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眉眼含笑,在脑海中臆想着那小东西的模样来,笑道:“这般顽皮,定是个小子,该是随朕多一些,朕幼时,也曾闹得阖宫上下都为我头疼得紧。”
林半夏想着澹台望舒幼时的模样来,想着他淘气的模样,那幅情景,不由得逗乐了自己,笑出声来,道:“你怎么知道是个皇子?”
澹台望舒将被褥往上拉了一拉,又道:“朕想是个皇子,早早地将他教养成太子,将这江山丢了给他,朕便……好与你一同游山玩水,赏乐天下。”
林半夏闻言,仰起头来,眼神眷恋,为他的话心神荡漾不少,低声道:“无论你在何处,我都会陪着你。”
澹台望舒轻蹭了她的发顶,微微笑起来,仿佛两人此时并不是在这深宫之中,而是坐在随波逐流的轻舟上,四周尽是暖人的微风,花开沿路,眼前清风凉月。
顿了一顿,林半夏却似是想起什么了似的,道:“若是个女儿呢?”
一声低叹从头顶传来,含着笑意道:“若是个女儿,便是大晋最耀眼的明珠,朕最心肝的明月。”
“那她叫什么名字?”林半夏低声问道。
“若是个女儿,朕便盼她此生平安喜乐,安然无忧,就叫无忧。”澹台望舒心中一动,甚是觉得自己的起的这个名字十分好,低声笑道。
林半夏也觉得甚好,笑着点了点头,澹台望舒低眉看了她一眼,心疼道:“朕已安排得差不多了,你无须费神罢了,只是朕已给了你特令,不该见的人不见就是。”
林半夏心中一动,以为他说的却是婉妃之事,闷闷地点了点头。
“母后已然有了疑心,不过朕自然会料理好,你莫要担心。”他低声说了一句,林半夏只是点头应承,却不说话。
他觉出不对,低声问了两句,林半夏迟疑着道:“婉妃今日同我来往过,她的意思……”
澹台望舒愣了一愣,道:“既然如此,也甚好。”
林半夏却始终觉得自己不够厚道,低了低眉眼,道:“可是婉妃……”
澹台望舒叹口气,道:“朕自会安排好,你莫伤神,顾惜自己便好。”林半夏听他这样承诺,心中也放宽了不少,点了点头。
两人低言细语,却如梁上燕偶,细细呢喃,动情不已。
无论是个儿子还是女儿,他倒是都盼着它早些出来,也莫让自己白白忍了这样的苦。
只是说着说着,手脚便有些不规矩地探进被褥当中了,又顺着那衣衫溜了进去,握住她纤盈细腻的腰。
林半夏低声惊叫了一声,面上通红,伸手将他的手捉了出来,抬眼给了他一个眼波潋滟的白眼来,道:“什么时候,还想着这些。”
澹台望舒作出苦恼的神色来,喟然低叹道:“想朕一国之君,竟然如此憋闷,滑天下之大稽。”
林半夏闷笑出声,却是不同意他这般行为,道:“楚医女说了,这头几个月定然要谨慎注意一些的。”
澹台望舒暗暗地咬了咬牙,道:“楚医女,她的医术不怎么样,倒是敢信口开河。”
林半夏笑出声来,道:“你再忍上一忍,过些时候便好了。”
澹台望舒丧气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嫣红菱唇上,低头凑了上去,笑声逸出唇角道:“楚医女说了不准那个,这个倒是可以的吧。”
说罢,便封上了她的唇,侵入她的唇舌之中。
过了好长一会儿,澹台望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笑声促狭又满足,林半夏通红了一张脸,却是半晌才缓过气来,瞧着他得逞的模样来,想了一想,慢吞吞地道:“今日,你的好儿子让我呕了半天。”
澹台望舒脸上神情僵住,细细查看她的神色,林半夏一脸坦然,一副“我说的是实话”的模样,他无语了半晌,末了嬉皮笑脸又道:“朕却半分没有觉出来,只觉得半夏唇齿甘甜,让朕很是解渴。”
林半夏比无赖,自然是比不过他,红着一张俏脸飞了他一个白眼,澹台望舒畅快地笑出声来。
“你做什么……”
澹台望舒笑得比无赖还要坏上几分,伸出手指来描摹了一番她优美的唇形,才道:“既然半夏不适,朕便舍了自己,来替半夏缓一缓这不适罢。”
林半夏还未说出口半句话,又被他封住了唇舌,好一番纠缠,林半夏气闷不已,奈何他惯会逗弄人,不由自主地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由着他的引领,尽情沉沦在晕眩的快感里。
月凝如霜,洒在凉月宫的檐角和瓦上,镀上一层光晕,让整座宫殿如那月上宫阙,只是那天上的玉阙之中,貌美的月娥孤独地抱着玉兔,吴刚就着桂花酒,身旁也不过是一株不老不死的桂树守在一侧,哪里比得上这人间宫苑之中,难得的痴情真意。
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大抵就是眼下的这般境况了吧。屋中缠意绵绵,比之那清冷的月宫,却不知道要暖上多少了。
不知过了多久,凉月宫的殿门微微开启,闪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来,微微顿了顿首,便出了凉月殿去了。
景德殿内,澹台望舒正一脸认真的批阅着奏折,但那内心的激动还是显露无疑,脸上时不时的挂满了笑容,只要一想到半夏有了他的孩子,脸上就情不自禁的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来。
站在殿内的余成德瞅着殿上的人满面春风的,甚是愉快。
自打这皇上今日从凉月宫出来,皇上这脸上就挂着丝丝笑容,见皇上心情大好,余成德脸上也不免浮起笑容来。
澹台望舒些许是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干咳了几声,瞧了瞧站在殿内不远处的余成德。
余成德在听到皇上干咳几声后正好同时也瞅着他。
“皇上,可否是哪里不舒服吗?”
澹台望舒嘴角直抽,无语中。
接着又拿起案几上的奏折不加理会他看了起来。
余成德见皇上似乎一幅对自己无语的表情,便也重新站在殿内侯着。
他合上了奏折,半晌不语,正在这宁静间,殿外响起侍卫通传的声音来,“启禀皇上,婉妃娘娘求见。”
澹台望舒眉头一挑,婉妃?她又来做什么?她最近倒是来得这景德殿挺勤的。
本想让余成德打发着说不见的,然而又想了想,端看她有什么事情罢,淡淡地点了点头,余成德会意,扬声道:“请婉妃娘娘觐见。”
话音一落,婉妃一身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纤沿曼步地走了进来,发上簪着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和翡翠琉璃玳瑁,一张秀丽的脸庞上满含着莞尔的笑意,身后跟了个淡粉色宫装的宫女,手中端着个凤纹漆食盒,食盒上绘出红色凤鸟图案,栩栩如生。
婉妃含着笑意,走到案前,盈盈一拜,道:“臣妾参见皇上。”
澹台望舒不动声色,低声道:“起来吧。”
婉妃站起身来,面上很是羞涩,澹台望舒瞧着她的模样,道:“你怎么过来了?”
婉妃抬起头来,撞见澹台望舒一双倨傲却无波无澜的眸子,心中顿时想起前天晚上皇上来庆和宫时的情景,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红晕来,道:“皇上日理万机,为国操劳,忧国忧民,想必甚是乏累,所以臣妾特意命人准备了这上好的人参燕窝给皇上补一补身子,也是臣妾做妃子的本分。”
澹台望舒想起上次秋狩之时她准备的鹿肉,不由得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淡淡的“哦”了一声。
婉妃一脸含羞带怯低垂着头,不曾瞧见他的神情,便只是听了两声咳嗽,慌忙抬起头来一脸关切道:“皇上……”
澹台望舒摆了摆手:“朕无妨,没什么事就先行退下吧,朕还有些折子要看。”
婉妃些许是怕扰了皇上的大事,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便自行退下了。
出得景德殿后,婉妃突然想起什么事来。
“去凉月宫。”
跟在身后的侍女便立即随行她一起到了凉月宫。
这凉月宫离得景德殿极远。
正在午睡的林半夏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通传婉妃娘娘驾到。
最近这婉妃娘娘倒是来得凉月宫挺勤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林半夏大都想着反正自己一来不去得罪她二来不去跟她扯上其它的关系,这样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白芷满脸的不高兴,一直嘟囔着:“这婉妃娘娘怎么三天两头的往咱这凉月宫跑啊,闹得我家主子连午睡的时间都不得安生。”
林半夏知道她是心疼自己,但不免也数落了她几下:“好了,人家婉妃毕竟在我之上,你可别再抱怨了,小心落了别人口舌,你还想不想你家主子过的安生了?”
白芷瞥了瞥嘴,不言,忙从玉榻之上扶起林半夏。
林半夏微微地福了福身,道:“婉妃娘娘。”
“贵嫔妹妹快快请起。”
两人落座后,林半夏则安排了白芷奉上茶盏。
婉妃含笑接过,轻轻的呷了一口,巧笑嫣然。
林半夏瞧着此时的婉妃娘娘春风满面的,许是有高兴的事了。
“娘娘今日里和平时可大不一样?”
婉妃放下茶盏盈盈一笑,道:“前儿个晚上,皇上来了庆和宫。”
这事澹台望舒早在昨晚就已经告知于她了,所以她并没有感到惊讶。
“这是好事啊,难怪娘娘今日春风满面的。”
婉妃是更加的羞涩了。
林半夏想着她该不会过来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个事吧,而且她跟她讲这个事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婉妃瞧了瞧林半夏脸上的神情,似乎听到这些话之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最后所幸也没了兴致,便告辞离开了。
随后白芷进了屋,瞅着自家主子半响。
“这样看着我作何,难道是我脸上有花?”
林半夏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半开玩笑半打趣道。
“娘娘,刚刚那个婉妃娘娘都说了,皇上前儿个晚上去了庆和宫,你怎么还这般淡定从容?”
这个丫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这后宫佳丽三千,纵使皇上要宠幸哪个妃子,她还能奈何得了的。
真是个傻丫头。
见自家主子不说话,白芷更加的为她打抱不平了。
最近皇上来得凉月宫也没那么勤了,原来是跑去别的妃子那里去翻云覆雨了,真是替主子打抱不平。
“好了,这事皇上已经跟我讲过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呃,白芷听得林半夏这话,脸上瞬间亮了起来,不免八卦的问道:“娘娘,那事情是哪样的啊?”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林半夏懒得理她。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哈欠,道:“不行了,我要进去再补个午觉。”
说罢,便进了内殿,躺在王榻之上没一会儿便熟睡了。
白芷扯了扯嘴角,无言中。
“娘娘,为何亲自前来凉月宫把这事告诉林贵嫔呢?”随行的丫鬟似有不解。
婉妃淡淡的笑了笑道:“本宫只是想确认一个事情。”
丫鬟更加的不解了。
“确认一个事情?”
婉妃神秘的笑了笑:“现在已经初步确认,林贵嫔似乎并不是皇上那独宠的人。”
丫鬟一幅似懂非懂的样子,轻轻的点头摇头。
“罢了,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
婉妃索性不跟她解释过多。
王清宫内,着了一身火红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水仙花的苏漫漫正侧卧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百合侍立在一旁,拿起滑下的上等毛毡重新又往苏漫漫身上掖好。
她记得这上等的毡还是西域进贡给皇上的贡品呢,皇上为讨娘娘欢心,便把这毛毡赐给了娘娘。
而如今呢,皇上连来玉清宫的日子屈指可数,更应该说是自打娘娘挪到玉清宫后,皇上就几乎没有来过。
殿中寂静无声,却听见外间一阵脚步声传来,急促又兴奋。
苏漫漫不悦的皱了皱眉,向着百合道:“去瞧瞧是谁,竟然如此慌张,毫无礼数。”
百合应了是,还未走出门外,便瞧见一抹人影从门外跨了进来。
满脸欢喜,难以掩抑。
“奴婢参见娘娘。”
苏漫漫打眼一瞧,竟然是玫瑰。
“什么事竟然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娘娘息怒,奴婢是有要紧的事禀报娘娘,所以才……”
苏漫漫见她有重要的事情向自己禀报,也就没再多为难她。
正了正身,道:“起来吧。”
“谢娘娘。”玫瑰满脸感激,直了直身子。
“说吧,什么重要的事情?”苏漫漫之前确实是有吩咐她彻底盯紧那凉月宫,但凡凉月宫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便一字不落的都要禀报于她。
“据凉月宫的眼线回禀,近日里凉月宫里的人极其注意林贵嫔饮食方面的问题,而且最近林贵嫔似乎对于饮食方面也特别的挑剔,几乎是……”玫瑰欲言又止。
“是什么,说下去。”苏漫漫眉头紧皱,一脸不悦。
玫瑰吓的直哆嗦,但还是把要回禀的话一一说完。
“几乎是不沾任何油腻的食物,只喜清淡。”
说到这里,苏漫漫回想起前几日她所说的皇上已经重新宠幸了那个贱人林半夏,如果之前是真的话,那这次事情似乎超乎了她的想像了。
苏漫漫气的浑身发抖。
百合见状,忙低声劝慰道:“娘娘息怒,大怒伤身,还请娘娘息怒。”
苏漫漫头也不回,怒不可遏,道:“还有吗?”
玫瑰见她这般盛怒,心中倒是有些不安起来,“回回回娘娘,没没有了。”
如你个林半夏,若不是因为你外祖父夏望庭在朝堂中余威尚在,林家也是声名赫赫,权柄在你,恐怕你现在连个贵人都不是,更别说贵嫔了,更甚的是我苏漫漫早就登上了后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漫漫雷嗔电怒,林半夏啊林半夏,你的手段到是好生厉害,表面上装的如此清高,背地里竟然耍起如此阴狠的手段来,你还真是厉害啊。
玫瑰一脸怯怯的跪在地上,娘娘今日怒气可不比往常,正待她不知如何是好时,苏漫漫便发话了。“你,给本宫好好的盯着凉月宫,一定要盯仔细了,以后这凉月宫凡是有关林半夏任何事情都一一向本宫禀报。”
“是,娘娘。”
玫瑰忙不迭的回道。
她苏漫漫既然能有朝爬上这枝头当上凤凰,她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
苏漫漫此时妖艳的脸庞上掠过一丝丝狠戾,百合和玫瑰站在一旁,纵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心中甚是惶恐不安。
如今林半夏又重新博得皇上恩宠,苏漫漫甚是愤怒。
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皇上为了掩人耳目都是在夜间的时候私会林半夏。
看来现在事情已经变化的太快,她已经来不急犹豫了。
她必须速战速决才行。
“玫瑰。”
“奴婢在。”哆嗦在一旁的玫瑰突然听到苏漫漫喊道,瞬间吓了一跳,但随后立即应声道。
“这件事情去给本宫仔细查清楚,不能有任何的失误。”
苏漫漫一脸狠厉,怒不可遏。
“是,奴婢一定会竭尽所能办好娘娘所吩咐的事。”
“行了,下去吧。”
苏漫漫一双凤眸更显几分凌厉。
如今的太医院算是热闹了,自打柳医正公开宣布与楚医女的关系后,整个太医院都变得与往常不一样了。
就连平日里脸皮还算厚的楚茗烟见了太医院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楚医女,原来你是这样的楚医女啊。”
楚茗烟正趴在案几上不知道在涂涂写写什么,突然耳边传来刘太医的取笑。
楚茗烟本来就不好意思在听到这句话后更加的难为情了。
见她不回话,这边的几位太医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原来咱们院的楚医女不是咱们想像的这样呢,这才几天功夫就把咱们的柳医正给拿下了。”
“哈哈,楚医女,给我们说道说道,你是怎么拿下咱们这冷若冰霜的柳医正的呢?”
正在大家都嘈杂一片时,楚茗烟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去给婉妃看诊回来的柳逸尘在跨进太医院那刻起,所有的人都匆忙闭了嘴,开始捣饬着各自的事情。
楚茗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脸委屈的看着柳逸尘。
柳逸尘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她这才放下心来。
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她还是出去凉月宫溜达一下吧,缓缓心情。
白芷正在院子里吩咐着侍女们做事,老远就瞧见了一幅心不在焉的楚茗烟背着药箱进了这凉月宫。
想起昨天夜来跟她说的话,她还想着怎样捉弄这楚医女一番呢,然而今日里却见她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难不成是遇到什么事了?
“楚医女,你这是怎么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芷好心上前问道。
楚茗烟长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这好端端的,这到底是怎么了,白芷满脸疑惑的瞧着她。
“贵嫔娘娘可在屋里?”
白芷点点头,道:“娘娘在屋里呢。”
楚茗烟点了点头,便直接往屋内走去。
林半夏近日里孕吐的厉害,这不,只能靠着惠心拿来的梅子解解了。
瞧着门外进来的楚茗烟,林半夏甚是惊讶。
不过她今日里又是怎么了,怎么又是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楚医女,你这是?”
楚茗烟悠悠叹息一声,甚是纠结。
林半夏想着她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般愁眉苦脸。
“你倒是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楚茗烟想着贵嫔娘娘反正不是别人,想来跟她说说也无妨。
“我要嫁人了。”
林半夏听着她一句无头无尾的话来甚是惊讶与不解。
楚茗烟也意识到了自己没能表达清楚,不免有点急切起来。
便开始把如何与柳逸尘认识到开始到现在谈婚论嫁的地步一一告诉了林半夏。
林半夏这才明白过来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这不是应该是好事吗,你怎么看起来反而闷闷不乐的样子?”
楚茗烟长长的叹息一声,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