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容华心里嗤笑了一声，那卫馨儿的意思是，她现在就不理解自己了吗？这样想来，夜容华还是很诧异的，越发地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因为……馨儿之前以为王爷和王妃成亲，是想要报复王妃娘娘，只不过当馨儿来到王府之后，发现这并不像馨儿猜想的那样，馨儿看得出来，王爷对王妃是真的很宠爱，这让馨儿觉得……替朝歌姐姐不值得。”

卫馨儿压低了声音：“也替当初的我不值得，太傻了，还羡慕朝歌姐姐。”

“你羡慕她什么呢？”夜容华听到她的回答以后也是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立即再追问她，毕竟他当初娶苏长柔的心思的确是这个样子的，只不过后来和苏长柔的相处过程中，他发现苏长柔的好多地方和沈朝歌很像，于是他就在这种情况下喜欢上苏长柔了。

这是他事先从来没有预想过的，他想过成亲以后该如何好好地惩罚苏长柔，可后来似乎一个都没有做过，首先是苏长柔实在是太过聪明了，每次凑能避开，其次就是……看到苏长柔，他总是会忍不下心去伤害她，这种感觉也让夜天齐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都硬下心来让下面的人去办了，最后成不成功，他已经不太在意了。

“羡慕她什么呢？”卫馨儿猝然抬头，看向夜容华，眼含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但她在说话的时候又突然扯唇笑了起来，看起来是在嘲讽自己，但夜容华觉得，她应该是在嘲笑他才对。

“我羡慕她，羡慕她在皇宫里面哪怕是身不由己，可她还有这么一个一直默默喜欢她的人，还会悄悄地让人帮助她，并且不让她知道。”卫馨儿惨然一笑：“我羡慕她，有王爷这么好的男子喜欢她，守护着她。”

这一刻，卫馨儿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胡编乱造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话语。

说到底，其实她心里也是真正的羡慕过沈朝歌的吧，至少一开始是那样的，那时候她还没有和夜容华订婚，所以心里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只是打心底里地羡慕沈朝歌，觉得她有王爷这么好的人喜欢着守护着真好。

可后来知道自己和王爷订婚了以后，她心里的羡慕就变了味，她心底里已经把夜容华看做是自己的人了，那沈朝歌算什么呢？她不是已经是夜天齐的人了吗？而且那时候夜天齐已经变成太子了，哪怕沈朝歌后来是那种自杀惨死的下场，卫馨儿也觉得，夜容华心里不该再有沈朝歌的存在。

因为，他将迎娶的人是自己，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也是自己。

但后来，苏长柔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打乱了她的羡慕，以及那不可言说的嫉妒。

“是吗？”夜容华听到了卫馨儿的话后缓缓地低下了头去，他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守护她吗？可是最后，自己还不是没有护好她，让她自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