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你真是太愚蠢!”离父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这样是成全了你自己心爱的女人,还美得很吗?”
见离落没有搭话,他又冷笑一声,道:“你跟你的母亲一样愚蠢,你这次放走了云纱,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她了,你若是真的爱她,当然是把她留在身边,什么成全之类的都是笑话,没想到你长这么大,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我也真是白养了一个儿子。”
“爹,您真的错了。”却见离落摇了摇头,又道,“爹,你或许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在我的眼里,真正的爱着一个人,是能为了她赴汤蹈火,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心甘情愿,就算是放手,也是为了她的幸福,而不是不择手段地紧紧攥着她!”
“呵!花言巧语,可笑至极,但是不管你怎么说,云纱都是被你给放跑了的,你且说,这惩罚你应不应该领?”
“做错了事情当然应该领罚,这件事虽然我认为我做的没错,但是毕竟违背了家规,也让李家失去了一笔很重要的利益,的确是我的过失,也应该我来承担。”离落知道自己是难逃一罚了,所以只好顺从着父亲说道。
然而离父却还是冷言冷语道:“你以为你能承担什么,你这里给我们两家造成的损失,就是要了你的命也弥补不上,你且省省吧!”
“但是就算如此,你也别以为你能侥幸地逃了过去,惩罚是永远免不了的!”
“这我知道,爹爹。”离落低头,等待发落,离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半晌才遣人将离落带下去,有列了很长一条惩罚目录,看样子是上面的所有刑法都要在离落身上施加一遍了。
不过,如果能用自己的皮肉之苦换来云纱的自由,离落也是很愿意的。
云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泠殊跟东宫途二人却真的是后知后觉,并没有太早的意识到他们几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泠殊听说云纱连夜出城,云家被李家吞并,家人们都被囚禁,还有离落被罚一事,不由惊叹。
“这才过了几天啊,怎么时局扭转的这样快?”她放下手里的药草,又道,“云纱那姑娘很有天赋,而且针灸的手法非同一般,我还想去请教请教,怎么这么早就离京了,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能去什么地方呢?”
“你一个女孩子也能在外界过得很好,她一个女孩子有什么可担心的?”东宫途面无表情道,“不过南朝的确损失了一个很厉害的女大夫,日后恐怕也再难有这样的人才了。”
泠殊看了他一眼,便道:“可你也不想想,离家和李家能在你没注意的时候做出这种事,自然是包藏祸心,难道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显然,东宫途觉得她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他又道:“我什么都不用怕,只要他们还没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可以容忍一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