以这种无声的形式鼓励着她。虽然她是未免别人太惊疑,故意少放了水,但是还是很感动,她能重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在他们吃完都离开家后,刘文青把锅碗瓢盆都收拾好,然后她又端了碗稀饭,和上红糖,给娘吃下,这年头,补血什么的可没有各种保健品,红糖还是一种小小的奢侈品。像到人家送月子礼,带一包红糖可是一份大礼。还好,刘文青的空间还有不少,拿点出来搀和在家里的存货里面,也能多撑一点时间。
而且她今早煮饭用的都是空间的池水,把水缸也注满了,以前刘文青认为现在井水,河水都没有什么大的污染,像她们村的小河,平时一些污水它自身的净化功能就能解决,所以挑来做饭,饮用都是可以的。
但怎么也比不上她的池水,长期坚持饮用也能添寿不是。前世的爹娘,在那种时常要担惊受怕的环境下,也能活个七八十岁,其中池水的作用功不可没。它的作用不逆天,就胜在和风细雨,潜移默化地转变服用人的体质。
刘文青也不是小气的,有好东西只顾自己,再说她也真心把这家人当成自己的父母兄弟,所以只要不危极到自己,她有好东西还是愿意和他们分享的。希望她们也能如同前世的父母一样,陪自己一路走下去。
当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小心翼翼端着碗稀饭给她的时候,刘任氏瞬间哽咽了:“小三,都是娘的身体没用,还要你这么小就来照顾做娘的。”
“娘,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们把我养到这么大,孝顺娘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养好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肚子里的弟弟才是正经。”要知道虑极伤身,她可不愿意躺在床上想东想西的,万一得个什么忧郁症,对孩子不好另说,受累得还不是她。
“娘,你就等着享福吧,以后弟弟出来,我们四兄妹一定会把娘和爹当祖宗一样的还吃好喝地供起来。”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还祖宗呢。”几句话说得她破涕而笑,不禁嗔道:“不过娘以前听村里人说有自己福气,还不怎么上心,现在一想,自己可不就是掉到福窝里去了嘛。年纪还不大就享受到了儿女的服侍。”说着,端起碗来喝着粥。
“小三,怎么放糖啦,家里还有多少啊,留着给你弟弟补身子,娘用不着。”刘任氏有点心疼地说道。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红糖家里还有不好,够吃的,咱们家还不至于连糖都吃不起,又不是长年累月地用。再说你不吃,肚子里的弟弟要吃啊。”刘文青看娘那样,连忙劝道。
“你这孩子,娘才说一句,你就有十句再等着。”想了想,终归没有再说什么,默认了刘仁氏以后给她服用红糖的事情。
将娘喝完粥的空碗收走洗净,又收拾了脏衣服道河边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日沈姨奶奶去叫邻居帮忙去城里喊刘习廉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家都知道刘家出了什么变故。而且刘张氏那喉咙,村里有不少人听到了。现在都迫不及待地聚在河边相互打探。
看到刘长青单独拎着洗衣服的篮子过来,证实刘家出事的事实,平时刘任氏可都跟着的。大家都像打了鸡血似的,想从刘文青嘴里得到第一手资料。哪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说话时滴水不漏,愣是没有说出个二四五六出来。难不成还能直接问,“嗳,小三子,你家出什么事了。”他们也自侍身份,做不出逼迫小孩子的事情出来。
刘文青看着村里人因为没有得到消息都忧郁了的表情,觉得好好笑。其实都是能理解的,这就是农村的生活方式,不过理解是一回事,家里的私事是另一回事,她可没有家务事从她嘴里公开似的被全村人议论纷纷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