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想看就能看吗?
我把脑袋摇动的像一个拨浪鼓,我在手机上打字,告诉徐樱桃,“不成。雅*文*言*情*首*发我的小伙伴廖安告诉我,赚大钱是有风险的,并且能赚大钱的人,尤其是男人都不是吃素的,也不是好相与的,同理,女人也是这样。公爵小姐1eve1层次太高端,我这个人天生胆子小,不介入你们的大生意当中。”
徐樱桃瞪着我,他的眼睛长的还不难看,显得挺清秀的。
据说,他妈年轻的时候曾经也是一个‘德艺双馨’的军籍美人,据说他长的还挺像他妈妈的。
反正,每当我看新闻的时候,看到樱桃爸那张面无表情,白面书生一般的面孔的时候,怎么也无法将这样的一个手握重权的中年男人同眼前这个又二又囧又萌,并且有时显示的小腹黑的樱桃公子联系在一起。还有,我还听说,樱桃的爷爷很喜欢他。除去他是老徐家长子长孙的崇高地位,还因为樱桃公子与老将军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是,就不知道这个一模一样的是摸样,还是性格。
我想了一下,开始收拾东西。
徐樱桃拦住我,“你要做什么?”
我慢慢与他比划,——哥哥,既然我都无法帮你,那么也不能白占你便宜。这酒店看起来很挺昂贵的,我不想自己花钱住在这里,我看我还是走吧。
徐樱桃嗤了一声,“得了吧你,住下!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你好不容易给我面子到上海来一趟,我还能不好好招待你吗?嗯,既然不想见那个公爵小姐就不见好了,你先休息,晚饭的时候我过来接你一起吃饭。”
我看了他一眼,好吧,反正,无功不受禄不是我的风格。
我的手指对他比了一个ok。
徐樱桃神隐之后,我打开电视,这次,xx卫视播放的是我参演的《战国》。拍摄这部戏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当时我一个人在杭州,并且心情极度糟糕,人瘦的几乎脱了形,可是,当我坐在酒店客房的沙发上,看着led屏幕残酷的把所有镜头中的所有美好的景象都弄的肿胀变形,只有我的那张浓妆的面孔依然艳丽,我忽然明白为毛那么多女演员和mode1,宁可背负着死亡的危险也要节食节食再节食。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娱乐圈的工作是反人类的,又或者说,违反人类本能塑造出来的东西才是艺术?才能拥有永恒的魅力?
嗡嗡。
勋暮生给我发了短信,问我,到上海了吗?
我回了一个,到了,已经住下。
然后,足足有3o分钟,他才写过来一个短信,——好。
……
夜幕降临。
大上海一片夜灯辉煌。我对上海这个城市的书面印象是从小说《海上花》开始的,随后就是一大堆的各色影视剧,最出名的就是上次在cctv6的《流金岁月》中播放外《上海的早上》,李媛媛饰演的三姨太手指上那颗能闪瞎我的狗眼的钻石!这些资源外加小说,把这个城市诉说的复杂诡异,又清纯妖娆。
上海就像一个迷一般的女人,适合乱世,也适合盛世,同时,它也像一个迷一般的男人,同样适合乱世,也同样适合盛世。
徐樱桃带我去了一家西餐厅,据说这里从1912年开始,就是一家餐厅,一直贩卖西餐。雅*文*言*情*首*发这里的房子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家族的私产,院子中种了许多柏树和玫瑰,餐厅并不太大,墙壁上挂满了旧照片,据说都曾经是这里的客人。就这样一张一张的看过去,这简直就是一部中国近代简史。餐厅所有的桌子都是胡桃木做的,显得很古旧,铺着白色的蕾丝台布,而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插着一支小小的苍兰。
徐樱桃点了菜。
前菜是beets沙拉,主材是香葱红酒烤鸡,配了一款法国红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名头的,应该不是那种贵到人神共愤的东西。最后,徐樱桃order的甜点则是中式红豆园子甜汤。
这样的甜点超级萌!
他们用白色糯米捏成了一个一个的小猫咪的肉垫爪子,放在红豆汤里面,若隐若现,让人都不忍心捞起来放在嘴巴里面。
我赶紧掏出手机对着甜点中的小猫咪爪子拍照。
“alice,你觉得我们这样像不像约会?”徐樱桃刚把嘴巴里面的鸡肉吃完,他就说,“偶像剧的经典约会场景啊!欧洲田园一般的小餐馆,红酒,还有西餐,多像你这个年纪的姑娘梦寐以求的约会场景?对不对?”
……
我,……
我觉得吧。
一定是我听见的方式不对。
我继续看我的糯米小猫爪子,好想摸摸它们。
徐樱桃见我木有搭他,他忽然把手臂横着桌子伸过来,点点我的肩膀,“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
——没有。
我摇头。
我对了对嘴型,——樱桃,你说话了吗?
闻言,徐樱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吃完饭,回去的时候,我提议,我吃了徐樱桃这么好吃的一顿晚饭,我准备请他喝酒。他说要去夜店,我觉得我们两个如果同事出现在镜头中,那么这个消息过于太雷了,而且我的新戏最近似乎正在宣传期的前期准备准备时间,我可不想又有一些不靠谱的绯闻在八卦网站上博版面。
樱桃在一家m&s前面停车。
我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对marks and spencer超市的牛奶情有独钟,就是因为喝过那个牛奶,让我只喝了一口,就知道特x苏里面似乎不太清白,因为真正香醇的牛奶不会拥有那么妖娆的味道。m&s里面的东西在本土可以保证变态高的品质,就不知道在上海,是不是依然这样?
不过,只吃一次,即使也不清白,那也吃不死人的。
我买了冷牛奶和百利甜酒,还有伏特加和一大瓶子樱桃果汁,外加碎冰块。哦,对了,当然,无法缺失的美食——薯片!!
“你请我喝这个吗?”徐大公子发动车子的时候还鄙视我手中的甜酒,“大晚上喝这个,你恐怕需要重新减肥。”
我用iphone告诉他,“樱桃哥哥,我让你看一下,我这个年纪的姑娘是如何同男闺蜜约会的!”
这次,徐樱桃连瞥我都不瞥我了。
酒店的房间里。
我在led电视接通网络,一集一集的顺延播放《战国》。
徐公子与我坐在木地板上,吃着薯片.
徐樱桃已经被我请他喝的甜酒外加punch樱桃酒填撑了,他忽然糊里八涂的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对于我让你来上海很生气?其实,埃斯特公爵小姐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讲道理,她现在开始做生意了,做生意就有做生意的规则,她不是泼妇,也不想怎么样。我看她的意思,就想要件见见你。”
我喝着冰牛奶。
摇头。
然后摸过来手机开始打字。我发现,最近我的指甲长的太快,打字的时候总是挑错字,并且我也喝的有些茫了,所以一段话,用了比平时长三分之一的时间才弄好。——“没有,我不生气。我们是朋友。”
徐樱桃瞪了我一眼,“你真的不生气?”
我,——不生气。我没有那么小气。在你心中,我比不了那块葡萄园,我知道。
徐樱桃翻白眼,我忽然发现,他喝多了翻一下白眼,还是挺有趣的。
徐樱桃,“我就知道你还是生气了。我说过了,生意是生意,我们的友情是友情。”
嗯。
我点头。
徐樱桃忽然问我,“alice,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这样做吗?”
我,……??
我告诉他,——我不知道。那么多钱,想一想我都眼花,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也出卖朋友。
徐樱桃,“我没有出卖你!”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好像自从认识徐公子这颗樱桃原来,我就似乎大约也许好像一直被他出卖。没事,反正我都习惯了。
手机上的声音机器的特征极其明显,却拥有诡异的异常顿挫,我说,——那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朋友是用来出卖的,爹妈是用来还债的,老婆是……老婆是用来做什么的来着?
忘记了。
徐樱桃忽然来了一句,“我没有老婆。”
我赶紧安慰他,——哦,你没有。其实有老婆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然后,我们开始看电视。
电视中的《战国》播放了灭国大战的大场面。
这是我第一次从电视屏幕中看到这部戏成品之后的样子,之前,我看到的就是剧本与片段。
越看这个镜头我越觉得做女演员的幸运,至少,我在这部号称战争史诗中,没有双手轮着宣花大板斧,骑在高头大马上,像梁山好汉孙二娘一般,在群众演员堆中奋力冲杀。我当时所做的,就是化好了浓艳的妆容,戴着夸张珠宝首饰(那些黄金与独玉居然都是真的?这就是剧组的投资奢华),在摄影棚里面对着镜头说着一些不疼不痒的、文艺的、哀伤的,还有古雅的台词。
可是,为什么,我对这部戏的记忆是那么的压抑?
用文艺女青年的话来形容就是:
——那段记忆就像一块深沉的黑色的幕布,似乎用浓重的无法化开的墨汁印染而成。它似乎布满了漩涡,那是深不可测,完全不见底的漩涡,那就像xx一样,在我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不可磨灭的伤痕。
……
……
半夜11点,徐樱桃实在无法忍受《战国》那种狗血的战争剧,还有导演对于中国男人骨子里面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帝王梦的yy而跑到隔壁的房间睡觉去了。
我觉得他最近情绪有些奇怪,于是我给乔深发了一个短信:——天王,樱桃哥哥似乎心情有些诡谲,要不,你有空的时候多安慰安慰他?
本来,我压根没有指望乔深马上给我回信,可是奇迹发生了,乔深的短信再3分钟之后安稳的躺在我的手机屏幕上,——他又去燕城了吗?原来,他去找你去了。
我赶紧回短信:——没有,樱桃没有去燕城,我们正在上海。
乔深:……
我,……
乔深,别管他。
我,……
想了一下,我还是写上,他让我到上海,请我吃了西餐,我请他喝了百利甜酒外加牛奶。
乔深,……,我以为,他一向只喝特供五粮液外加昂贵的红酒。
我,天王,樱桃究竟怎么了?
大约1o分钟之后,乔深才给我打了电话,他那里有些乱,听着好像在夜店11a。也是,我们的电影《海棠与尖刀》后期快要做完,导演叶玦马上就要从北美胜利归来,乔深这边的先期宣传攻势应该开始预热了。
乔深说,“a1ice,没什么大事,樱桃前一段时间工作时间太长,工作压力太大,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他现在放假中,等他自我调适一下就好,别担心。你还好吧?”
我点头。
半晌,乔深轻笑了一下,“忘记你不讲话了。那我挂了。”
我又点头。
我给乔深发短信,——樱桃居然说要和我约会,他是不是想要调戏我?这样对待兄弟不太地道吧……
随后,乔深的短信到了:
——其实,他没什么歪心眼,别担心。前天早上,他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醒过来,突然有些感慨。身边的朋友似乎都拥有稳定或者正常的感情生活,就他一个人处在风雨飘摇中(注:这是樱桃的原话),让他渴望一种稳定的家庭生活(注:这是樱桃的说的),于是,他就开始骚扰弟兄们。
第二条短信,——我已经被骚扰过了。
我,……
我给乔深写:天王,自我保重,自求多福。
乔深回了我一句: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