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平公主正是先帝的长妹,为肃国公正妻,不过前两年,在澹台望舒登基初始,便因病去世。
菡芝听了,笑着称是,太后低声笑道:“若是配了雪归,倒是也好得很。”
贺雪归闻言,浑身一颤,还没说什么,澹台望舒已下了马,往王帐而来,见着太后行礼问了安,太后笑道:“瞧你这一头汗的。”
澹台望舒笑着不说话,道:“母后可是高兴?”
太后温善地笑道:“哀家自然高兴,便是瞧着那定辛也是喜欢得紧。”
澹台望舒道:“淳平姑母留这一个儿子,肃国公也是教养得好。”
太后笑道:“那依皇上看,这定辛与雪归如何?”
澹台望舒坐了下来,呷了口茶,闻言顿了一顿,道:“定辛如今正在服丧之期,却是不宜婚嫁。”
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你姑母在世,定辛此刻怕是也娶妻了。她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见儿子娶妻,不过再有一年罢了,哀家又没说急在一时。”
澹台望舒转眼望了贺雪归一眼,贺雪归脸色煞白,紧紧地看着他,他笑了一笑,低下眉眼来道:“婚嫁之事,倒还要问问宁安和定辛的意思,若是互相看不上,母后这一番好心意便是白费了。”
太后侧头去看贺雪归,见她神色有异,却以为她是羞涩得紧,笑道:“你瞧瞧我,倒是又在雪归面前说这个了,她这孩子脸皮薄得紧。”
贺雪归尴尬地笑了一笑,澹台望舒接过话茬道:“宁安的婚事,便由朕来做打算,母后还是不要操心了。”
太后却觉得大是不妥,莫说这贺雪归还曾是澹台望舒的妻子,便是曾是皇后既定人选的份上,由澹台望舒来插手,也终是不便,刚想说什么,澹台望舒便提了个话题,将这事岔了过去,道:“朕猎了两头雪狐,皮毛很是油滑,入了冬,拿来给母后做件大氅,倒是合衬得紧。”
太后果真被他打了岔,笑道:“哀家已是这么大岁数,那雪狐毛色鲜亮,倒是不合衬哀家的身份了,便是赏给她们穿,才是正经。”
澹台望舒挑了挑眉,又道:“既然如此,那便依母后的意思。只是还有个黑貂,也是不差。”
太后笑道:“难为你如此有孝心。这雪狐,可是赏给谁好些?”
婉妃立在一旁,面色发红,澹台望舒想了一想,道:“既然眼下只有婉妃和林贵嫔在,便赏了她二人吧。”
他这话说得随意,倒是让人瞧不出破绽来,太后听了,终是觉得不大对,却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他随性得很,也就作罢。
婉妃急忙上前谢恩,林半夏也站起身来,跟在身后行了一礼,澹台望舒做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扬了扬手,让二人回了座。
说完了话,温肃世子得了封赏,便来帐前谢恩,他进退有度,容貌也是出挑得很,太后越看便越觉得欢喜,附到澹台望舒耳边,悄声提点了两句,让他给了机会,让两人私下接触一番,澹台望舒咳嗽了两声,道:“定辛,朕不服输,你便与朕再来比试比试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