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独孤城做什么?查一下夜无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岳无殇道,想了想他又补充,“还有那个染莹儿。”
“殿下,夜阑风似乎是要和独孤城达成什么协议,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您的身份,而且,还知道夜无克府上地牢里的秘密。至于那个染莹儿,她倒是起不了什么风浪。她已经失宠了,好像精神变得不太正常。”
“他的意图不言而喻。”岳无殇道。
夜无克大概自以为他手中掌握着他的秘密,可以换取独孤城的支持,帮助他击垮夜无克。但是与虎谋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有一点,独孤城不能把他的身份说出去,夜阑风却可以。
“夜阑风现在在何处?”
“昨天连夜就回去了。”
“这就不好办了,如果能让人看到他出入独孤王府,那么就不用我出手,他们两个都有麻烦了。”
“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你私下派人看能不能在半路截住他,如果可能,就把他处理掉。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就算死了,夜绍云也不会追究,更何况,他是死在了半路上,不在岳秋国。”岳无殇道。
赵静领命下去,突然被岳无殇叫住。
“赵静,我听说你前日买了彩色丝线?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岳无殇装作真的疑惑。
赵静知道自家主子是在打趣自己,无奈道,“殿下,您明明知道,唉,可惜她根本不收。”
赵静摇摇头走出去,艼芷有意与自己拉开距离,她似乎对岳无殇不太满意,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说起来,还时自家主子连累了他,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
真是头疼,天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追一个女孩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做。他猜不透艼芷的心思,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讨厌自己。
所以他把这些郁闷都发泄在追逐夜阑风的事情上,他快马加鞭,一刻也不停留,但是,还是被夜阑风逃掉了,他赶到的时候,夜阑风已经到了皇宫。
…………
“群主,太子殿下没有去玉璃轩,他还在书房。”芍药带着打探到的消息来清欢院。
清河群主思索了一会儿,“我去厨房炖一个红枣银耳汤给无殇端过去,顺便…”
芍药明白自家群主的意思,她犹豫了一会儿问道,“群主,要不要加点料。王爷曾经交给我很多药,说是让你用到时用,奴婢不知道,眼下这场景是用得到还是用不到。”
清河群主嘴角上扬,抑制不住想笑,“用得到,自然用得到。”
她转头看自己的小丫鬟,“你今日倒是难得聪明一回。”
“这就去吧。”
芍药突然想到一件事,“群主,今日独孤王爷托人给您送来一些小玩意儿,其中有一件您曾经非常喜欢的凤羽装,您要不要看看,奴婢刚收下,还没来得及让你看看。流光溢彩的,可好看了。”
清河群主皱皱眉,“我不要,你明日就给他退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的东西你不能私自收下,我可不想让无殇看到了不高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他们两个,一向不对盘。”
“是,群主,奴婢知晓了。”
清河群主亲自炖了一碗汤,没见到赵静在门外守着,心想大概是被岳珊儿缠住了,那个小丫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偏偏看上了木头一样,一看就不解风情的赵将军,他哪像个会疼人的,瞧瞧他家主子岳无殇,模样气度、才智谋略,均是圣品,这样的男人才是女儿的好情郎,不过,也不是谁都那么好运,遇到这样的男人的。
“吱呀”
正在处理前方军事的岳无殇皱着眉看着清河群主笑嘻嘻的走过来。
这两日岳秋国与西凉国的边境发生了冲突,守卫的战士死了不下百人,现在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在商量着是出征还是谈判。天气愈发冷了,大雪很快就下,这个天气不太适合行兵打仗,而且以他们的国力来讲,西凉国不足为惧。只是,这次是岳秋国的战士先挑起的争端,作为一个大国,他们还是要给众人一个说法的。
狂妄自信者要给死去的战士报仇,秉持和平发展者要息事宁人。但岳无殇隐隐猜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可能是有人故意设计,因为他岳秋国派去的将士,全都是品德良好的,若说率先挑起争端,除非不占理的是另一方。
周围小国都对岳秋国和西凉国之事持观望态度。
“你来做什么?我似乎说过,这几日你要待在清欢院好好反省反省,难道我的话说的不算?”
清河郡主看着这样的岳无殇有些陌生,她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自从她嫁过来后,岳无殇对她就没有之前那样有耐心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这副冷静模样,偶尔才会对她露出笑容,但不知为何,她觉得他的心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让她冷的打寒颤。
“无殇,你怎么能这样说。”清河群主表现的有些生气,她将碗重重的放在岳无殇面前,对上他幽深的眼睛时便立刻后悔害怕了。不过她强撑着没有腿软,“明天是我要回门的日子,父亲肯定会问我一些事情的。”
言下之意让岳无殇对她好点,这样她才能在左群王面前说他好话。
岳无殇笑了笑没说话。
清河群主拿不定他心里的想法,她凑近大致扫了眼岳无殇手里的折子,大概知道了,猜测他是因为边境之争的事情。岳无殇也没拦着不让她看,因为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所有大臣都知道。
“无殇,尝尝这碗羹汤,喝了早些歇息吧。西凉国一个弹丸小国,不值得你为它烦忧,这点小事,独孤城就能处理,根本用不着你出手。”清河群主竟然伸手要去拿他手上的折子。
这时染悠璃推门进来了,巧了,她手上也是一碗羹汤,不过不是红枣银耳羹,是燕窝。
“来的不巧,没想到左侧妃也在。”染悠璃看了屋内两人亲密的模样,似笑非笑,端着燕窝羹就要离开,岳无殇叫住了她。
“染悠璃,这么晚来我的书房,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他的声音充满笑意,清河群主听起来不是滋味,她感觉他和她说话与和染悠璃时不一样,但具体哪儿不一样,她说不上来。
“你说有没有要紧事?”染悠璃仿佛在和岳无殇打哑谜,而且清河群主从他们的眼神中发现只有他们两人能懂,她就像一个外人。
“我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