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现在能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到时候自己躲起来，把那些侵入魔族的那些仙君仙子给弄死，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那么做的话，天道不会放过他，他做的事情本来就是逆天的事情，杀了天阁的全部，那也是因为天阁确实罪有应得，天阁是罪魁祸首，天道之前也不是没有警告过他，可他不甘心，明明，那么多侵入他们魔界的，他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既然做出那种事情，就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难道不对吗？

莫渊微微眯了眯自己的桃花眼，心里平复了一些，终于平复了一些心里的暴虐情绪，随即定定盯着面前的女人，语气没有多大波澜开口着“我说过了，在我们分开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不用为我做什么，我不值得，也不用你为我做什么。”

“莫渊，不是你单方面能够决定的，我们成亲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没有后悔的权力，即便你之前神志不清，你照样还是你，没有改变过，你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跟我回去，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

凤九舞淡淡开口着，可眼中却有些情意闪过，她喜欢莫渊，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这些年来，也习惯了莫渊的存在，即使莫渊现在变成这样了，跟她认识的莫渊差别很大，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人，可她还是喜欢莫渊，那是因为莫渊即使变了，她还是莫渊，她不想看着他这样下去，怎么也不愿意，他值得更好的，也值得让她付出，更加值得她保护，没有什么离不离开的，既然喜欢了，在乎了，那就坚持下去，这个一直都是凤九舞心里的想法，从以前到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就再也没有改变过。

“你的仇，我给你报，不过性命，你不能拿走，想要他们修为尽废，成为一个谁都厌恶的存在，我都可以帮你，除了一个，性命必须留着。”凤九舞那么坚持，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说什么，那些仙君仙子也都不能死，死太多了，身上的罪孽多了，即便那些仙君仙子是他杀死的，可天道也会把这些事情怪到莫渊身上，到时候莫渊十有八九，都会没命，更何况，是莫渊亲自动手了，那样天道更加不会容忍莫渊了。

明明两人都知道彼此在乎的是什么，彼此担心的是什么，彼此喜欢的是什么，可终究，放不下自己的心事，放不下自己的责任，只会让他们的心，越离越远而已。

其他人听到这里，脸色再次微微变了变，听到凤尊这话，心里也是颤抖了起来，修为尽废，谁都厌恶的存在，这比杀了他们还要惨，还要恐怖，还要来的让人觉得窒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崇拜了那么久的凤尊，居然会说出这种狠毒的话，狠毒到就连他们，也忍不住心寒了起来。

而刚刚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执法阁阁主，终于有一些反应了，眼眸微微颤了颤，随即紧紧握了握放在身侧的双手，目光冷冽盯着莫渊，差点没想要直接弄死莫渊了，没想到，没想到凤九舞对莫渊的在乎，居然会如此之深，之前是觉得凤九舞很喜欢莫渊，可没想到，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如果凤九舞真的那么做了，恐怕整个神界，以至整个大陆，恐怕就没有几个会在崇拜凤九舞的，到时候，她的名声虽然没有莫渊的厉害，也不会有性命危险，甚至可以还做着凤族的凤尊，可也只是这样，就会让人受不了，毕竟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凤尊，可为什么要做着那些一些事情呢，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也正是因为莫渊知道这个，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坚持让凤九舞帮他的，她值得更好的，即使他恢复了记忆，可对他来说，他也是将死的存在了，即使报仇了，他的心魔依旧在，只要心魔在，他怎么也不可能安心下去，再加上天玄令在他身体里，这样，他根本就活不久，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这样的存在，只要不遇到什么事情，那都可以永远不死的，可他这样子，到时候即使报了仇，也不可能活多久了。

她明明那么聪明，明明应该看的出来才对，可为什么还要这样呢，这么坚持，一点都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她到底知不知道。

如果可以，莫渊宁愿那时候没有认识凤九舞，那样，这个女人，也不至于出这种事情了，她起码还是她高高在上，受这个世界上种族所敬仰的，而不是成为跟着他这个废物走来走去，还得不到幸福的女人。

“滚，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你到底烦不烦，除了报仇，我已经没有其他的可以选的了，对，我以前，是喜欢你，可是在我恢复记忆之后，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离开，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莫渊狠狠咬着牙根，目光愤怒盯着凤九舞，像是要把凤九舞给刻在他的心里，脑海里，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凤九舞，却在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心思，他不想让面前的女人看出他什么心思，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就这样子，也挺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他根本就给不了她的幸福，为什么还要说再多了，说再多，也是没用的，到底知不知道。

即使那些入侵者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修为尽废，成为每个种族都厌恶的存在，这个确实挺好的，他听着他挺喜欢的，可他就是要他们死，要他们生不如死，要他们为魔界陪葬，想起魔界那时候的惨状，莫渊就恨不得把这个世界给毁了，可他的心，也不是真的没有的，这个世界，很多都是无辜的，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至于杀了天阁的全部，那是其他人误会了，天阁很多都不是他杀的，可是他们的死，跟他确实有关系，他否认不了，而且那些仙君仙子想要杀他，他还能站着让他们弄死不成，所以怎么样，他也不能死，只能弄死他们，有些，确实是误会，可他为什么要和这个世界解释，解释了，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