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的手微微颤抖着，想到面前女人的表情，他心里就揪心就难受，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天之骄女，天道的宠儿，可却因为他一个，把自己的名声给毁成那样子，还愿意抛开自己的身份，想跟他在一起，劝住他，可他放不下那些，真的放不下，每当心里浮起一点要放弃的念头，他就想到自己的族人，家人，想到自己族人死的那么不明不白的，他心里恨，恨……

就因为一个天玄令，就把他们避世了那么多年的魔界给灭了，他们说的那些理由，根本就不成立，魔界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有些是相信魔界有做过那些事情，可大部分去的都是因为天阁给的报酬丰厚，他们才下定决心去的，可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好好的魔界，他的家，就被他们毁了，让他放弃那么久来的计划，他也做不到。。

凤九舞听着莫渊那些话，丝毫没有因为莫渊这些话而受到什么影响，她心里也很是难受，莫渊不甘心，她何尝也不是不甘心，这么多，杀了那么多，几乎杀了整个神界十分之一的仙君，天道怎么也不会放过莫渊。

虽然去杀魔界的仙君仙子没有那么多，也都是散修，可有些过了那么久，也是有家人，有伙伴，师兄师姐，还有宗门的，他们那些为了保护那个谁，就会聚集起来，数量越来越多，莫渊根本就不能杀了那么多，如果不是她现在站在这里，之前也跟天道求过情了，恐怕莫渊现在就会魂飞魄散了。

“莫渊，放手好不好，我跟天道说过了，那些，你怎么处置都行，其他想要阻止的，我都给你拦下来，好不好？”凤九舞突然说了一句这个话，可却把莫渊给震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他有些崩溃的心也更加崩溃了“凤九舞，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我知道，可如果没有了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莫渊，你知道吗？我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想要笑，那是因为你，第一次心里难受，也是因为你，第一次，有想要护着一辈子的，也是你，如果真的要死，那一起来，活了那么久，我也不怕死，不过按照我的身份，天道应该不至于要我魂飞魄散的，到时候我们快要死了的时候，我们就结一个契，同生同死的契，按照我的能力，我能带你穿到其他时空里去，我们下辈子再去其他时空喜欢，天道到时候会生气，可他不会弄死我的，弄不死我，你也不会死，到时候我相信，我们还能够遇见的，遇不见，我们就一辈子都不找其他的伴侣，等着下辈子再相见，怎么样？我说的这个，是不是挺好的。”

凤九舞看着莫渊的眼中充满了笑意，一点都没有骗人的意思，像是想到了他们以后的生活一样。

莫渊心颤了颤，不可置信看着她，可他随着凤九舞说的，也想到了凤九舞说的那些好处，他也心动了，可就在他心动的那一刻，脑海里那个心魔又在作祟了。

“不，不不，她骗你的，如果你杀了那么多，无论怎么样，天道也不会放过你，而且同生契了不是那么容易弄的，在你们布同生契的时候，天道很有可能，就直接劈死你了，按照她的性子，她十有八九会帮你把天劫给弄到自己身上，即使到时候天道想要停下来，也是不可能的，她确实厉害，可她不是天道，天道想要护着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天道也有自己的职责，不可能因为你杀了那么多，就直接放过你的，即使同生契，也是没有一点用的，而且，只剩下最后一点了，那些仙君已经在破开你的结界，打算逃跑了，恐怕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不会那快上当了，她爱你，你真的舍得看她死了，然后还要遭蛮荒大陆的种族厌恶吗？”

莫渊深呼吸几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心中那个声音说的没有错，甚至一点点错都没有的那种，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抱着一些希望，如果，如果真的活下来了，那怎么办？

可莫渊一想到这个，就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明明这个就不对，没有什么如果，到时候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如果，有些如果，都不是只说说的而已，到时候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莫渊，你不能够心软，真的不能心软，你已经害了她一次了，若是再害她死了，你真的过的去吗？你一个就一个了，反正也是孤身一人了，难道你真要弃她于不顾，你那样，难道不会不安吗？明明她也没有做错什么，可就是为什么要被你这样对待呢？她明明，明明可以过上更加好的生活，你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一开始，你不要认识她该有多好，不然她的生活也不会被你给毁的面目全非的，别再自欺欺人了，她就是想要自己担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就是想不通呢？

莫渊在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也很想给自己一拳，他心感觉难受极了，他也不是想要自欺欺人，就是感觉有些过不去，感觉自己，真要死了一样，明明，自己之前也是打算好了，打算自己死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时每刻看见她那双眼睛之后，他就总是下定不了自己的决心，像是如果自己真的下定决心之后，就真的完了一样。

“莫渊，好不好？”凤九舞紧紧盯着莫渊，她之前是有看到莫渊犹豫了，可莫渊也就犹豫一下，还是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凤九舞就知道莫渊这个家伙又被心魔给说住了，心里有些无力，心魔本来就是他们这些的最大敌人，一旦有了心魔，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莫渊踏入的就是成魔，一旦成魔，那距离死，也是不远了，她心里难受极了，这些年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好了，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一点都没有用，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忍耐力比较好，也比较有耐心一些，恐怕都要忍不住不理莫渊算了，这个家伙，就是那么的笨，却让她无可奈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