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知县大人,温声道:“知县大人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知县大人听到这话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别人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他可是很清楚,恐怕这是王妃在警告他呢,不过他也不敢表现出什么来,等沈朝歌没有在自己的跟前了,他才抬起手来轻轻给自己擦了擦刚刚冒出来的冷汗。
沈朝歌在一旁的凳子上就直接坐下了,她抬眼看向已经直起身子来的知县,“这可是都城,知县大人审犯人还是得辛苦一点。”
都城的知县和其他地方的知县是不一样的,其实大家都叫都城的知县为知府,不过其实他的任务和普通的知县没有什么区别,而沈朝歌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在都城审犯人本来就是要辛苦一些的,谁让都城是在皇帝的脚下呢,这里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一个不小心,可就招惹到那些权贵了。
不过这种概率也不是很大,因为王公贵族犯了罪一般都是交给京兆尹的来管,还轮不到他们这种小府衙,只是今日这事,是个例外,毕竟容记表面上只是个普通的酒楼罢了,普通百姓谁能猜到容记是玺王的呢。
不说普通百姓,就是一些朝廷上的官员都还不一定知道。
他们以前知不知道沈朝歌不清楚,但她清楚,今天以后谁都知道容记是玺王手下的产业。
她清了清嗓子道:“听说容记酒楼犯事了?知县大人这是要查封它?我家王爷不在,我来听听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最后她还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让众人忍不住一呆,不过很快就纷纷低下了头去,实在是她身后的那几个侍妾目光不善。
府衙内那些当差的也是不解,不是说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已经不太好了嘛,而且这几个不是侍妾吗?看样子也是很受宠爱的模样,怎么看起来倒像是和王妃一伙的一样,这与普通人家的正妻跟侍妾关系一点都不一样啊。
不说他们心里是如何的疑惑不解,现下沈朝歌也没有太注意自己一个笑容引来多少人的目光,她就这样直直地看着知县,把这个知县看得头皮发麻,半天支吾不处一句话来。
“这……其实容记……”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打算说两句,奈何沈朝歌的眼生太过明显,他一下子有些招架不住,说话也开始磕磕绊绊起来。
“嗯?容记怎么了?我听说是闹出了什么事情,是吗?”沈朝歌挑了挑她的一双桃花眼,魅惑人心。
听到她这么说,知县更加不敢说什么话了,就站在那儿低着头,时不时地擦一下汗,也不能怪他太怂,实在是这个玺王妃的气势太强悍,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沈朝歌见状,也觉得这个下马威给得差不多了,而后嘴角微微收敛了一些,把刚才全部释放出来的气势收回去了一半,随后懒洋洋地扫了一圈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