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叶瑾轩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他迅速走过去,抓着铁栏怒吼。他没打算睡的,但不知为什么,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睡着了,他给自己把了一下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下了嗜睡的毒。
“呦,叶公子也醒了啊。你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了。”清河群主高傲的像是看蝼蚁一般的看他。
“所以现在这情况,我可以理解为,左侧妃在强行逼供吗?”染悠璃接也不接芍药递来的认罪书。
清河群主没有发话,倒是芍药开口了,“我家群主文文静静的让你早点认罪了了事,是想让你少受点罪,舒舒服服的上路,待在这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牢房里,倒不如一了百了,图个痛快。我们郡主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好。”
染悠璃嘲讽的笑出了声,“为了我好?可笑,真是天大的笑话。”
“璃儿,你千万不能画押,千万不要。”叶瑾轩着急道。如果不签字画押,说不定还有很大获救的机会,可一旦认了罪,再想翻案就难了。
“给我闭嘴!”芍药骂道。
清河群主皱着眉看着染悠璃。“染小姐,你是签不签?”
“我不签!”染悠璃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气势完全压倒了清河群主,这令清河群主尤其反感。
“好,软的不吃,只好给你来硬的。我这也是为了太子府,为了无殇好。”
清河群主发狠,她冲狱卒说,“既然她冥顽不灵,那就动刑吧。”
“你敢!”叶瑾轩瞪圆了眼睛,他恨不得把这个丑恶嘴脸的女人撕破,一剑刺进她的喉咙,让她再也欺负不了自己的师妹。
“我当然敢”
“群主,您说,要动什么刑?这个,小的不好把握,毕竟她也还是太子妃,没被休掉呢。”
清河群主抠着自己的指甲,“随便什么刑都可以,只要留着一口气画押。”
“小的明白了。”
几人像是狼狈为奸,串通一气。
两个狱卒把染悠璃押出去,染悠璃手上脚上都戴着重重的枷锁,想要逃离也有心无力。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染悠璃怒视着身边的两个狱卒说。
清河群主走在前面哼了声,很不屑的样子。
“你们要带她去哪儿?她可是你们岳秋国的太子妃!她要是出了事,你们就是在挑起两个的战争!到时候你们的皇帝怪罪下来,看你们如何自处!”叶瑾轩紧紧攥着铁栏道,他真想出去拦住他们,谁不知道岳秋国的刑罚以残酷著名,染悠璃要是被用了刑,就算没有去了命,身上也怕是会落下病根儿来。
“你着急什么,很快就带你来见你这个好师妹。”清河群主临走前道,叶瑾轩恨得牙痒痒,“你这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清河群主像是没有听见。
“知啦知啦”的声音,是粗壮的麻绳从木头孔里来回摩擦的声响。
两个带着干涸的紫红色血液的夹板上面又不断渗出新的血液来。
清河群主坐在一旁喝着茶嗑着瓜子,欣赏眼前令她赏心悦目的一幕。
染悠璃满头冷汗,头发都被冷汗浸湿了。她的双手被夹板紧紧夹着,狱卒越来越紧,染悠璃从最初的痛,到被痛晕了过去。她一旦晕过去,清河群主就会令人浇一桶冷水过去,待染悠璃清醒过来,狱卒就继续用刑。
染悠璃艰难的扭头,看着自己肿胀而变形的手指,苦笑一声,闭着眼睛,一瞬间回忆到了自己被挖眼时候的痛。
为什么呀,她总是要经历这些,她做错了什么吗?
“你也是厉害,一声不喊。”清河群主抿了一口茶道。
染悠璃垂着头,“我死也不会画押的,如果你再逼我,有本事就杀了我。”说到这她猛地抬起头,被疼痛折磨的几乎涣散的眼神这一次聚集在一起发出摄人心魄的亮光,一瞬间清河群主闭上了眼睛,竟无法直视。
“但你以为岳无殇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当上太子妃了?哈哈,真是痴人痴梦。”
染悠璃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清河群主。
“用刑!继续用刑!这个不行,就再换一个,什么时候她松口了,再放她一次!”清河群主有些歇斯底里。
狱卒从一旁烧的火热的炭火上夹了一块,生生将她烙印在染悠璃的手臂上,染悠璃这下再也没有忍住,发出凄惨的叫声。
她再次昏了过去。
清河群主拍拍手,“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记得,可别把人弄死了,我还要留到明天,再玩一玩。”
狱卒连忙弯腰应是。
“哎,这天很晚了,本群主也该回府了。不知道无殇有没有给我写信送来。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了。”清河群主和芍药说。
芍药笑着回应,“群主,这是肯定的,太子殿下一走,心里肯定是挂念你的。”
清河群主满意的点头,她喜欢听的,就是这种话。
但她一出死牢,就遇上了正对着月亮,背对着她的独孤城。
“她签字画押了吗?”
清河群主不屑的笑了下,“一身贱骨头。”
独孤城笑着上前,他见清河群主穿的略显单薄,就解自己的披风,要给她披上,清河群主不领情,直接给扔到地上。
独孤城一副失落痛心的样子,他叫住就要走的清河群主,“清河,你要加快速度了。太子府的福伯已经给岳无殇捎了信,如果你这几天还没有把她处理掉,等岳无殇一回来,你就没有了机会,而且还会承受岳无殇的怒火。”
清河群主被这种说法逗笑,“岳无殇会管她的死活?还有,福伯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下令封锁了玉璃轩—不对,我封锁了玉璃轩,可是整个太子府被漏掉了!”
“是了。”独孤城道,“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福伯用了人皮面具出城门,谁能想到他有岳无殇给的令牌,想来岳无殇临走前就早有打算。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岳无殇不在乎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