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我当成被你稍微勾引下，就迷得晕头转向的书生，还是将我当成你一条乖巧温顺，偶尔需要顺毛的狗吗？”封钺眼底迸射出强烈不满，他的声音似嘶吼似咆哮。

常年挤压在心底的欲望，此刻全面爆发。

日复一日，封钺都克制自己对闻霜降的占有欲。

今日见她“轻挑”行为，便控制不住了。

诉说此番话前，一向理智能够从容应对诸多事情的他。这一次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只是一股脑儿将积压心中多年不满都爆发出来。

“闻霜降，在你心中是不是没有我的地位，所以才可以无所顾忌的伤害我，肆意的践踏我的自尊，对不对？”

他厌倦了闻霜降时而疏远，时而亲密的撩拨。

不想要像困兽般，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脱囚笼。

闻霜降抬眸就见封钺浑身充满戾气，大吃一惊。

她压根没想过封钺会这样！

不过，挺有意思的。

闻霜降假装听不出他的不满，展颜柔和一笑：“你觉得你对我来说是什么呢？”

敷衍的答案，更加刺激封钺的神经。

他快速走上前，将桌上奏折推在地上。

不等闻霜降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其欺压在桌上：“我要听答案。”

“我不是在给你答案吗？”。

封钺捏住她手腕力气很大，让她忍不住拧起眉头。

“闻！霜！降！”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答案，所以我没说。”

“闻霜降，为何要如此敷衍我？”封钺眼底的痛苦清楚展现。

他一拳头狠狠砸向桌子发出重重闷哼声。

悲恸、无奈、灰暗、看不到尽头……

闻霜降凝视着他，没有回答。

“闻霜降你倒是回答我呀！”封钺嘶哑低沉声音响起，“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文不值，若不是我还有点利用价值，你是不是早就将我除掉了？害怕我存在挡住你想要改朝换代的计划？”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傀儡。小时候你想要吃什么，我都是费尽心思都会给你弄过来，长大你心悦龙傲天，嫁给他，我想起你小时候说你将来丈夫绝对不能够使庸才，怕你嫁过去会因他皇子身份受委屈，我努力爬到丞相之位，只为你余生能如你所愿。现在你想要改朝换代，只要你吩咐，那件事情我没有竭尽全力去完成？”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在你身边，所以才敢如此不畏惧，没想到你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过，只是将我当成可以任由你随意摆布的棋子。”

“闻霜降，这样做，你的心难道不会痛吗？”

听到封钺一声声控诉，闻霜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要知道作为吸血鬼的她，人世间情情爱爱对她来说，不过就是玩物。

她从未体会过像封钺如同海啸般的情感。

仿佛下一瞬就能够将她吞噬掉。

如此感觉，特别不爽。

她都有些后悔撩封钺了。

看来以后的任务，她还是不要主动勾搭男人。

万一再勾搭上一位像封钺这般，爱得痴狂的男人，就不好了。

正当她要回答时，门外便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是不是有刺客？要不要奴婢唤侍卫过来？”

“没事，不用。”闻霜降正正音色，提高声音回答道。

她话音落下，下颚就被封钺给捏住。

如同鹰隼般锋利眸子将她盯住：“回答我的问题！在你心中，究竟将我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