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途思考片刻,上前拉起泠殊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一个旋身背对着泠殊把人给背了起来。
泠殊惊讶,“喂!你到底要做什么?”
东宫途没有回答,带着她踏破夜色回到王府厢房。期间,两人都没有交流。
狐王被他们的动静惊醒,但见东宫途没有恶意,也就慵懒的从泠殊怀里跳到她的肩膀上继续补眠。
等东宫途回到府中把人放下来的时候,发现这一人一狐竟然都睡着了!
出于小小的洁癖发作,他把她的外衣给解了扔地上,露出里面干净柔白的里衣时才把人安置在床铺上。
做这些的时候他全程冷着脸,这个女人的脑袋是浆糊吗?这样都能睡着,跟猪一样!还有没有一点警惕心了?如果换做别人呢?
他气愤的拉过被子搭在她身上,转身就想走,扭头时,眼角余光注意到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粘在白色里衣上,颜色有些深。
东宫途定定的看了两秒,觉得自己真是欠她的,冷声吩咐小七去取伤药过来。
小七已经见识过他主子对泠殊的不寻常了,但听闻东宫途要伤药,有些不放心道:“主子,我们喊府中大夫过来处理吧?”
他们主子自己的伤口都是大夫处理的,如果给泠姑娘处理伤口,估计能把人给疼醒来。
泠姑娘的起床气……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到时这两冤家又会吵起来,主子跟泠姑娘一吵嘴,心情就不好,主子心情不好,他们这些暗卫的日子也不好过。
东宫途想着他都把人的衣裳脱得只剩下的两层,怎么可能让外人进来,不过是包扎伤口,他不耐的看着小七,一句话都没有说。
“属下马上就去!”小七被东宫途盯的背脊发寒,知道自己越矩了,一个纵身就消失在夜里去药房取药。
而相对的,泠殊已经沉沉的陷入梦乡,倒是她枕头旁边的狐王正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尾巴。
不过一个来回,小七就把包扎伤口需要用到的上药都给备齐了送到东宫途面前。
东宫途让他出去,自己坐在床前,把伤药一一摆好,拿起剪子剪开泠殊胳膊上的衣裳,用来方便清洗上药。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指从容不迫的一步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从头到尾都没有惊动泠殊。
狐王悄悄睁开一只眼,打量满目认真的东宫途,突然发现这个王爷其实很不错!
东宫途包扎完以后,看见自己沾了血渍的手指,洁癖终于发作了。
恶心!
他脑子抽了才给这个女人做这些!
他拿起湿布擦手,擦的很用力,狐王好心的提醒他道:“别擦了,回头您擦破皮可是会死人的。”
它蓦地出声,让东宫途眉目一挑,擦拭的动作并不停止,看着已经醒来的狐王道:“怎么说?”
这个事关泠殊的秘密,狐王当然不可能随便说出来,它摇了摇尾巴道:“不能说,您把血渍洗干净就行,如果出事,那这个意外,阿殊可不负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