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有其他的可能吗?比如呢,保险箱的密码,零?”渡边春美问。
渡边光邦沉吟片刻,说:“以那老鬼的脑回路,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鬼神医平时的性格是什么样子的?”洛西问,如果大概知道一个人的性格或者爱好,也许会有些头绪,“或者有什么习惯,爱好?”
“我们虽然认识,但是并不是特别了解。”渡边光邦遗憾地摇摇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只觉得他有的时候特别幼稚,像个小孩儿,老小孩儿。”
洛西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能画出这种画的,心态应该是……非常年轻的吧。
“虽然大家都叫他神医,但是他好像并不热衷这个。”渡边光邦接着说道。
洛西又拿过那张纸,反复地看了看,纸上面画着的圆圈,看了很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这个圆圈很圆,但是看得出是作者随意画的,一笔画成的,并且非常流畅。
毛笔的线条有些粗,墨水蘸得很饱满,力度也不小,但是却没有印透纸张,可见这张黄色的纸,质量还不错。
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几分钟,脑中联想浮篇,却还是没什么头绪,突然灵机一动,把纸张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
浓浓的墨水味,还夹杂着淡淡的中药味。
“这里面有中药味。”洛西脱口而出。
“没什么好奇怪的啊。”渡边一拿过那张纸,也闻了闻,“毕竟他是一个医生啊,有点药味是应该的。”
洛西点点头,心里想,或许可以从这个药味里面找到一点线索也说不定,但是气味能保留的时间太短了,应该把这张纸封存起来,或者是尽快找一个懂医术的人来看看也好。
“那我们来猜一猜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吧。”渡边春美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毫无头绪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建议道。
“春美说得对。”洛西暂时把正在思考的事情放在一边,附和渡边春美的话,“大家每个人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应该会有些帮助的。”
“我先来吧。”渡边春美见大家没有异议,就摩拳擦掌地想要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说之前还不忘声明,“这都是推测啊,肯定会有对有错的,大家大胆地猜,猜错了也没关系。”
渡边一偷偷看了看父亲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松了口气,如果父亲这种表情的话,就说明他也是认同这个方法的,真是替姐姐捏了把汗,不然又会挨骂的。
而洛西则看了眼原城,见他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也微微点了点头。
目前这是最可行的办法了。
“我觉得这张纸是想告诉我们,那老头子丢的东西,是圆形的。”渡边春美作为提出者,最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是类似圆形,而是就像这幅画一样,是一个很圆的圆形。”
“有什么东西是这种圆形的呢?”渡边一问。
“太多了啊,比如鸡蛋啊,盘子啊,甚至是一个车轮子……”渡边春美越说越没底气,神医会费这么大力气,去找一个丢了的车轮子吗?开什么玩笑。
渡边一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
世界上存在的圆形的东西是在太多了,数上一天一夜也数不完,渡边春美又举了几个例子,但是大家都纷纷摇头,觉得不太可能是这样的。
她只好举起双手,做出一种“我认输”的姿势:“那好吧,接下来你们谁来。”
众人面面相窥,冷场了一分钟。
“有没有那种可能,其实鬼神医什么都没丢,这个零蛋的意思就是‘零’,什么都没有的意思?”渡边一举起手,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嗯,不无道理。”渡边光邦居然点了点头。
渡边一顿时欣喜若狂,父亲很少对他表达过赞许!飞快地说:“真的吗,爸爸!”
渡边光邦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不置可否,这在渡边一的眼里已经是默认了,让他有些得意。嘿嘿嘿,好像我比姐姐更厉害一点。
“原城,你怎么看?”洛西见原城一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像是个局外人,又像是个旁观者,不确定他心里的想法,便轻轻问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还没有结果。”他闭了闭眼,摇头。
洛西:“……”好吧,这个向来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总裁,其实也是有这个资本的,就不强行拉着他加入他们的讨论中了,这也并不适合他。
一想到原城在激烈的讨论中滔滔不绝的样子,洛西就惊恐地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挥出脑海,这太不可能了,不是原城会做出来的事。
“你呢。”原城看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洛西一愣,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但是随即就从善如流地做出了回答,毕竟自己刚刚就想到的。
“我觉得这样,鬼神医丢失的东西的名字,会不会和这个圆形有关?”
“什么意思?”渡边春美不解,这不是和她之前说的意思差不多吗?
“我们的思路是不一样的,春美。”洛西也觉得自己说得不是很全面,所以整理了一下语言,慢慢地和大家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是这个圆形,就是丢了的东西。而我的意思是,这个圆形只是一个提示,提示我们,这件丢失的东西的名字,是和圆形有关的,不然就是和这一类有关的,明白吗?”
“不明白……”这说的是啥意思,渡边春美和渡边一都是有些懵。
“这样说吧,我举例子。”洛西也不恼,耐心地继续说道,“比如鬼医生养了一条秋田犬,这条秋田犬的名字叫做玻璃球。”
“那他丢的东西,可能就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圆形的什么东西咯!”渡边一拍手,明白了。
渡边春美也点点头,觉得洛西说得也有道理。
“哎。”可是洛西却叹气,这种种猜测,种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她感觉希望越来越渺茫。
自己的脸,这次真的有机会被治愈吗?