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梨知对于冯骁每次见面都要拿这种话膈应自己已经烦得够呛, 他把喝了还剩半杯的香槟往前推了推道,“你丫要再继续放屁, 我可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啦。”
冯骁坐着未动,“这附近记者蹲点的不少, 你应该不会想引起这样的动静的。”
杜梨知皱起眉,耐心告罄,“我说你他妈到底想干嘛?一次一次老是这么唧唧歪歪的烦不烦,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想我陪你睡门儿也没有,你是听不懂人话啊?”
“我知道,”冯骁也沉下了脸来, 回头又看了一眼温寅, 脱了那优雅的气质,语调换上了讥讽,“梨知,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你么?你模样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你脾气太大, 根本没几个人伺候得了,不过我不怕,我有的是本事让你以后都服服帖帖的跟着我,你死倔着不识抬举,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多给你点时间等到你愿意,但是没想到我到头来还是看错了眼, 这圈里果然没一个是干净的,哪怕是你,也一样。”
杜梨知是越听脸色越差,玻璃杯在他手里松开又握紧握紧了又松开,待到最后反而是怒极反笑了起来,“我他妈是真心懒得搭理你,但是你这小子贱到我实在是忍不住啊,你爱找不痛快是吧,好啊,我就好好给你找找,站那儿的那个人,就你一直偷偷摸摸瞟的那个,叫温寅,认识的对吧,我和他呢是包养关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子有钱,所以是老子包他,老子喜欢的就是他那模样的,从头到脚,别惊讶,你这脸不适合惊讶的表情,我看了不舒服,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倒过来贴钱张开腿求着让我上我都不要!更别谈让你上我,明白了没!”
杜梨知甩完这些话,温寅正好结完帐走到近前,看着一脸得瑟的杜梨知和满面菜色的冯骁,温寅只淡然问道,“吃完了,走么?”
冯骁自然认识温寅,温寅看似温和大方,其实做事滴水不漏,以前在圈里就是出了名的谨慎,谁都难抓到他的把柄,再加上他和成骄铁打的关系,冯骁每每见到他也都要意思意思的客套一番。杜梨知见冯骁看着温寅似是不信,为了让事实胜于雄辩,杜梨知掏出卡来递给温寅,又对着外面的酒店努了努嘴,“你先去订房吧。”
温寅对上杜梨知的眼睛,了然地笑笑,接过道,“那好,我等你。”
杜梨知满意的看着温寅离开,这才回头对着冯骁竖了竖中指,“我再说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这种性骚扰的话,要不然小爷见一次打一次,绝不留情。”说完,戴上墨镜插着口袋走远了。
冯骁一路目送着杜梨知出餐厅,过马路,最后消失在对面的酒店门内,眼神由阴鸷渐渐变得沉黯。
与此同时,另一双眼睛也早早地就盯着此处,他看着温寅和杜梨知对桌而坐,然后调笑着吃牛排,又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进到情侣酒店,便扔下手里的刀叉再也坐不住了。
“杜哥,怎么了?”桌对面的少妇问,丈夫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的?
杜盟回神,捏在手里的手机终究还是放了回去,眉头紧皱着起身道,“这里的东西不怎么样,以后别来了。”
****************
温寅订了房便在大厅转角处等着杜梨知,两人一起上了电梯,来到最顶层的情侣套房。杜梨知在房间里绕了一圈后有些失望道,“除了玫瑰花就是香槟,没意思,这样叫绝顶?广告果然是骗人的。”
温寅忽然捻起一小块冰块放进了嘴巴里,杜梨知见他动作正觉奇怪对方就托着他的头吻了过来,最先触到的是温热的唇,再是滚烫的舌,一个翻卷后又是一阵冰冷迎上来,杜梨知忍不住被冻的一个激灵,想要躲开却被禁锢的无法脱身,只能闷头感受着那一时热一时冷的体验,口腔被交替刺激的几乎麻木,待温寅放开他,杜梨知有好几秒还张着亮晶晶的嘴阖不起来。
温寅拿拇指抹了下嘴角的津液,又去给杜梨知擦了,笑道,“东西是不怎么样,就看你想怎么用了。”
杜梨知呆呆地看着温寅,片刻才猛地跳起来道,“你小子知道的花样还不少啊?哪儿学来的?”
温寅放软了力气,任杜梨知推倒在床上,抱着他道,“自学成才,火候还不够,所以才要你陪着练练。”
“放你的屁!”杜梨知趴在温寅身上骂他,“就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拿到小爷面前来显,总有一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道行高深。”杜梨知习惯性的在嘴上逞能,总是忘了他几乎已经没这发挥的机会了。
温寅也不揭破以免扫他的性,只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来,笑得杜梨知心痒难耐,主动又把嘴凑了上去,在温寅的唇上没分寸的又啃又咬,然后被温寅反客为主吻得晕头转向。
本打算洗了澡再办事的,但杜梨知兴致上来不管不顾就去扯温寅的衣服,温寅被他抓掉了一颗衬衫的扣子,这才帮着他脱光了自己,杜梨知穿的整齐,再见下面的温寅一丝.不挂,那种心理上的优势又冒出来了,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色狼般的从温寅的头脸一直摸到前胸,再顺着腹肌缓慢地向下磨蹭,他能察觉到温寅兴奋了,但是就是不去照顾他该照顾的地方,温寅起先还能好脾气的让杜梨知找回点安慰,渐渐地也有些忍不住了。
温寅企图起身,被杜梨知反应极快的压住了,“别动,我再摸摸。”只怪杜梨知实在是太喜欢温寅的身材了,他原以为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谁知温寅那体型才叫极品,不胖不瘦,峰腰窄臀,皮肤又滑又有弹性,胸肌腹肌要啥有啥,一块一块清晰又不夸张,每一处都像是照着杜梨知理想中的形状长得,他就纳了闷了,平时也没见这小子锻炼啊。
温寅想你摸得都不是地方啊,刚想推着杜梨知的手给自己消消火,谁知杜梨知忽然低下头在他腰腹处给咬了一口,这一下要说重也不重,但非常刺激,温寅向来镇定自若的气息都粗喘起来了,在杜梨知还想继续作怪之前直接就把他的头往自己的下面按了过去。
这却把杜梨知给吓了一跳,他在嘴巴碰到温寅的东西之前猛地挣扎起来,温寅忙松开了手,就看着杜梨知抬起头瞪大眼睛怒视着自己,显是不敢置信一般,一时气氛竟僵硬了起来。
杜梨知当下就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怎么搞得跟强.奸一样,只是面子上却有点过不去,正琢磨着要怎么下台,还是温寅先放了软话,“抱歉,是我冲动了。”
杜梨知心里一闷,看着温寅有些担忧的眼神,干干道,“我……”他想说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一时没有准备。
温寅明白,杜梨知并不是天生的gay,别看他疯起来毫无顾忌,但他对于自己一开始就是心理上的吸引大于生理上的,再加之他一向心高气傲,以前别说让他给男人做这事,怕是连低个头也是做不到的,现在好不容易克服了做下面的那一个,自己不该太急的。
杜梨知尴尬间温寅重新吻了过来,这吻带着浓浓的安抚和求和的味道,杜梨知没有如往常一般主动积极,他只是伸出手紧紧抱着温寅的脖颈,难得顺从的任对方亲着。
这次换温寅把他压在床上,脱去他的衣服,沿着锁骨一路而下,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当身下的欲望被含住的时候,杜梨知舒服的一个战栗,加之之前事情的刺激,此刻温寅的行为更是让杜梨知感觉到震动,温寅缓慢的动着头,一波波的快感顺着杜梨知的脊椎神经直窜到脑门心,这是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连灵魂都要一同被吸走,于是杜梨知很快就缴械投降了,看着温寅抬起头嘴边还带了抹白浊,他的心理防线更是溃败得彻底。
温寅愿意为他做到这一步,杜梨知是百般滋味在心头,腿被抬起,借着酒店提供的润滑剂,温寅稍作准备就一鼓作气挺身进入了他,杜梨知乖顺得厉害,任摆任动,许是没了较劲的气力,感觉倒比平日来得还要剧烈一些。
温寅压着他动了半天,又把他翻过去继续动,杜梨知到后面忍不住呻.吟出声,温寅看着他被欲望蒸腾的绯红的脸,加大冲撞的力道,直做的杜梨知眼花头昏,几乎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