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北部军营。
南方滟接到了一封来自靳夫人的信。
看完,她划了一根火柴,将它烧了。
嫁进靳家,嫁给靳劭飏,那一直是她的心愿,现在靳夫人拉拢她,为的是什么,她明白的——想和她联手对付傅玉央。
这与她是有利的。
只要能完成心中所愿,她会不惜任何代价。
*
香草的灵堂,摆了灵,傅玉央就在寺里守了三天。
第四天上午,她让人给她买了一块风水好的公用墓地,让她长眠在了地下。
出席香草丧礼的全是她带过来的,另外就是陈年的手下。
靳夫人身边的巧姑来祭拜了一下,做了做场面上的事。
靳劭离倒是被罚着守了三夜灵,这是她要求的。
勉强好起来的心情,因为香草的死,又披上一层淡淡的阴暗之色。
下葬之后,傅玉央把华夏国际所有旧部集合在公司总部开会。
站在高台上,她望着底下一张张神情迷茫的脸孔——香草的死,或多或少让他们对她的领导能力生了一些质疑,想母亲在世时,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被人陷害的事。
可现在呢,却要遭受这种飞来横祸。
如此境遇,自是打击士气的。
作为集团内部最高领导者,她需要给他们打气。
“诸位,今天把大家集合到这里,是想告诉大家,属于我母亲最辉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的确是事实。
“华夏自我接手已有快一个月,前半月,我在江南,公司交接颇为顺利。
“这半个月,因为我身体抱恙,以至于闹得流言四起,如今,香草又惨遭横祸,越发令你们恐慌,所以,我必须要和你们好好说一说了。
“我傅玉央的确资历尚浅,总有一些考虑不周的地方,再上加有人肆意在背后挑动是非,以致于我们面对的局面不是很太平,难免会有一些突然事件来考验我们的信心。
“但,没事,只要我们加倍小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需要做到的是正面相迎,做好自己手上的事,让华夏更好的发展起来。
“我会做好我的本份,倾尽一切让华夏走进一个新的纪元……
“但这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帮助,愿以后,我们可以通力合作,共创繁华……
“我相信,日子会一天一天好起来的,工作会一天更比一天顺利起来的……
“另外,我会给予大家最好的福利待遇,将来,你们和华夏将荣辱与共,休戚相关……”
这些话一落地,有人就举手扬,提出了他的恐慌,是一个年轻男子,眼睛红红的,高声问:
“大小姐,都说靳家有吞并华夏之意。在江北靳家,二少是没多少话语权的,我们华夏财团将总部设在了江北,您难道就怕夫人生前一手创立的事业,会被他们蚕食怠尽吗?”
“不会。”
傅玉央的回答是那么的肯定。
“为什么不会?”
另有人附议,心里同样存着这种担忧。
“华夏一大半产业在江南。那不是江北的靳家伸手不可及的地方。你们放心,我不会败掉华夏的,只会让它越来越蒸蒸向荣。否则,我有何脸面去见地下的母亲?”
活着就要有所作为,女人又如何了?
女人同样可以撑起半边天,母亲是她的指航灯,她会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不断前行。
“大小姐,靳二少是夫人给您选的丈夫,如果这个丈夫辜负了您,您还会继续留在江北吗?”
另有一个人提了一个更为极刁钻的问题。
傅玉央淡淡一笑,高声回答道:“我现在和靳旅长夫妻关系非常好……这种担忧,你们多虑了……”
“可就是昨天我听说了一个消息,说南方小姐跟着靳旅长去北地阅兵了。还听说她是靳旅长另一个未婚妻。大小姐,如果靳旅长毁约另娶,你会怎么应对?”
这一问,越发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