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六日傍晚,,一场繁华如梦的舞会在大上海华夏大饭店举行。
本来,依夏侯静的意思是,再办一场婚礼的,但是,傅玉央说:“谁会没头没脑举办两场婚礼的?母亲,婚纱照我们得拍,婚礼就免了,改办个舞会吧!您最终的意思不就是想将我和煜之介绍给江南的政商界认得吗?”
夏侯静想想也是,就让人将和她有往来的所有新旧朋友全给邀请了来,还把全上海的记者都请到了大饭店。
这天,无数闪光灯见证了傅玉央最为光彩夺目的一面。
这天,宾客云集,夏侯静一身盛装,站在高高地的司仪台上,对着这些达官贵人,含笑宣布道:“先生们,女士们,由于本人身体欠佳,自明日起,华夏国际将由我独生女儿傅玉央全权经营,我六哥夏侯战将辅佐于她,直至她可独当一面为止,还请所有合作伙伴一如既往,通力发展江南江北的经济贸易……”
这个晚上,在衣香鬓影中,傅大小姐在夏侯静的引领下,携新婚丈夫靳劭飏和所有江南政商界的名人一一见面,更和夏侯家的所有舅舅见了礼。
傅玉央如鱼得水地应酬着,脸上始终挂着落落大方的笑容。
靳劭飏则和江南的政要、将领,举杯共饮……
至始至终,靳劭飏和傅玉央这对新婚夫妻,是宴会的焦点。
是的,今天的傅玉央,着一袭湖蓝色晚礼湖,纤腰不盈一握,裙摆迤逦,步履阿娜,一上来就,就艳惊了四座。
之后,舞会开始,傅玉央和靳劭飏领舞于宴会正中央,灯光之下,二人配合默契,舞姿翩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人暗暗轻叹,说:“傅夫人眼睛够毒,选的女婿,沉稳内敛,隐有将门霸气,虽是庶出,不过,依旧能压得住傅大小姐天生的傲气。这对夫妻,相辅相呈,气势上棋鼓相当,配得好啊……”
傅玉央不在乎别人在议论什么,一心沉迷进了跳舞。
她想不到他的舞技居然这么棒,不光节奏控制得极好,舞步熟稔优雅,还很能带动舞伴的兴致——这段日子,她过得很压抑,可这一舞,却让她轻松不少。
靳劭飏则沦陷于她所呈现的小女人的娇媚之中:玉央之前,不识女子之美,与谁婚姻,皆无所谓;玉央之后,只知家有美妻,无人可及——至始至终,他的眼中尽是她。
夏侯静一直在暗暗观察女儿女婿,见他们玩得如此尽兴,心下很是高兴。
傅继业则寸步不离地相陪在侧。
说来,夏侯静很想再和傅继业跳舞的,可是,体力不支,有心无力,只能看着了,很遗憾的,这么些年,她再没和他共舞过——傅继业曾经也是擅舞之人。
“想跳吗?”
忽然,他问她,只因看出了她的向往。
她迟疑了一下,环望四周尽是年轻人,终还是摇了摇头头:“不丢人显眼了。这么快的节奏,我跟不上的。”
“那我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就我们俩,走一走慢步……”
这是不妥的,今天,他们夫妻是宴会主人,但是夏侯静竟任性地觉得可行,没多想就点下了头。
悄悄地退了出来,傅继业将妻子推进了他们落榻的豪华套房内。
一曲英文歌在房内响起时,男人转身一身绅士地冲夏侯静邀起舞来:“美丽的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
这光景,恍若二十五年初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