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和夜容华相处的时间越长,沈朝歌的心里就越发忐忑不安。
不管夜容华的阻止,沈朝歌兀自走到榻上躺了下去。
这样闹了一下她也睡不着了,想着这些日子自己和他相处得也还算不错,或者说是很可以,她是真的在关心他的伤势,他好像也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嫡妻一般。
可越是这样她就更加不知该作何态度对他了,不得不承认她对他是有感情的,可一想到他还有其他的女人,想着只有一个纳雪还好。
那以后呢,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的,而且就是只有一个纳雪,她心里都很不舒服。
“我错了,朝歌。”夜容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突然就从沈朝歌的身后抱住了她。
沈朝歌心里一惊,他为什么又是叫自己朝歌?就算她真的是沈朝歌,可现下她的身份可是苏长柔,玺王妃啊!
夜容华好像不知所觉一般,继续道:“可是朝歌……”
“我不是沈朝歌。”这次不等夜容华说完,苏长柔就冷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尽管心里此刻已经惊涛骇浪,可沈朝歌脸上却是一片平静,静得让人害怕。
夜容华抱着她的手一僵,随后像泄了气的孩子一般,“可我总觉得你就是她。”
“你怕是疯了不成?”沈朝歌听了这话突然就怒了,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着他冷笑了一声:“我是苏长柔,是你明媒正娶进府的玺王妃,至于那什么沈朝歌,早就不知死在哪儿了。”
说完她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太过激动了,可是她自己刚刚也没有控制住自己,一提起她还是沈朝歌的时候,与那些有关的事情,她一件都不想提起。
更遑论是被别人提起,沈朝歌心里就更不好受了,就好像被人揭了伤疤一样。
“对不起,朝……长柔。”夜容华听了她的话以后暗自垂眸,在沈朝歌的眼里他是内疚得低头。
但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不过仔细一想也是能猜到一些的,毕竟平日里那么精明腹黑的玺王如何会受了点小伤就不记得自己的王妃是谁了?
若说他之前只是怀疑苏长柔和沈朝歌有什么关系,那现在就是更加确定了,因为一般人如果听到自己的夫君叫别人的名字,肯定也会暴躁。
可夜容华心里却清楚得很,就算是暴躁生气,也不是沈朝歌这个样子。
沈朝歌现在的样子不像是因为他叫了别人的名字而愤怒,而是因为被人抓到了什么不好的把柄一样。
换句话说,像是被人一下踩到了痛脚的模样。
不过这些只是他心里的那些想法,现在的他看到苏长柔秀眉紧蹙,脸颊也有些泛红,不禁有些怜惜。
想她自进府来之后,对自己也是挺不错的,府里也管得不错。
虽说会经常不让他回来睡,而且管家只要有陆流在绝对不会乱套,而且后来还义无反顾地站在了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