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跟司阴迟掰扯完了,泠殊总算能得空儿,这就去东宫途住的院子看看。
刚才在泠殊这里见到了司阴迟,东宫途不知道他们两个竟然这么快就说完了话,现在泠殊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甚至叫人觉得有些恍惚。
于是东宫途便问道:“怎么?你跟那司小哥说完话了?”
“自事说完了,只说这么两句话,也叫我累坏了。”泠殊说着,也不客气,直接迈腿坐上了东宫途屋内的红木凳子,“你这屋子真是奇怪,人家都是椅子,你是这样矮矮的小凳子。”
“这不能说是我奇怪,是你们苗疆人给我布置的奇怪。”东宫途看了泠殊一眼,这样说道。
有些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纯正的苗疆人,虽然泠殊的确留着圣女之血,也怀有高超的医术,但如果是苗疆人的话,为什么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而且时不时还会冒出一些从未听说过的新词语来,虽然让东宫途心中感到有趣,却时不时便要起疑心,好奇这泠殊究竟是来自哪里,去往何处?
有些时候,他会觉得它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倘若有一天,泠殊真的被原来的世界给召唤回去了,那么失去她的自己,又会怎么样呢?虽然东宫途总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独立就好,无论失去谁都无所谓。
但是想一想,日后要过身边没有泠殊的生活,却也是令人发愁的一件事了。
这个女人是东宫途活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到过这么有趣的女子,就算以后不是因为感情而在一起,他也希望两个人能一直保持着这样友好的合作关系,也算是互惠互利,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吃亏。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罢了,若是真的要东宫途亲口说出来,无论如何都是有些难为情的。
“原来是他们给你布置的,那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长老都说了,要盛情款待你,你就放心吧,其他人是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泠殊说着,似乎是想在劝说东宫途,让他放宽了心,不要担心苗疆人对他下什么黑手。
然而东宫途这样的人,哪里会怕苗疆人对自己下什么黑手?
于是乎,当他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就算他们要对我怎么样?也得先考虑考虑,带我来的苗疆圣女再说,否则我出了什么事,难道不是你第一个找他们算账?”
“你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们苗疆人,跟你们南昌人实在是不一样,对我这个圣女,他们还真没有那么言听计从,反倒是面对你的时候,要比在我这里温顺得多。”
“那还是因为你太心慈手软了,你试试像我对待南朝子民一样对待他们,他们也就知道谁高谁低。”东宫途向泠殊“传授”着自己整治南朝子民的经验,但泠殊深知,不可能套用,所以也就任由他说下去,自己听一耳朵不听耳朵,就没什么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