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今日的天气一改往日温暖,变的阴沉起来,浓厚的乌云飘散,将阳光隔开,只偶尔等风吹过的时候透露一丝。
宋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没有宋爸宋妈的监督,两姐弟在家可谓是如鱼得水。
吃了个外卖后,宋词理所当然的躺在沙发上,指使宋玉,“你快收拾,待会儿诗诗过来,到时间一起去。”
宋玉眨了眨眼,将眼里香浓的排骨汤喝完,接道,“她不是说要去看爱豆演唱会?”
“哦,她爱豆感冒,不能唱歌,演唱会推迟,”面色自然的啃了口苹果,她勾了勾唇角,“诗诗最近沉迷男色,舅妈说让我看着点。”
宋玉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表示看不懂这位舅妈的操作。
“要我说,你就别放在心上,舅妈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被舅舅宠坏了,诗诗进步还好说,要是退步,你就等着被唠叨吧。”
说起唐诗的母亲,早几年还是挺明事理,不知是不是被唐绣的特立独行给刺激到,又或是更年期综合征,反正脾气难以捉摸的很。
她总喜欢让宋词辅导唐诗,一旦唐诗成绩退步,她就打电话,明里暗里说宋词保留实力,没有真心辅导。
宋妈在劝了几次之后也不放在心上了,任她胡搅蛮缠,佛系的很。
宋词也是想到她那能说的利嘴,不由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总归爱女心切,有绣绣姐在前,她对诗诗抓得紧,何况一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总不能拿不出手。”
“那也不能把儿女作为攀比的器物吧?”宋玉皱起眉,非常不开心的说道,“每次舅妈贬低诗诗的时候,我看着都难受,也不知道诗诗心里什么滋味儿。”
宋词唇角微抿,心底怅然的微叹。
能什么滋味儿呢?不都习惯了?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说在外贬低她是谦虚,有多好自己知道就行了,但心思敏|感的唐诗哪一次不是怀着浓浓的失望,笑着,懂事的说我知道。
下午一点半,唐诗按响了宋家的门铃。
彼时的宋词刚从午睡中醒来,眼中尚有一丝水意朦胧,神思混沌。
坐在床上,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漫上水珠,而后对着手机淡声道,“我马上下去。”
唐诗在外活泼可爱,是个热衷于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的开心果,有她在的地方从来不缺欢笑。
宋词打开门,看到穿着可可爱爱的清秀小美人。
她穿着粉色的短袖,白色百褶裙,黑色的小皮鞋,还化了淡淡的妆,水润的眼睛笑的微弯,歪头卖萌的时候萌煞人心。
打量她几眼,宋词声音清淡,“穿裙子坐着的时候记得防走光。”
唐诗嘟着嘴,掀起裙边,解释道,“这是短裤呀,不怕走光的。”
“嗯,进来吧,”她捂着嘴打哈欠,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唐诗抱着自己的包包,蹦蹦跳跳的进屋,问,“玉玉在哪?”
“可能在屋里打游戏,你等会儿,我去换衣服。”
宋词顺手丢给她一个圆滚滚的橙子,说,“冰箱里有冷饮,别喝太多。”
因为刚起床,她身上还是一件黑色真丝睡裙,腰带松松的挽着,露出两弯锁骨,皮肤细腻白皙,慵懒的回望过来的时候,教人心跳微窒,只觉得潋滟动人。
揉了揉无端发痒的鼻子,唐诗别开眼,说,“你剪头发了呀?还以为你要留长发。”
宋词垂眸,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嗯”声,淡淡的说,“没必要。”
之前想留长发是因为,听说大部分男孩子都有长发控,而且长发女生温婉可人,怀揣着不明的心事,她就没去管,后来,奢望成空,自然没必要。
待宋词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唐诗才突然发觉,不是宋词不苟言谈,以高冷掩饰耳目。
而是她刻意诱人时,根本抵挡不住这种美色袭击。
黑底白花的衬衫,穿在宋词身上没有一丝庸俗感,倒像是落寞的贵族,举止言谈中皆是诱人风情。
黑色休闲裤,西装面料,显示出她一双腿笔直修长,露出脚踝,而后是锃亮的黑色皮鞋。
唐诗吸溜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说,“你还挺有斯文败类的潜质。”
宋词慢条斯理的将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精致的腕表。
宋玉关上卧室的门,还没看到宋词的正脸,就说,“看来今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我姑且把你们的话当作是夸奖。”
她勾起唇角,笑的痞气。
“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宋玉凑过来,捏着宋词的衣角,小心翼翼,“姐,今晚我能喝一点点酒吗?”
“随你,”她指尖把玩着水果刀,削出一圈圈完整的红色果皮,不多时,圆滚滚的苹果果肉干干净净的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