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惊得钟美桦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破坏家庭?当小三?
怎么可能?
她绝对不会当小三的!
以她的身份,她的自身条件,男人都会选择的。
上官琦能爱上她,上官墨不可能不会爱上她。
她相信,上官墨只是在气她当年的选择。
只要她稍微努力一点点,上官墨一定会跟她在一起的!
以他现在的地位,模样,都是高攀了她。
但她不介意。
当年他能不要命的救她,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深知自己的心,跟他在一起,只是情投意合。
眼神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自信。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两情相悦的。若他真的爱他的妻子,没有人能够破坏他们的感情,更不会有小三的存在。但要是他跟他妻子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强求的婚姻,也是不幸的。”
“我相信,他们都会选一条自己走的最轻松的路,而那条路上与之相伴的人,一定是让他们彼此能够放松,能够彼此真心相待的人。”上官墨一定会跟她在一起的!
钟美桦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完全没有之前的那抹死气和忧虑。
她的自信,纪一念只是笑笑。
“如此,我就祝福你。祝你早日跟你喜欢的男人,永结同心。”纪一念端起咖啡,“以咖啡代酒,祝福你。”
钟美桦见她如此真诚,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端起咖啡跟她轻碰了一下,“谢谢。”
纪一念笑了笑。
喝下咖啡的那一瞬间,眸子染上一层凉意。
。
钟家。
钟美桦一进门就看到父亲钟涛一脸怒容的盯着她。
她淡漠的看了一眼父亲,换了鞋,什么也没有说直接上楼。
“站住!”钟涛压着怒意。
钟美桦停下了脚步,回头,“爸有什么事吗?”
钟涛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希望我是什么态度?”
“你……”钟涛很气。
钟美桦深呼吸,“爸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回房了。”
“放肆!”钟涛一声喝斥。
钟美桦转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极力的控制着情绪,很认真的看着父亲,“爸,如果您还是想跟我说之前的话,那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我跟阿琦,是不可能的了。”
“胡闹!”钟涛站起来,“你也不小了,早就该过了任性的年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可为什么现在变的这么的不成熟,不理智?”
“当年就是太任性,太幼稚,我才做错了选择。爸,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很纠结,过的很辛苦。直到我跟阿琦说分手,我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您知道那种感受吗?”
“可当年是你主动放弃上官墨的。你说那是任性幼稚,做错了选择。但你现在,同样是任性幼稚,同样做错了选择!”钟涛语重心长,“美桦,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上官墨于上官家,早已经是颗弃子。更何况,他还是小三所生。你觉得,这样的人,配得上我的女儿你吗?”
“爸,你别胡说!”钟美桦走向他,语气也变得沉重,“阿墨的母亲,不是小三!要怪,只能怪上官伯父多情花心。”
“你闭嘴!”钟涛怒道:“不管你上官伯父当年做了什么,那也不是你该说的。你只需要知道,上官家以后的当家是上官琦,不是上官墨。更何况,上官墨那张脸,你觉得你以后能带得出去吗?还是说,你想让外面的人知道,市长的女儿嫁了一个面容丑陋,被家族不重视的少爷?”
钟美桦咬着唇,眸子里也带着火花,“可爸,你忘记了当年是他救了我吗?要不是他,你早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是他救的你,但没有人强迫他,是他自愿的。更何况,当年是你自己不愿意跟他在一起的。你难道不记得你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第一反应吗?你吐了!美桦,救命之恩,我们报过了。你没有必要再搭上你的一辈子。况且我听说他已经结婚了。难道你还想嫁给一个二婚男人?”
钟涛苦口婆心,“阿琦是京都最好的男人,也是跟你最般配的男人。前几天我跟你上官伯父还聊过,你们俩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你上官伯父答应我了,你跟阿琦结婚,他一定会给你办一个京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最风光,最让人羡慕的儿媳妇。”
“美桦,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你要考虑到前景,未来。相信爸爸,阿琦才是你最好的伴侣人选。”钟涛怒容换上了慈爱,苦口相劝。
钟美桦沉默了片刻,微微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爸,你不用再劝我了。我这辈子,就是要对上官墨以身相许,陪他一生一世!”
“你……”钟涛震惊不已,气得快要背过气了。
“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是不遵从我的内心,我这辈子都会不安的。更别谈什么幸福了。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说罢,便小跑着上了楼。
钟涛气得火冒三丈,直翻白眼。
。
“看样子,钟美桦是真非得到你不可啊。”纪一念躺在摇椅上,吃着葡萄,斜眼看旁边的男人。
跟他说了这么多,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意思。
上官墨坐在一旁,侧过脸注视着她,“你之前说要报复,怎么不见你有动静?”
纪一念吐了葡萄皮,“我怕我出手了,她就凉凉了。”
“也是。你一出手,杀伤力比较大。”上官墨很认同。
纪一念听这话不太对,“啥意思?”说的好像她对谁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把喻湘湘都给整得精神失常,难道不是你的杰作?”上官墨也摘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很快就皱起了眉头。怎么这么酸?跟他晚上吃的当真是天差地别。
“喻湘湘精神失常?”纪一念大惊的坐起来,不敢相信。
上官墨擦了擦手,“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了。”纪一念一脸无辜,“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她怎么就精神失常了?”
“若是有人把你绑走,又是拔舌头,又是拿针缝嘴,你不会害怕?”
纪一念嘁了一声,“大爷,这年头做这种事,是犯法的。我一个良好公民,绝对不做这种违法的事。”
“所以,你也只是逞嘴上之能了。”上官墨的唇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以为呢。难不成像那天揍得韦琛报警的那个人……”忽然,纪一念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上官墨,“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吓唬喻湘湘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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