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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 到了荣庆堂,贾母身边围着三春并黛玉宝玉几个用早膳, 见了贾琏,贾母忙命添碗筷。

贾琏就着热汤饼吃了几个金银饽饽, 又吃了两块枣切糕,栗子窝窝,贾母又吩咐替他盛了一碗胭脂粥,贾琏总算把肚子填饱了,谢绝了贾母赏赐的鹌鹑蛋。

却说黛玉三春姐妹,一个个被贾琏胡子拉渣的形象吓了一跳。

贾琏的俊俏大家有目共睹,如今竟然埋汰成这样, 这吃饭的速度, 也怪吓人,虽然贾琏吃汤饼喝粥都没发出声音,可是那速度真是快得吓人,似乎他都没咀嚼就吞下去了, 看得人胃疼。

黛玉几个不由看了看粉面桃腮的贾宝玉, 想着这张粉面上长满胡须,几个人都是扑哧一笑。

宝玉不知道姐妹们在笑话他,却是拉着贾琏细细询问:“琏二哥,你怎么成了这样,不是说这回学政为了国家取仕,准备的很充分,考棚条件很好, 有热汤热水供应,还有炭火盆子吗?”

贾琏笑道:“考棚子里狭窄,一旦躺下,就是头顶着东墙脚蹬着西墙,坐起身子,则是后背靠着北墙,伸腿踢到门板,再好的条件,搁在这方寸之间,又能如何舒服,再者,科举考试本来就是磨砺人才,大家是奔着跃龙门,又不是去享福,要享福就不会去科考了!”

宝玉吓得一个激灵,瞅着贾琏邋遢样子,心里暗忖,这科举真不是人考的。他不缺钱不缺吃穿,还是算了吧!

贾母见宝玉一脸怕怕的样子,笑着吩咐贾琏:“科举最是耗费心神体力,不用在我这里耽搁了,快回去梳洗歇息吧,这几日你与凤丫头都不用来我这,各自好生休养!”

贾琏正中下怀:“谢祖母垂怜!”

告辞了贾母,贾琏闻了闻自己身上,呸,好大的味儿,决定先回去梳洗,再去东府拜见父亲,于是使了隆儿过去送信,自己往家里来了。

凤姐这边回家软脚虾一般瘫在贵妃榻上直喘气,吓得平儿心惊不已:“奶奶这是碰见谁了,吓成这样?”

凤姐把脸一红,嘴里一啐:“碰见谁?碰见鬼呗!”

平儿见她的模子不似真恼,心头一动,抿嘴笑问:“莫不是二爷又猴急了?”

凤姐愣了愣,暗自一啐,哼哼几声方才吩咐平儿:“快些准备沐浴香汤吧,你二爷说话就回了。”

平儿皱眉:“二爷回回沐浴都要闹腾,除了奶奶谁能压服他,我才不去,二奶奶自己去吧!”

凤姐一听这话被踩了痛脚,顿时恼了:“我呸,你是贴身的丫头,贴身丫头做什么呢?不就是替奶奶服侍爷们?老实点去,好好伺候!”

凤姐摸摸脸颊,热汤汤的,咬牙暗骂贾琏急色鬼,心里打定主意,今日不能伺候贾琏沐浴,怎么的也要挨到晚上去,不然,明日也不要出门了。

一时贾琏回家,凤姐早跑去儿子闺女房中猫着去了,贾琏再混也不能去儿子房里抢人呗,结果小老婆平儿也不见了,贾琏只得委委屈屈接受丰儿与一个没留头的小丫头给他搓背,多少风花雪月都干不成了。

贾琏可是旷了将近两个月啊,心里猫抓一般难受,靠着桶壁咬牙骂凤姐:等我捉住你,我弄不死你!又想着平儿也不见了,这太凑巧了。不免又骂平儿:这个小浪蹄子,跟她主子一个鼻孔出气的夯货!

一时又感慨:我这什么命啊,别人女人扑成堆,我这儿遇到这么两个憋腿的东西!

贾琏看了看丰儿,脸蛋尚可,再看胸部,哎哟,都没得四两肉,想着就硌得慌,还是算了。就是平儿,贾琏现在也越来越嫌弃了,比凤姐还要扭手扭脚,凤姐折腾狠了还会反抗,那个味儿够火辣。

平儿看着灵活又漂亮,却似个木头,你折腾死了她也不哼哼一声,叫人越弄越没劲儿!

也就能够应个急!

贾琏一啐,如今连应急的也没有!

贾琏这里烦闷一阵,瞧着时辰还早,决定先去东院见他父亲贾赦,有些事情也该给他父亲通通气了。

一时,贾琏骑马去了东院,碰见贾赦抱着小幺儿听小曲儿。

见贾琏来了,他便驱散了众人。

贾琏进了花厅给贾赦请安,方才起身,旁边一个胖墩墩过来给贾琏行礼:“二哥好,考试很辛苦吧!”

贾琏这才惊觉,贾琮也跟那儿听曲儿。

想起贾赦方才的样子,贾琏不由头疼,贾琮跟着父亲能学什么呢?

他这时才想起,春季府学要招新生了,这个贾琮不能再让他跟这父亲混了。

本来,贾琏要来商议元春的事情,现在忽然发觉,贾琮的事情也很在急,他给一个纨绔老子收拾烂摊子也够了,不想添一个纨绔兄弟。

贾赦见了贾琏看贾琮的目光不善,挥挥手让贾琮退下去了。回头询问贾琏:“你这是刚打考场出来?考的如何啊?”

贾琏点头:“还行吧!”

贾赦拧眉:“还行是什么意思?九百人呢,你估摸能考多少名?”

贾琏仔细想了想:“前一百吧!”

贾赦闻听这话唬得一下跳起来:“多少?”

贾琏被吓了一跳,以为父亲嫌弃自己考少了,伸出大拇指跟小指头,然后又改成大拇指跟食指!

贾赦抓住贾琏的手,两只手把他大拇指跟食指抓住:“这是多少,八十?”

贾琏点头:“嗯!”

贾赦顿时笑起来,笑了半天,拖着贾琏就往外跑:“快快快,快去给祖宗磕头去,这是,这是祖坟冒了青烟,祖宗显灵啦,祖宗保佑啊!”

贾琏闻听这话,忙着将贾赦拉住了:“这只是我自己的估算,具体结果还要等贡院榜单出来才能算数。”

贾赦叉着腰走来走去,最后停住,冲着贾琏言道:“不会有错,你上次院试给我说,你能考二十名,结果考了十八名,这一次说是八十,我估计你能进前六十,大前年五百人参考,进士及第一百二十人,今年考生多了一半,最起码要取三百人,二百名以内都可以进士及第。”

贾赦说着直捶贾琏的胸脯子:“好儿子,你这回必定会两榜齐中,进士及第啊!”

“哈哈哈,我贾赦的儿子也成了进士了,我看那些狗日的怎么跟我比!”

贾琏以为贾赦要说他光耀门楣,结果却是要跟他那些纨绔朋友去吹泡。

贾琏这里正在失望,贾赦忽然言道:“走走走,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得去跟珍儿商议商议,这一回咱们得两府联合起来,大办一回,最少唱他三天大戏,摆上三天流水席!”

贾琏吓了一跳,忙着阻拦:“甭甭甭,即便是成了进士还要复试殿试才成作数呢,您还是先憋住吧,我跟您老说吧,您只要听儿子的,以后有您乐呵的时候。”

明明有好事不能吹吹,贾赦憋得很难受,很是不乐意:“就在家里说说呗,珍儿也不是外人?”

贾琏不好说贾珍的坏话,只得言道:“他们府里奴才主子比咱们这边还散漫,咱们这里都差点被奴才搬空了,他们那边只怕都是忠心耿耿?”

贾赦一想也对,只好放弃去东府显摆,却是拉着贾琏不撒手,这个儿子最近忽然发力,实在太争气了,太给他这个老子长脸了。

贾赦留住贾琏,一边吩咐叫厨房备办酒席,一边吩咐班主:“这戏不唱了,重新开场,上戏单子,我要重新点戏!”

一时,戏班重新开锣,贾赦又使了人去请了贾珍贾蔷过府听戏,邢夫人想要蹭戏,却被贾赦打发了:“老爷们商量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凑什么热闹?”

一时酒菜上来,贾赦亲自执壶给贾琏到了一杯酒,言道:“你给老子长脸了,我请你一杯!”

这可是贾琏从未享受过的待遇。

贾琏忙着起身,站着受了贾赦的赏赐:“多谢老爷!”

一时间,贾珍与贾蔷也来敬酒,贾琏这些日子滴酒未沾,一时喝的兴起,挨着个儿敬酒,你来我往,只喝到下午,酒菜也不知道换了几茬了,都快吃晚餐了,贾琏这边还没下桌子。

且说凤姐这边得知贾琏出门去了,忙着吩咐备班酒宴,预备午膳好好犒劳犒劳贾琏,吃了九天的炒面馍馍怪可怜。

孰料,中午饭口都过了,也不见贾琏回家,凤姐使了人过去打听,却说贾琏跟贾赦贾珍几个已经喝上了,凤姐看着满桌子饭菜气恼的很,最后,只得让人把饭菜装盒,送到东院添菜。

最后昭儿传话,说是问过二爷,晚餐回家。

凤姐得信儿又早早安排晚宴,结果,晚餐时间又不见贾琏,这下子凤姐来了气,吩咐平儿:“不等啦,咱们自己吃,也不是不会吃酒呢?”

平儿却是知道贾琏发的什么牛脾气,因此悄悄劝说凤姐:“奶奶可别因小失大!”

凤姐瞪眼:“这话怎么说?”

平儿道:“二爷可是旷了两个月,今日叫奶奶沐浴奶奶不肯,这才置气去了东院,东院那些丫头都是些什么货色,奶奶可是一清二楚,她们可是当着大太太也敢勾引老爷哟,如今放着更年轻更有出息的二爷,她们还不是苍蝇似的围上去?”

凤姐闻言一惊,是啊,那一回,秋桐当着自己与大太太的面,就敢跟大老爷眉来眼去摸小手,背着人还得了?

凤姐顿时牙疼起来:“这可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我去亲自捉人?别说大老爷当面我不敢,就是我敢去,你二爷还不趁机拿乔?”

平儿皱眉:“这也是啊,这可怎么好呢?”

凤姐瞧着平儿粉蕊蕊的脸蛋,顿时抿嘴一乐:“平儿,你去东府接你二爷去,可好?”

平儿一缩:“我可不敢,不是大老爷与二爷,就是大太太出来,也能把我灭了!”

凤姐龇牙:“这可怎么办呢?”

平儿眼珠子一转,附耳嘀咕:“奶奶不妨让赵管家走一趟,就说哥儿姐儿哭着喊着找二爷呢!”

凤姐一嗤:“哥儿姐儿才半岁,就知道哭喊着找爹,还不成了精?谁信啊?”

平儿抿嘴一乐:“二爷信就行了呗!”

凤姐一听,忍不住一乐:“也是啊,你去请赵奶兄!”

一时赵良栋来了,闻听凤姐把话一说,满口答应了:“奶奶放心,我一准把二爷接回来。”

赵良栋也怕贾赦把贾琏带坏了,还有东府的贾珍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做事无上无下,糊弄贾蔷,贾蔷也是个傻子,还把他当成亲爹一般敬重。

这些话他是下人不敢说,如今有凤姐牵头,他正好顺水推舟。

一时,赵良栋命人抬了软轿去东府,贾琏几个已经喝得晕头转向,别说平儿猜得蛮准,贾琏身边围了三四个丫头,奉菜的,倒酒的,还有个丫头站在贾琏背后,整个身子都靠在贾琏身上,替他捏捏肩背。

赵良栋进屋,正听见那丫头嗲声嗲气:“二爷,您在贡院九日没日没夜写字儿,真是辛苦啦,奴婢的手法可是跟了师傅学过的,您只要经常过来,奴婢给您捏捏,保准您舒服。”

赵良栋心里说声好险,这个狐狸精他认得,早就跟贾赦勾搭上了,那就是一块烂泥潭子,竟然想染指二爷,真是卑鄙无耻,下流至极。

赵良栋先给贾赦请安,再给贾珍贾蔷问安,最后才跟贾琏问安,轻声言道:“哥儿姐儿傍晚开始就哭闹不休,小的过去询问,二奶奶说,这是哥儿姐儿想二爷您呢,这才打发小的过来接您!”

贾珍一听这话就噗嗤一声笑了。

贾蔷却是当真了:“哎哟,这小堂兄弟可是聪明的很,才半岁就记得二叔您啊?”

贾琏闻言知道是凤姐的意思,很是受用,顺水推舟,起身给贾赦贾珍道恼:“我得先走了,逑哥儿哭起来可了不得,我得回去哄哄去!”

贾珍还没喝够,一见贾琏当真要走,忙着阻拦:“这必定是凤哥儿捣鬼,你也信她?”

贾赦却把贾珍一拦:“让他去吧,咱们喝咱们的!”

贾珍已经有八分醉了:“大老爷,您这也受骗了?”

贾赦如今很喜欢凤姐,又能干又懂事,还肯维护婆家,最主要是还给他生了大孙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了这个媳妇了。

他得维护凤姐,这样他的这个大家庭才能兴旺发达。因此一拉贾珍,不许他阻拦贾琏:“随他去呗,没有他咱们也不是不会玩,来来来,喝,喝完了酒,咱们再去推牌九,今天筹码不输光不许走啊,蔷哥儿你也不许走!”

贾琏这边回得家去,已经站不住脚跟了,心里却在美哒哒的想着凤姐:哼哼哼,教你得意,这下子还不是来求爷了,等下让你知道欺骗爷的下场,看我不战你三百回!

一时到了荣国府,赵良栋吩咐换了健妇,轿子直接抬进萱草堂。

赵良栋揭开帘子,贾琏又舒舒服服睡着了,这一回他损耗的元力实在太大了。

赵良栋没法子,只要亲自背了贾琏回房,倒把凤姐平儿唬了一跳,以为贾琏怎么的了,结果却是喝醉了。

凤姐不免咬牙暗恨,这个醉猫,害得自己一天心神不宁,他倒好,跑去乐呵喝得烂醉,不知道家里有人惦记么?

凤姐的闺房赵良栋可不敢进去,凤姐只得自己搀扶贾琏,嘴道谢不跌,又吩咐平儿把赵良栋送出去,一时平儿回转,凤姐已经被贾琏压得快要瘫倒。

平儿忙着上前帮忙,两个半抱半拖,好歹将贾琏弄进房去,平儿给贾琏脱靴子,吩咐小丫头打了水,亲自给贾琏洗脚。

凤姐则绞了帕子给贾琏擦脸洗手,将外面沾了酒水的衣服都脱了,好在贾琏沐浴过了,内衣尚且干净,主仆们忙活半天,总算是把贾琏收拾的不臭了。

贾琏打横躺着,半边身子掉在炕外面,他自己不能动,免不得凤姐抱头,平儿抱脚再给他转一转。结果这一折腾,倒把贾琏折腾醒了,他迷迷糊糊犯着晕乎,却还认得人,睁开眼睛盯着凤姐,半晌一啐:“我认得你,你是凤辣子,你是个骗子!”

说着话整个人往上一翻就把凤姐压住了:“我叫你跑,哈,抓住了吧!”

凤姐唬了一跳:“哎哟,二爷你干什么啊,压死人了,起来啊,别闹啦!”

平儿以为这必定会有一场春宫大戏,羞羞答答背过脸去,腿脚慢慢朝着门口挪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结果,她挪着挪着觉得不对劲,这也太安静了,平儿回头偷瞄,却见贾琏就那么趴着凤姐,半天也没个动静。

凤姐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气得骂平儿:“你个死蹄子,过来帮忙啊,你想压死我啊?”

平儿弯着腰细瞧贾琏,却见贾琏一长一短的扯着鼾声,平儿拍拍胸口:“果然睡着了!”随即扑哧一笑:“奶奶,他这怎么当着您的面就睡着了呢?”

凤姐笑骂:“你笑个屁啊,快些动手啊!”

平儿这才伸手拉扯贾琏,嘴里笑道:“奶奶太冤枉人了,二爷的性子奶奶也不是不知道,他要办事儿,奴婢哪里敢阻拦?”

凤姐见平儿一路说笑,并不用劲儿,嘴里一啐:“你眼睛瞎啊,你二爷都醉成泥了,能有个屁事儿啊?”又笑骂平儿:“你倒是快点啦?”

平儿的力气哪里拉得动贾琏,一拉一崩,贾琏还是纹丝不动。

凤姐越发生气:“你个死蹄子,吃了多少饭啊,出工不出力,合着压的不是你?”

平儿本来累得直冒汗,这时被她骂急了,索性放了手,叉腰与凤姐对嘴:“啐,压死你,反正从前也不是没压过!”

说完,自己把脸红了,竖眼鼓腮责怪凤姐:“都怪奶奶,都把人带累村了!”

凤姐都没力气了,只是挥挥手,暗示平儿快些把贾琏拉下去。

平儿又扯了扯贾琏,结果贾琏浑身肌肉硬邦邦的,恰如一块门板,死沉死沉。平儿知道自己力气不能使上劲儿,只得跟凤姐商议:“奶奶,你是自己使把劲儿拱出来,还是奴婢去叫丰儿进来帮忙?”

凤姐啐骂:“我使得上劲儿早使出来了,我还求你?”

平儿只得去叫了丰儿进来帮忙,丰儿进来也是束手无策。

须知贾琏的身材高大,如今又是修炼武当拳,又是跟贾蓉贾菱贾芸几个磨炼军体拳,身体越发精干,长手长腿的,满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赘肉,都是敲起来蹦蹦响的腱子肉,后脊背一道深沟,肚腹上八条横纹,平儿跟丰儿两个把手贴着他的腹部想要给他翻过去,却被他一身腱子硌得生疼,根本无处着手。

平儿与丰儿见搬不动,决定把贾琏拉下来,可惜贾琏胳膊腿儿都是硬邦邦的使不上劲儿,两个人只能拉他衣服,却是一拉一崩,衣衫崩了,人却根本拉不动。

平儿只得对凤姐说:“奶奶,根本搬不动也扯不动,这样子,我跟丰儿拼劲,争取把二爷抬起半边身子,可是我们支撑的时间有限,二奶奶你得自己瞅准时间往外爬啊,不然只能喊赵良栋来了!”

这个样子能让外人看吗?

凤姐顿时恼了:“喊你个大头鬼,赶紧儿抬吧,哎哎哎,等一下,我要攒攒劲儿。“

一时,凤姐憋住气,平儿丰儿两个,一个推,一个拉,总算把贾琏拉得偏了偏,凤姐趁机往外面挪了挪,如此三次,凤姐终于摆脱了八爪鱼似的贾琏。

凤姐挣扎出来,累得浑身是汗,伸手要掐贾琏,平儿忙着拉住了:“奶奶还是别惹了,当心二爷醒过来又要扑!”

凤姐吓得缩回手,这个滋味不好受,还是等他清醒再算账吧。

一时间,凤姐只觉得浑身疼痛,自去沐浴不提。

凤姐被折腾的惨了,累极了,勉强沐浴完毕爬上床去,倒头就睡了,谁知道半夜子时,凤姐睡得正好,忽觉身上一沉,顿时惊醒,睁眼对上贾琏似笑非笑双眼:“哼哼哼,终于叫爷抓住了吧!”

说完这话,贾琏双手齐动,风卷残云一般,瞬间把凤姐扒拉的如同刚初生的婴儿一般。

凤姐知道这一会子逃不过了,她压根也不想逃。

贾琏心里着急,火急火燎就啃上了,毕竟素了两个月了。

凤姐被他揉来搓去动了情,夫妻们顿时搂成一团。

凤姐性子火辣,自己坦诚相见,贾琏还身着长衫,顿生不忿,她手指灵活犹如蛇行,三下两下也把贾琏剥成一棵小白葱。

贾琏惬意的直哼哼,急火火干起了夫妻间那一星半点儿事。

到底怎的办那一星半点儿事?

这里自有歪诗一首:

春雨眷眷,春意如酒。

蜂飞蝶舞,落红成阵。

狂风席卷,花枝摇曳。

雷鸣电闪,云歇雨收。

又云:春潮带雨晚来急,夜短情长耕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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