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嫁他?”
“什么?要……我娶她?”
前者惊怒,后者惊恐。
这对年轻男女,对视一眼后,几乎不约而同地呼叫出声:
“傅玉央,你疯了吗?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
“大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娶她?”
前者是鄙弃,后者是嫌弃。
话音落下,靳温情怒对文疏,被他话里的嫌弃声闹得要抓狂:他……他居然还看不上她?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凭他……也配?
傅玉央翻了一下白眼,示意了一下身边玉树临风的文疏:
“七妹,你眼光真的有问题啊……
“文疏有什么不好了?要长相有长相,要有品有人品,要文凭有文凭,要本事有本事……
“他可是我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除了不跟我一个姓,其他方面,他就等于是我的异姓大哥。
“我告诉你,在江北,你让我掰掰手指数出几个能让我看得上眼的,还真没几个,我家文疏,远胜于江北某些徒有其表的名门贵少……
“你嫌弃他,我还怕他看你不入眼呢?”
这一番话,可把文疏高捧了。
文疏怔了怔,心下自然知道大小姐从不以出身论英雄,但是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心下还是很惊讶。
“傅玉央,你这是想羞辱我吗?”靳温情气得接不上话,一张俏脸活脱脱被气白了,“我……我可是靳家七小姐……”
“靳家七小姐怎么了?东汉时,阴丽华出身显赫,不是照样嫁了一个没落皇族刘秀吗?朱元璋做皇帝时,还是个乞丐呢……可见出身并不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要有才,有才的人,才有机会出人头地,没才的人,你给当皇帝,他还能把国家败个精光,有个屁用……”
若论口才,谁能辩得过她傅玉央?
“啊啊啊……”靳温情气得哇哇直叫了,“我不管他有才没才,敢轻薄我,我就让他没命活……”
文疏看着直摇头:这般顽劣的女人,谁娶谁倒八辈子霉。
傅玉央也摇头,“不行,他这条命我留着还有大用,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你嫁给他,要么就这么算了,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们这边不说,谁都不知道今天发生过什么……”
“不行不行不行……”
靳温情肯怎就这样罢休,她堂堂靳七小姐,怎么受如此羞辱?
“靳温情,今天是你胡闹在先好不好?
“谁让你闯进来的?文疏只是奉我之命看着园子。你擅闯,他拦截,会有肢体上的冲突也再所难免的,你为难他,就是为难我,你为难我,就是为难你二哥……
“哎,你这是想在靳家闹一个惊天动人?明明就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最后因为要杀我的人,而闹得天下人皆知,你这是自己想在全天下人面前丢眼吗?
“我告诉你,文疏可是我华夏新一任总监察使之一,他要是就这样平白无故被你毙了,我难对华夏人交代,到时媒体问起来,我会如实向外界告示……然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靳七小姐因为一个意外,杀了一个天纵奇才,你的小鸡肚肠一定会名满天下……”
傅玉央翻脸可快了,语气一下变得强硬无比。
“你……你敢……”
傅玉央的底气一下就严重不足了。
“我为什么不敢?这可是有关我华夏的颜面,有关我母亲的颜面,文疏是我母亲栽培出来的人,他要是担了这种污名而死,我母亲也会被耻笑。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毁我母亲清誉,所以,你看我敢不敢?”
那凛然的眼神无声在告诉靳温情:她这个二嫂,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并且敢和她这个小姑子对干到底,才不管她是怎样一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